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一拍椅背,然后质问道。
李辰是真的急切啊,他既是想知道,李楷是否真心实意的归顺,也是想知道,自已能否,成功的从李楷手上,拿下西夏之地。
拿下嘉峪关。
身为帝王,李辰心里面,也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的,虽然他的能力,他的心胸,都与这雄心壮志不怎么匹配,但是,梦想嘛,是一个人都会有,人倘若没有了梦想的话,那便与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
李辰还是一心,想要振奋大乾的朝廷,然后开创一番的伟业的,而倘若能够收复了西夏之地,然后夺下了河西走廊,说不定,一个崭新的盛世,一个强盛的王朝,便要在他李辰手上被开创。
他李辰,也可以名气千古,成为史书之上,浓墨重彩记录的千古一帝,而不是一个平庸无常,对外只知道,卑躬屈节的君王。
因此,李辰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但是,朱纯臣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李辰的急切,他是张口说道。
“陛下,五皇子在嘉峪关,做的很多,他给灾民们粮食。”
“不只如此,还均了土地,给百姓们,让百姓们能够,过上好日子,还给百姓们,口粮,农具。”
“五皇子,还将党项贵族们手上的草原,草场,悉数的没收,将他们的草原,草场,均给了牧民,这无分汉人,还是党项人,视夷夏为一家。”
“因此,党项人也是民心归 附, 皆是无比的,拥护永王殿下。”
“永王殿下施政之时,也是相当之英明。”
“百姓们纷纷称道,制定的赋税,亦是不甚高,免除掉了许多,原本存在的,苛捐杂税,可谓是,无人不念永王殿下的好……”
此时,朱纯臣在顾左右而言他,向李辰说着这些,李辰听着 ,朱纯臣在这里,夸赞着李楷,心情愈发的烦燥,他当下可没有心情,在这里听李楷做了些什么。
他只想,知道最终的结果。
尤其是,听到这里,李辰也警惕的发现了些什么。
这个逆子,做的确实是挺好的,不愧是他的儿子。
但是,问题在于。
这个逆子做的这些,都是在干什么?
都是为了,跟自已作对啊。
最重要的是,这逆子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可却都是在,挖大乾的墙角,这些人,原本应该成为大乾的子民的,可现在,却悉数的归了逆子所有,成为了逆子手下的人口。
接下来,也会为逆子提供赋税,提供国力,变成逆子与朝廷对抗的根基。
此刻,李辰怒不可遏,猛的一拍御案。
“爱卿这是何意?”
李辰的话音落下,正在顾左右而言他的朱纯臣,脸色微变,不过他旋即,便解释道。
“陛下,这是臣向殿下介绍一下嘉峪关内的情况。”
“哼,我看你这分明是在为那老五开脱,你八成已经被老五给收买了。”
这时候,空气里面,传出来了大皇子李承乾的声音,李承乾指着朱纯臣,怒斥着说道。
好吧,朱纯臣在这里,说着李楷的好话,李承乾当然,是颇为的不满的。
毕竟,李楷倘若那么的好的话。
那么,一旦回了京城,势必会成为,他的太子之位的强力竞争者,到时候,他如何还能够夺得太子之位呢?
看着张牙舞爪,在阻止着自已的大皇子秦王李承乾,朱纯臣眼神闪过一抹轻蔑,他人老成精,哪里不知,这个李承乾心中的想法?
对此,朱纯臣可谓是,嗤之以鼻,这个李承乾想的也忒美了一些吧。
三皇子李过,已经监国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就是再怎么,上蹿下跳,也已经晚了。
三皇子齐王李过是监国。
古往今来,只有太子能够监国,皇帝的态度已经表明至此,你又有什么话好说?
“秦王,你这话便不对了,我何尝在为李楷开脱?”
“难道,你就真的想要看到,我大乾父子反目成仇,刀兵相向的一幕吗?”
朱纯臣不愧是人老成精,一番话直接便将李承乾驳斥的哑口无言,他当然不能够承认这个了。
因为,这是居心不良。
他当即摇头,否定。
“你休要污蔑我,李楷如此忤逆不堪,你却为他开脱,父皇在问他是否愿意,携地归降,你却在这里,东扯西扯的,是何用意?”
李辰瞥了一眼李承乾,心知此子心中想法,他目光再度的聚集在朱纯臣身上。
“爱卿直接说,那逆子的决定。”
“不要在这里,扯这些没完没了的。”
“殿下,五皇子今年多大?”
闻听此言,朱纯臣却依然没有回答,惹得李承乾大怒,嚷嚷着道。
“父皇,依儿臣之见,朱纯臣已经被老五给收买了,所以在这里为老五开脱,依儿臣之见,应该将其拘拿下狱才是。”
“闭嘴。”
李承乾的话,传入到了李辰的耳中,让李辰只感觉聒噪异常,他出言呵斥。
一时间,李承乾脸色大变,赶紧的后退两步,不敢发出来一声言语。
只见到,李辰目光扫向了朱纯臣。
“十八岁,怎么了?”
“陛下,十八岁的少年,这脾气自然是属驴的!”
“吃软不吃硬。”
“臣以为,倘若直接以刀兵威胁,让五皇子屈服,实在是不妥。”
“臣的意思是,与其这么,搞的僵硬,倒不如,试一试别的办法。”
“说不定,可以让陛下,与五皇子冰释前嫌。”
“五皇子之能力,陛下也是看到了,那当初大婚之夜所发生之事,依臣看来,五皇子大抵是被冤枉了,陛下想要让五皇子重归朝廷,怎么着,也应该给五皇子鸣冤才是?”
“另外,表现出来,温柔的一面,让五皇子之道,当初陛下的良苦用心,让五皇子知道,陛下对他,也是有些父子之情的,对他是有颇深之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