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翔惊出一身冷汗,胡家的别墅?
难不成这二叔已经直捣黄龙,和胡家人正面交锋了?
他来不及细想,现在连电锯都发动了,情况可想而知是十分危险的。
他想把小薇薇先托付给楚母, “妈,你帮我……”
可没想到,小薇薇紧紧抱着楚翔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无论楚翔和楚母如何劝导,都无济于事。
好吧好吧,那也只好带上她了,带着小薇薇独闯龙潭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
“妈,您回家吧,我去办点事情。”楚母点头,楚翔便坐上出租直奔胡家别墅。
此时正是下班的晚高峰,车居然堵在了路上,楚翔在车上心急如焚,又给胡景玫打电话,却再也没人接通了。
“师父,就到这儿吧。”
楚翔抱着小薇薇直接下了车,站在马路中央的车流中间,司机吓了一跳,开窗瞪向楚翔:“不是……你还没给钱呢。”
地煞七十二变:神行!
司机的话还没有说完,楚翔瞬间就化身一道劲风,在车流的缝隙之间疾驰而过。
司机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小薇薇却表示很刺激,在楚翔的胸前嬉笑不止,很是开心。
楚翔做不到瞬间万里,但日行千里还是可以做到的。
一炷香的工夫,楚翔就到了
胡家别墅的门前。
他本以为,胡家和陈飞那些警察都有交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警察早已应该将这里团团包围了,但没想到别墅周围空空如也,整栋房子漆黑一片,颇有些鬼气森森的感觉。
胸前的小薇薇发出了不安的声音。
“别怕!有爸爸在。”
前院的门没开,楚翔飞身而起,直接跳过了院墙。
昨天婚礼的痕迹都已经被收拾干净,此刻院子里空无一人。
楚翔透过落地窗看见了整个礼堂,昨天胡玉海唱歌的那个舞台上,似乎摆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好像坐着一个人。
舞台上的聚光灯突然亮了起来,照亮了椅子上的人。
“胡景玫!”
楚翔眼眸一震,来不及多想,赶紧快步进了礼堂。
胡景玫被绑在了椅子上,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隙,却没有意识。
“景玫!景玫!”楚翔拍了拍她的脸。
胡景玫昏迷不深,仅拍了两下,她的眼神就聚焦了起来。
见到楚翔,她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大叫:“快走!这是个陷阱!”
音落,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电锯的巨响!
楚翔眼神一冷,甚至来不及回过身来,双手迅速掐了一个巽字诀,他身后的空气在无形之中剧烈流动,形成了一堵四两拨千斤的风墙。
只听
“砰!”的一声,电锯的声音消失了,楚翔往一边的墙壁上看去,有一张扑克牌,入墙两寸,仿佛死死的钉在了里面。
刚才那骇人的电锯声,竟然是这一张小小的扑克牌发出的。
“啪——啪——啪——”这时,楚翔身后传来一阵缓慢而响亮的掌声。
“果然是好身手,难怪我侄女会选中了与你合作。”
楚翔回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蓝色布衣,头戴瓜皮圆帽的中年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落地窗的前面,月光从他身后透射进来,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的身边,还站着上次在婚礼上催眠胡老太爷的侍者,看他对胡玉城的态度,应该是胡玉城的徒弟,以及,一脸奸笑的恶少胡景天。
楚翔不动声色,“想必您,就是胡景玫的二叔,胡玉城吧。”
胡玉城朝着楚翔走来,他的面容渐渐浮现在楚翔的面前。
楚翔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捂住了小薇薇的眼睛。
胡玉城的脸又干又瘦,皮包着骨头,仿佛一具风干的骷髅,他右眼的眼皮耷拉着,一半红,一半白。
最可怕的是,他的左眼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缝了起来,应该年月已久,已经变成了一个鼓鼓的肉瘤。
配上颇有年代感的穿着,整个形象说不出来的阴森可怖。
“二叔,
别废话了,弄死他!”胡景天叫嚷起来,经过婚礼的事情,他对楚翔可谓是恨之入骨。
胡景玫也大声叫嚷,“你敢!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保证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突然“啪啪”两声,姐弟二人一齐没了动静。
“呜呜呜!”
两张扑克牌,分别贴在了姐弟二人的嘴上,胡景玫被绑着自然是毫无办法,胡景天却是无论如何撕扯,也无法将扑克牌拿下。
胡玉城冷声道:“一张红桃a,一张方片a,分别送给你们两个小东西,下回记住,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这是教训两个小辈,更是对楚翔的示威,他将楚翔当成了大人,对楚翔出手,绝不会仅仅是像这样开玩笑似的惩戒。
楚翔反而松了一口气。
就这?
他轻轻挥手就打掉了胡景玫嘴上的扑克,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问胡家二叔。
“阁下修炼的是‘怅鬼目’吧?可还顺利啊?”
不同于一般的术法,一些修道者会通过特殊的传承方式获得一些独门术法,这些独门的手段在修道者的圈子里,被统一称为:神通。
神通与修炼者的自身特性息息相关,往往两个修为相似的人互相敌对,这种隐秘的手段就会成为致胜的关键。
师父也曾经说过:习得更多的神通,将
是楚翔在修为上“进到下一步”的关键。
只不过,伥鬼目这种鸡肋的神通还是算了。
胡玉城脸色骤然一变,右手忽然一抖,电锯之声咆哮而出,两张扑克带着凌厉的杀气,如两柄飞刀直奔楚翔的面门而来。
楚翔不慌不忙,用右手拇指轻掐食指与中指,只听一声闷响,两张扑克牌硬生生的停在了离他不足一寸的位置,软趴趴的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