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倧目光威严的点了点头,然后下令道。
“加快速度,尽早赶到大同江,不要耽搁了下去。”
“另外……”
说到这里,李倧愤愤的咬牙,看了眼身后,然后朝左右道。
“你们说,平壤还能守的住吗?”
“大王,汉军连长城都未曾攻破,此时言平壤能否守住,是否太早了些?”
一旁的大臣们听罢,不由的只感觉心惊胆战,赶紧的说道。
“长城被破,十有八九,乞和之事,孤虽然竭力派使臣去乞和,但未必能够成功,倘若汉军,兵临平壤,难道不战而屈人,然后将偌大的平壤城,拱手送于他们?”
李倧冷哼一声,扫视着周遭道。
一时间,旁边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旋即便明白了过来,大王不甘心,将平壤城,就这么交给汉军,倘若汉军,打到平壤。
那么,他李倧不介意,使用焦土政策。
坚壁清野,对付汉军。
“大王,倘若汉寇执意进兵,那我朝唯有,坚壁清野,破坏一些设施,以免资敌,抗战到底。”
金宪成站将出来,拱手朝李倧道。
“好。”
李倧大呼一声,然后道。
“孤就是如此的想的。”
“传本王旨意,倘若汉寇兵临平壤,夺我城池,那便焚烧了城池,然后焚烧了宫室,不给汉军以任何可利用之物。”
“是,大王。”
旁边的金宪成旋即接旨。
这边,李倧才下达了这么一道的命令,这时候,一阵急促至极的脚步声,骤然间传了过来。
但只见到,前面的一个禁军将领,策马过来。
“大王,大王,大同江上,来了一批船只。”
“什么?”
听到这里,李倧瞬间,脸色一变,他手脚都开始了哆嗦。
“不会,不会是汉军的水师吧?”
一时间,旁边的众臣,也不由的为之色变,倘若真是,汉军的水师的话。
那么,他们可就真的完了。
是绝不可能,逃走的。
济州岛,也去不了了。
偌大的一个朝鲜半岛,便再无他们的容身之处,他们所有人,都只能够安安的,等候着灭亡的命运到来。
因之,此时的他们的脸上,无不是泛出来了凝重之色。
“大王,现在怎么办?”
金宪成脸色微变,李倧则是一脸的焦虑道。
“可是汉寇的水师?”
“陛下,天色太暗,距离太远,看不甚清,不过皆是大船,较之我朝的水师而言,宛如山峦一般,陛下不可以轻易进入到大同江内了,否则的话,必有危险。”
将领拱手回答道。
“马上派人探,探清楚。”
李倧大呼道,旋即,命令前往码头的车马,停下来,停在了原地。
他面上泛出来了凝重之色,显得是异常之焦虑。
“如今的情势,可不是一般的危及啊。”
“诸位,可有什么办法,应付这些?”
“大王。”
一旁的金宪成,赶紧的拱手,他一脸的凝重, 皱眉道。
“大王,依微臣之见,这应当不是汉寇之水师。”
“汉寇起于西北,水师乃是羸弱不堪的存在。”
“甚至于说,其就没有水师,如今,其国征伐而来,只用陆路,而非海陆并进也,这足可以看出来,李楷麾下,并无水师。”
“那日,在鸭绿江上,其所对付我朝水师时,也并未用上水师,足可以看出,汉寇水师,应当不强,不可能,跨海而来,前往大同江江口。”
“所以,臣估计,这水师应该是,他国的。”
说至这里,金宪成露出来了笑容。
“而倘若是他国水师,那便应当,没那么危险了。”
“他国水师?”
李倧微微皱眉。
一旁的大臣,却是道。
“他国水师,是敌是友,还尚且未知。”
“如何,能够如此的乐观,议政大臣,何故在此发笑?”
“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金宪成再度的大笑了起来,相比于一旁的糊涂蛋官员,还有,这个有些昏庸的高句丽国王李倧而言,他明显是有些聪明才智的,只见到他拱手道。
“大王,臣之所以如此认为,乃是,胸有成竹也。”
“什么胸有成竹 ,你哪得出来的结论?”
李倧有些愤怒的呵斥道,金宪成见状,赶紧的下拜道。
“臣惶恐,请大王恕罪。”
“你给朕起来,你说说,为何笃定,他们不会加害于孤?”
李倧质问着道,他现在才不管其他呢。
他只想知道,来者是敌是友,会不会阻拦自已逃亡。
“大王,臣之所以,有此结论,只因为二字。”
“分析。”
“我高句丽周遭海面上,所航行之船只,无外乎就是三方。”
“一方,乃是海盗也。”
“自古以来,海盗滋扰沿海,抢掠商船,可谓是殊实可恶至极。”
“不过,海盗之患,虽然从来没有被彻底的平靖过,但是海盗们,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他们的船只大小有限,他们的数量有际,并不会对我朝的水师,构成太大之威胁。”
“更不会,有比我朝水师,还要高大的战舰。”
“还有那么多的战舰。”
“不会有胆,冒犯我水师严加把守的大同江。”
“因此,海盗这个选项,是可以排除的。”
“然后,是倭国水师。”
“倭国与我朝,隔海相望,其国的倭寇,也曾入侵,掳掠过我朝的沿海,只不过,倭寇虽然凶悍,但他们的水师,并不犀利,所用之船只,与我朝之船只,大抵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