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神迹所赐,林清舟终于解除了软禁,还好他一直将暗卫放在护卫中,所以能第一时间得到宫外的消息。
林清舟进宫之前也没有闲着,他之前出走南陵的事情,已经严格保密,甚至军营中还有个酷肖他七八分的替身,这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根本不会露馅,除非有人得知了他的行踪,将消息传进了宫中。
写了好一阵,他终于放下毛笔,吩咐道:“回去帮我找夫人拿些换洗衣物。”
不到半个时辰,这封信就送到了林羽手中,被他送上了贺云芙的书案。
贺云芙看着密信,终于是松了口气。
既然林清舟能送回消息,就代表着他已经暂时恢复了自由,不过这信写得极其仓促,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让她送些换洗衣服。
然而贺云芙随手拿起一本论语,在上边比较了一会,随着手上写写画画,信上的家长里短变成了一句话:“淑妃有问题。”
她盯着这五个字瞬间出了神,之前贺云芙和林清舟还未进京时,林清舟就开玩笑说过,只要没人把消息捅到皇帝耳朵里,那么他现在当真是没人敢惹。
结合现在的结果来看,恐怕当真是淑妃“不经意”间提起林清舟的事,才让皇帝想起已经消失了许久的洛王。
贺云芙将淑妃那两字圈了又圈不禁陷入了沉思。
想了好一阵,她转头吩咐道:“林羽,你让暗卫即刻开始调查淑妃的所有消息,恐怕她真的有问题!”
林羽应声,随即下去安排。
“香兰,备车。我们去给六弟送衣服。”
贺云芙见林羽离开,随即带着香兰出了房间。
迎月已经准备好了衣服,一起跟在她们身后。贺云芙乘着马车已经火速赶往了皇宫。
此时皇宫还未宵禁,所以门口还有守卫站岗。
林清舟如今身份非比寻常,贺云芙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守卫见她过来,赶忙道:“林夫人,您来接洛王殿下了?”
贺云芙有些好奇,询问道:“六弟可以回来了,我怎么没听说?”
这时林清舟刚好出来,笑道:“嫂嫂,陛下让我回去整备一下,不能如此邋遢,让佛祖笑话。”
一听林清舟还有心情开玩笑,贺云芙也就放心下来,柔声道:“有劳大人了。”
随即她从香兰手中取过玄色大氅,小心翼翼地披在了林清舟身上,“六弟,晚上寒凉,莫要逞强。”
林清舟默不作声,跟着贺云芙上了马车准备回林府。
马车咯吱作响,林清舟裹了裹身上的大氅,看着对面的贺云芙,神色沉着地喝着茶汤。
他静静打量着她,就这么几天时间,这人却有些消瘦了,就连眼下也带着乌青,面上尽是疲惫。
要知道之前一路逃荒,也不见贺云芙这般样子。
贺云芙见他在打量自己,抬头瞧了她一眼,却是问道:“看什么呢?”
“嫂嫂你瘦了。”
林清舟笑了,眼中带了些怜惜:“这几天,着实苦了你了。”
贺云芙摆了摆手道:“这才哪到哪,我哪能看你被皇帝软禁起来。”
她叹了口气道:“还是这爵位好用呀,不然就不是软禁那么简单了。”
林清舟不再说话,他沉默了好一会这才岔开话题道:“嫂嫂,明日我不用走得太早……”
“好……”贺云芙颔首,笑着道:“我让厨娘给你做乌鸡茯苓汤。”
这时马车停下来,林翼在外边恭敬道:“公子,夫人,到府上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保持着某种默契,就进了林府。
林清舟回头看了眼月色,这才低头回了房间。
等他走了,旁边香兰才询问道:“小姐,公子那茯苓汤现在就做吗?”
“嗯,要不然明天可能来不及,一会我给他送去。”
贺云芙点点头,这才回了后宅。
回到房间梳洗后,没过了多久,那茯苓汤就送来了。
托林清舟的福,原本最近过午不食的贺云芙也跟着喝了些,在尝完味道后,她这才拿着那盅没动的,去了林清舟房里。
“六弟这不爱关门的习惯,可真是……”
贺云芙端着汤盅也不好敲门,就转身进了房间。
只是林清舟不知去哪了,屋里根本没人。
这时贺云芙听见一阵水花落地,她转过头去,就见林清舟未着寸缕地站在屏风前。
先是她已经熟悉的背脊,接着就是刀刻般的人鱼线和腹肌。
接着就是那些不曾仔细看过的微妙之处。
林清舟的双手在头顶,用毛巾擦着头发。他抬头看着贺云芙,也是僵在了原地。
就这样一瞬间,两人的目光触碰到了一起。
当林清舟发梢的水滴落下,贺云芙这才意识到了不妙!
她一声惊叫,那汤盅也就失手打翻在地。
眼看着那热汤就要洒在贺云芙身上,林清舟丢下毛巾,赶忙将贺云芙拉进了怀里。
汤盅应声而碎。
贺云芙的双手,也机缘巧合之下,环住了林清舟的劲腰。
她的脸颊尽是贴在林清舟的胸肌上,呵出一团泛着羞怯的气息。
感受着那股湿漉漉的触感,贺云芙如梦初醒,连忙挣扎。
林清舟瞥了一眼碎片,又将她拽回。
这下贺云芙梅开二度,勉强手扶在林清舟的胸肌上,这才没有瘫软在他怀里。
明知是阴差阳错,可就是这般撩拨下,林清舟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不禁将贺云芙紧紧抱住。
“六弟,你放开我!”
贺云芙惊慌道。
她已经闭上眼睛,开始想象一会就要发生些什么。可林清舟已经退到了屏风后面,哗啦一声,人已经重新坐回了浴缸里。
“小心碎片。”
贺云芙哪敢回话,不顾身上的潮湿,就已经落荒而逃。
香兰见贺云芙迟迟没有回来,赶忙就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