“比比?比什么?二殿下您是在向我发起挑战吗?”齐洛不可置信地瞪眼,回头和身后的跟随者们目目相对,接着一齐哄笑起来。
“别开玩笑了二殿下!”
“谁敢和您比试啊,打伤您了怎么办?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就是说,您身份尊贵,身体娇弱,还是去钻研您的科学研究吧,打打杀杀的事太A了,不适合您。”
……
希维尔眯起眼,打量眼前的这群人。
他们大多数都是各个世家的嫡生子,尤其是开口附和嘲讽的那些,大多数是家中长子或者最有可能获得继承权的那个。
在这群贵族子弟眼中,希维尔虽然是皇储,可比起她那名声在外、能文能武的姐姐,她简直是个毫无存在感的书呆子可怜虫。
但凡克莱尔活得好好的,皇帝就不可能昏了头考虑让她上位。
没能抢到继承权的皇室子嗣,在新帝登基后,为了避免争斗,帝国法律规定至少要降三级封爵,不掌军权。
也就是说,如果希维尔斗败了——按照原身的情况,斗败是必然的——她最多只能获得伯爵的封位,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偏远封地,庸庸碌碌过一辈子。
而眼前的这些贵族子弟中有不少都是伯爵以上的家世,难怪他们敢如此奚落自己,即便她刻意报出自己的姓氏,也没能看到半点怯意。
“行啦,二殿下,我们对您客气,称您一声二殿下,您还真把自己当成尊贵无双的皇储了?您和大殿下之间的差距还用我们来提醒吗?”齐洛上前几步,几乎要贴到希维尔的鼻尖上,猛地敛起笑意。
“麻烦您,尽快离开这间训练室。我们和您不同,以后都是要进军部的,没这闲工夫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说话间,齐洛甚至刻意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压制希维尔。
只是希维尔面如常色,丝毫没有受到自己信息素的压制,齐洛的心头不免闪过一丝怀疑,但他并没在意,还当是希维尔在强装镇定。
“你怕了?”希维尔淡淡道。
“怕你?”齐洛简直要笑出声了,“谁不知道希维尔·莱斯特兰奇是个空有体力A级,却肢体不协调、文弱无力、连打架都不会的废物,连个Beta都不如,我会害怕?”
“那就少废话,来!”
话音刚落,希维尔就摘下耳钉往地上摔去。
黑色的耳钉落地的一瞬间就幻化成了银黑相间的流光,从希维尔的脚踝环绕而上,星光熠熠,眨眼间就包裹住她的全身。
众人再定睛看去,那个被他们奚落的人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架极其华丽优美的机甲,底色纯黑,均匀掺杂着隐约的幽紫色,亮银色的花纹覆盖其上,简直像是偷偷摘取了一小块星河碎片雕琢而成的完美艺术品。
没人见过希维尔的机甲,她的实战课不是请假就是拒绝参训,因而这会儿大伙全都惊异于她的机甲配置,脑中除了羡慕和渴望,一时半会竟想不起别的来。
只有齐洛险些咬碎了一口牙。
“辰星TX761!”他怒道,“不愧是二殿下,哪怕是个注定不能上战场的废物,也值得用这样顶级的机甲吗?!”
许是没能说服父母斥重金买这款顶级机甲,觉得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齐洛果断掏出了自己的机甲,迅速穿戴上。
“来!”他同样怒吼道。
“等等!我先开一下防伤系统!”一个黄发的年轻Alpha慌忙喊道。
“用不着,”齐洛充满恶意的声线透过机甲冰冷的金属外壳传出,“二殿下既然发起了挑战,想必是很有把握的,对吗?”
“可是……”黄发A还想再说什么,被身边的人重重拉了一把,这才噤了声。
希维尔并没有把他们说的什么防伤系统放在心上,只专注于眼前的战况。
齐洛的速度不算很快,反应却很灵敏,力气奇大,看得出他和他的机甲早已磨合到位,对怎样才能发挥出机甲最大的攻击力了如指掌。
众人原本对这场战斗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双方的差距太过于悬殊,他们唯一紧张的就是最后希维尔会受多重的伤。
毕竟她现在还是皇女的身份,总不能做得太过分。一旦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在场的这些人怕是都要被问责。
然而当战斗开始后,在场的人们无一不震惊失语。
齐洛速度快,希维尔的速度却更快,她简直不像是穿着笨重的机甲在战斗,移动的路线几乎快出了残影。
她的进攻方式也极其刁钻,总是从常人难以预料的角度发起攻势,忽左忽右,像个迅猛而残暴的野兽,弹跳惊人,招招致命。
齐洛被绕得昏了头,他连希维尔的边儿都没摸着,自己身上就已经挨了好几下。
怒极攻心之下,他竟启动了武器装置,抬起右臂打算趁机用冲击炮把这个在墙上和身前身后来回飞跃的强敌打下来。
然而希维尔等的就是这一刻!
武器装置一旦开启,就相当于自己放弃了机甲的机敏性,将变得笨重数倍。她刻意多方进攻,在齐洛身上弄出许多细微的小伤,就是为了彻底激怒对方。
当齐洛抬起机械手臂露出炮口的的瞬间,希维尔猛地移开,随即借助身侧的墙壁一跃而起,跳到齐洛的颈背处,抱住他的上臂骤然发力,硬生生扭断了他的机械臂。
齐洛被这突然其来的转折惊骇,一个愣神,就成了希维尔一个人的狂欢。
不到一分钟,齐洛的机甲就被希维尔拆卸了个干净,被撕成了一堆破铜烂铁扔在地上,而齐洛本人也像个被碾碎了世界观的可怜玩偶,呆坐在金属废墟中,发愣。
“咚”一声,希维尔在齐洛面前跳落着地。
她收起机甲,随意地将头发披下来,简单梳理几下,重新绑起。
齐洛离她最近,一股隐隐约约却极其浓重的信息素,带着能将人生生溺毙的滔天气势向他袭来,他本就因输得太快而呆愣在原地,现下更是在这股信息素的压制下分毫动弹不得。
只是先前的战败来得太突然,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刹那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