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三天开始,楚翔对内部简单做了调整,让艾麦拉在透明玻璃窗后烹饪。
来往的行人一眼就能看到整洁干净的厨房,和颇具异域风采的美女厨师艾麦拉。
楚翔自己则是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在街边摆了一张精致的圆桌。
也不干别的,只是每天准时准点和小薇薇一起坐在店门口吃午饭和晚饭。
他特意嘱咐艾麦拉,一定要做一些香味浓郁的食物,让这家店的魅力,用广告之外的手段传播出去。
这两个方法的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很快就有路人在店门口驻足。
有想看楚翔面前菜肴的、有被艾麦拉专注烹饪的样子吸引的、也有醉心于小薇薇可爱的吃相的。
来往的人多了,难免会有几个嘴馋的动了心思。
“诶,兄弟,你这是吃的什么啊?”一个白领模样的年轻人驻足,问楚翔。
楚翔诚恳地说:“我不好说,不如你自己进去尝尝看?”
他倒不是故作神秘,他面前这道菜看外形像是一碟汤,上面洒了一些豆苗,实际上却是一盘鱼,全名叫:真鲷刺身和青豆香蜂草沙拉配酪乳油醋汁。
名字太长,他实在记不住。
那人面露难色,显然在他的印象之中,这种品相的菜,不是他寻常的一顿晚餐能负担得起的。
楚翔看出他在犹豫什么,直接对他说:
“我这家店正在试营业酬宾,成本价不盈利,你要是想尝尝,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那我进去看看。”那人犹豫着走了进去。
有第一个客人,就一定会有第二个。
很快,原色门口就门庭若市,不预约已经很难吃上了。
在散客的客源上,原色几乎形成了垄断。
新颖的食品概念以及老少咸宜的口味,对开云轻食这种量少菜寡,口味还不亲民的传统“高端商务餐厅”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对面开云轻食的店长看到楚翔这边这么红火,牙都要咬碎了。
但是让他忍住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
原色还没有招服务员,所以楚翔一直在店里。
这天,晚餐高峰刚过去,楚翔在店里忙活,一回头,就看见开云轻食的店长端着一个蛋糕,笑眯眯地走进来。
楚翔挑眉,故意问道:“这是来我们这边吃饭了?”
“不是吃饭,我这是专程来祝贺的。”店长呵呵地笑着,将手中的蛋糕放到了柜台上,“你开业这几天,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我都是看在眼里啊,作为邻居,不来祝贺一下就太说不过去了。”
楚翔有些茫然,这孙子这两天转了性了?也没这么快吧?
举拳难
打笑脸人,虽然明知道店长没安什么好心,他也只好干巴巴地回到:“您客气了……”
“不过——”店长话锋一转,“也感谢您主动退出了和我们开云轻食的竞争,那两天看您店面这精致的装修,我还以为是冲我们来的呢,原来是误会了哈哈——”
“怎么说?”楚翔含而不发的微笑着。
他其实明白店长是什么意思。
散客只占开云轻食全部收入的很小一部分,大头上的收入来源是高端客户的商务预约。
“没什么意思,毕竟,像我们通过时间积累下来的客源基础,可不是你靠噱头营销,三两天就能学得到的——”
店长得意地说:“既然如此,您这家店对我们来说,也和香厨酒家差不多,我们其实并不处于同一赛道啊哈哈哈……”
之前厨艺大赛时,他正在开云轻食的总部接受培训,也全程见证了那次的所谓“表演赛。
言语之中,直接将香厨酒家和原色都归为了低一档的餐厅。
楚翔听着他那油腻的笑容,不露痕迹地皱眉又舒展开,转而问道:“哦,那如此说来,贵店最近的‘高端预约’量有所增加?”
“……”店长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没有答话。
如果真是有所增长,那他怎么还会不服不忿地来到楚翔的店里找茬?
事实上,不仅散客,开云轻食的“高端预约”数量,最近也在缓慢下滑。
店长虽然过来一番嘲讽,其实心中并没有把这事与楚翔联系在一起,只觉得凑巧而已。
但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楚翔,怎么我一打开酒,你就走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在店长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胡景玫身着一身精致的深紫色长裙,款款地从二楼包间区走了下来。
前段时间,楚翔就把开饭店这事告诉了胡景玫。
以胡家在z市的地位,和胡家搭上关系,基本就相当于联通了z市的高端消费人群。
因此,店长一看见胡景玫,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脸色难看地后退两步,脑子嗡嗡的。
胡景玫不是朱开云的女朋友吗,怎么和这个人搞在了一起?!
“这位是谁啊?”楚翔还没来得及说话,胡景玫已经注意到了店长。
“邻居。”楚翔答道,指了指对面开云轻食的店面:“我们可亲可敬的好邻居,给我们送来的饭后甜食。”
胡景玫看了一眼店长带来的蛋糕,那就是随便从路边蛋糕店买的一个普通货色,甚至用的还是低品质的植物奶油。
胡景玫毫不留情地说道:
“今天正餐的品质,用
这个当甜品,太掉价了吧。”
楚翔转向店长,精准地补刀道:“害,你别介意,景玫就是不太会客套,有什么说什么。”
店长的脸色惨白,他明白,事到如今,靠他自己已经完全压不住楚翔了。
“哼,我们走着瞧!”店长恶狠狠地白了楚翔一眼,扭身走出了店门。
楚翔面不改色。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几乎所有针对他的人在吃瘪之后都喜欢说这句话,
说完之后吃瘪吃得会更惨,还不如不说。
店长走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