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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二)(2 / 3)

头吹灭唯一一只火光微弱的蜡烛,天光从敞开的大门与窗户透入,将祠堂内照出不同于夜晚的明亮。

她举着手机,目光从门外皂角树下的某个挺拔的身影上掠过,温声道:“没事,我今天先不回去了。”

“为什么?”

“想休息两天。”

郑湫澄的声音传来:“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回去了再跟我说一声。”

“嗯,知道的。”

她正说着,却听见郑湫澄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大少爷,家主有急事找!”

郑湫澄回过头,一个身穿浅紫色衣服的员工顺着走廊匆忙地奔来,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郑湫澄随之脸色微变。

“泠零,我爸说他一会儿直接打给你。我先挂了,你等电话。”他简单概括完,又严肃地对身边的员工低语道:“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解释清楚。”

泠零:“……好,我知道了。先挂了。”

她迅速按掉电话,垂下手,在没人能看见的阴影之下轻轻地咬了下唇。

郑叔叔……找她?为什么?

“郑湫澄,郑家的长子。你们的关系似乎很好。”

苍瓷的声音穿堂入室,他稳步走近,眼中明确地写着“你果然同郑家有关系”。

泠零转向他,微微欠身:“劳烦你等了一晚,但我还有一个电话要接,能再等一下么?”

苍瓷皱了眉。仅仅只一晚,泠零身上短暂显露的锐角又一次淡去了,气息自然地归为了从容。他说的话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力卸了,棉花还是完整的一团。

手机彩铃又一次响起,泠零侧过身去重新接起:“郑叔叔,您好。”

苍瓷的瞳孔骤然一缩——郑清廉!

全国术人协会的会长郑清廉,同时在最高行政机关内具有一席之地,称之为全体术人的领导者也不为过。

“泠零,你好。近日还好么?”电话里的声音听着亲切,但没人能忽略其中不可置疑的深沉与威严。

泠零道:“我一切都好,谢谢您的挂念。前几天因为我的原因麻烦您与湫澄了,真的很感激您,我为自己的过错向您道歉。”

郑清廉似轻声笑了笑:“都是小事,年轻人难免有犯错的时候,吸取教训就好。我听湫澄说你昨天祭祖,我这边脱不开身,实在没法过来,你别介意。”

“当然不会,您千万别自责。”泠零的十分真诚地说。

官话倒是挺会讲,苍瓷想。

“好,那我就跟你说说正事,泠零。”郑清廉的语调变了,是让人不敢不从的威严之感,“昨天距离你很近的宛塘发生了三起人口失踪案,当地警方初步去查了,应该不是人为。”

泠零一凝:“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去参与……”

“不,不是你。”郑清廉说,“是你身边的人。”

苍瓷并不清楚泠零究竟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但他无比细致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于是,她漆黑眼瞳中霎那的震颤与惊惧便被他看了个正好。

这女人在怕郑清廉?

苍瓷心中几乎瞬间得出了答案,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置信。她怕郑清廉什么?

而泠零则在这时对上他的视线,她的声色低柔:“苍瓷,郑家的家主想同你说几句话。”

苍瓷微微一怔,神色微妙,随后讽刺道:“这就是郑家的卦术?倒是名不虚传。”

郑家之所以能在所有家族中坐上翘首,不是没有道理的。在其他家族都只掌握并传承着一种术法的时代里,郑家掌握了两个——物术中的阵术与卦术。此两门术法都非同小可,无论是对敌还是自保,使用起来都相当可靠,其中卦术更是神乎其神,大能者甚至可靠其窥伺天机。

手机的免提开了,郑清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苍瓷,你好。我是郑家家主郑清廉,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

倘若苍瓷刚才能听到郑清廉同泠零说话的口气,便能明白郑清廉此时对他的语调是多么加倍地客气了。

但他拧着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有什么事?”

“我知你对家族有些偏见,但是苍瓷,在对待妖物这件事情上,我们永远是一致的。”郑清廉不急不徐地说,“我能否以术人协会会长的身份,邀请你去宛塘调查一起疑似妖物所致的人员失踪案件?”

苍瓷说:“如果郑家是人不够用了,我可以考虑。”

“当然不是。不过你的加入将十分关键,并且能挽回不少人的性命——听我这么说,你会更愿意来帮忙吗?”

苍瓷质疑道:“这也是卦术算出来的?”

郑清廉说:“是的,而且为了表示诚意,苍瓷,我愿意多开一个条件给你。你对魇术怀有好奇,我说得没错吧。”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泠零的眼中如有电流窜过,那是宛若鲜血滴入雪地中醒目的刺痛。

苍瓷抬起头,面露古怪。他微微侧过脸,在泠零察觉不到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瞥了她一眼。

“……确实如此,”他最终说,“所以,是什么样的条件?”

郑清廉:“你想知道的关于魇术的一切。多年来我们一直保护着魇术的传人而不将她们公之于众,自然有重要的理由,甚至所有知情者都被要求签署保密协议。但你若是能在这次的案件中帮助我们,苍瓷,我可以将这其中的因果全都告知于你——只要你也签署保密协议即可。”

室内安静了几秒。而泠零则轻轻地闭上了眼,面容安宁如三月飘雪。

不能反抗,也永远不要说出自己内心任何的所思所想——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听。

那一年的三月,那个怀中清冷却散发着凛冽香气的女子将她抱在怀中,如此这般跟她说着。

“泠零,我们修魇术的女子是从来不做梦的。知道为什么吗?”泠书青的声音很凉,似雪松般让人望而生敬,但她却喜欢得很。

毕竟,那是妈妈的声音。

“因为梦是欲望的倒影。”泠书青凑近她的耳畔,雪松的气息若隐若现,“我们不能有欲望,所以就不会做梦。泠零,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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