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楷是一位马上的开拓之主。
女儿跟着他,又岂会不受一些风雨磨难?
这在朱纯臣看来,都是不好的。
可朱婉君却另有一番看法。
“父亲,这些风雨坎坷,本就是常有的事情。”
“即便是嫁与他人,未尝能够一生顺利。”
“唉。”
听至这里,朱纯臣叹息一声,他知道,跟女儿说些这些,是没用的了,只见到他话锋一转,朝朱婉君道。
“婉君,为父现在,唯有一件事情,想请求于你。”
“父亲莫不是想要让我,劝说殿下,放弃一些东西?”
听闻这里,朱婉君眉头微锁,她对此,虽然早有预料,但心底,听闻到了父亲开口,提及这些后,难免的,有些不悦,心底更是难免的,产生了一些刺疼之感。
原因无他。
在父亲眼里,自已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女儿,双方之间的亲情,也稍稍的变了一些味道,父亲现在,是想利用自已的关系,来劝说李楷。
这让朱婉君的心底,产生了一丝失落。
曾经的父女之情,似乎是渐渐的消逝,渐行渐远了。
“唉。”
朱纯臣叹息一声,他当然也知道,这样做非常不妥,但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是朝朱婉君道。
“为父现在,没有别的法子了,只好找上你,来求你帮忙。”
“你倘若不帮为父一把的话,为父便再无,任何的办法了。”
说至这里,朱纯臣看向了朱婉君。
“如今,永王殿下开出来的条件,朝廷不可能答应的,殿下也不可能答应。”
“与其,就这么的耗着,倒不如……”
说至这里,朱纯臣微微皱眉。
“父亲。”
朱婉君摇了摇头。
“这件事,不是女儿能够做主的。”
“你可以劝一劝……”
朱纯臣说道,在他看来,李楷对自已的女儿,应当是蛮重视的。
“不是劝一劝的事情。”
朱婉君摇了摇头。
她心底有些不悦,这件事情,倘若提出来,势必招惹来李楷的不悦,会影响到二人,夫妻之间的感情,而朱纯臣提及这些,却没有考虑这些。
这让她,对父亲隐隐有些失望,是直接的出言婉拒道。
“我与殿下,早已经约法三章,只主内,不主外,这种事情,我不便插嘴。”
“你……”
朱纯臣有些生气,自已的姿态,都已经摆的如此之低了。
可是女儿,却依然不为所动,这让他的心底,不由的泛出来了这么一句话——女大不中留啊。
“常言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父亲都这么说了,女儿又能够怎么回答?”
朱婉君抬眸,迎上朱纯臣那不悦的目光,砶反问。
“好好,我的好女儿啊。”
朱纯臣有些生气,他起身,拂袖而去。
“既然如此,为父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告辞。”
朱纯臣离开,而看着离开的朱纯臣,朱婉君岂会不知。
以前,那个护自已左右的父亲,从此以后,不复存在了。
夜幕深深。
朱婉君坐在床边,李楷缓缓的靠近,然后将其给揽入到怀中。
“婉君……”
“殿下。”
朱婉君迎上李楷的眸子。
“殿下,我让你为难了。”
“无妨。”
李楷说道,夫妻之间,再没有提及此事。
二人都知道。
提及这些,只会,影响到二人的感情。
所以,索性就放弃,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不去提他好了。
李楷知道,朱婉君是贤妻,她不会让自已为难。
而李楷,也知道这么做,让朱婉君失去了父亲那边的感情。
而他,则要尽力的,弥补这一切……
房间里面,不时便响彻而起了阵阵的呻吟之声。
“陛下,您就吃些东西吧,再不吃的话,您的身体是撑不住的。”
地牢那里,郑妃提着食盒,里面是她特意的让威望预备的精致菜肴,如今,送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让李辰吃上一些。
李辰被押入到地牢之中,什么也没吃过,人是撑不了多久的。
尤其是,李辰自幼,便生在帝王之家,养尊处优,什么苦头也没有吃过,至于挨饿,那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了。
如今,饿了这么久,倘若再饿下去的话,难免的,身体上是会出一些问题的。
因此,郑妃显得格外之担忧,她在劝慰着李辰。
这并不是出于,对李辰的夫妻之情,而是担心,李辰饿死在地牢之中,会影响到李楷的名誉。
“你这妇人,是故意来羞辱朕的不成?”
可是,郑妃的好心,却被李辰视为了羞辱,他明明腹中,饥饿难耐,看着那珍馐美味,口水都要淌出来了,可现在,却怒吼连连。
“朕就是饿死,也绝不吃你的施舍一口。”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朕不食!”
李辰怒吼连连,将送过来的菜肴,悉数的扔出了牢房,一旁的狱卒见状,顿时冷笑。
“我看你是还没饿够。”
“娘娘,不必理会他。”
“他饿了,自然会吃的。”
“这关在牢里的犯人,哪一个刚开始都是硬气的很,可饿上个三天五天,就是给泡屎,他也抢着吃!”
狱卒说着,郑妃无奈,只得退下。
而王孝杰与潘风,则是无奈连连。
他们心知,狱卒所说的,是事实。
饥饿的状态下,人是不具备任何的尊严的。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自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