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有喜之事后,林清舟和贺云芙原本僵持的关系,竟然逐渐转好。
原本就极少走动的贺云芙,为了安胎,更是老老实实地在家中待着,原本那些有些危险的药物,都不敢碰了,生怕伤到未出世的孩子。
虽然林清舟被皇帝明升暗降,硬生生被夺了兵权,可他的心思除了每天追查冯无忌,剩下就全在贺云芙身上。
原本贺云芙对他躲躲闪闪,可经过那件事,竟然也算是淡然接受了,做些什么也不再刻意躲着林清舟。
这日,林清舟一身白袍,就轻车熟路地去了后宅。
香兰正好出来,看见林清舟,不禁调笑道:“公子,你去衙门点卯,也不及来这里认真。”
林清舟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当真是调皮。嫂嫂在吗?”
香兰点头道:“小姐在鼓捣针线活呢。”
林清舟听闻一愣,赶忙准备去一探究竟。
“嫂嫂,我来了!”
林清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贺云芙放下手中的料子,埋怨道:“你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
林清舟从她背后,轻柔道:“那不是怕你跑了。”
贺云芙无奈道:“我还跑去哪里?我要是真跑了,就算天涯海角,你也会把我追回来。”
林清舟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问道:“嫂嫂这是准备什么呢?”
贺云芙脸色羞红,娇嗔道:“你这人,明知故问。”
林清舟打眼看去,正是一件还没成型的小衣服。
他口中苦涩,久久没说出话来。万千柔情,化作了一声长叹。
贺云芙不忍林清舟为难,笑道:“不知殿下来我这是做什么啊?”
林清舟顿了顿,沉声道:“嫂嫂,刚才暗卫报告,说冯瑶也逃了。”
贺云芙点头,平声道:“我就知道,之前冯无忌已经跑了,也就不差冯瑶了。”
林清舟又嘱咐道:“冯瑶如今不知下落,嫂嫂你若是进宫一定要小心才是。”
“我知道了,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待在家里。”
贺云芙拍了拍林清舟的手,柔声道:“不要提他们了,免得惊了孩子。”
林清舟又是鼓足神秘道:“嫂嫂,你看。”
贺云芙抬眸看去,就见他手上拿着根木制簪子,看样子是花了心思的,只是从做工上看,显然制作者是个新手。
“六弟,这是你做的?”
林清舟有些害羞的点头道:“第一次做这个,有些粗糙。我拿来给嫂嫂看看,若是嫂嫂不嫌弃,我再去找金匠,给你打个金的。”
贺云芙满心欢喜,拿过簪子,仔细打量道:“我很喜欢。”
见林清舟站在那傻笑,贺云芙白了他一眼道:“这个傻子,还不给我戴上?”
晚饭后。
贺云芙正在房里继续缝着小衣服,她抬头看了眼天色,唤来香兰问道:“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
香兰恭敬回答,又补了一句:“小姐,睡不着也早些躺着吧。”
贺云芙点了点头也不再勉强,她将小衣服收好,同香兰道:“熄灯吧,我要睡了。”
她如往常更衣,躺在床上静静听着外边的响动,一时难以入眠。
然而没等片刻,她就听见了窗户从外边打开的声音。
贺云芙皱起眉头,她起身,直直盯着窗户。下一刻,便见窗户打开,一个男人正如同一只野猫,悄悄翻了进来,他单手撑着窗台,与贺云芙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见到来人,贺云芙愣了愣。
林清舟也没想到,贺云芙这么晚了,还盯着窗户看。他觉得有些尴尬,赶忙将窗户关上,疾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看得贺云芙目瞪口呆,她缓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六弟,你来做什么?”
“我睡不着。”
“你出去。”
“我听香兰说你睡不着。”
“这死丫头。”
贺云芙背对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她见林清舟迟迟没有开口,就想着回头看看,然而这一回头,那人就耍无赖般地抱了上来,偏偏贺云芙又不敢挣扎。
她红着脸道:“不许乱动,小心孩子。”
林清舟轻声喘息:“我不乱动,能抱着嫂嫂,我就知足了。”
果然,他就这么抱着不再言语,只有略带灼热的气息,还在贺云芙脖颈间灼烧着。
贺云芙感受着他的怀抱,许久后,低声道:“天亮就回去,别被人发现。”
林清舟低笑道:“放心,没人会发现。”
“你还想干什么?”贺云芙羞涩道。
“嫂嫂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贺云芙红着脸不说话,再过了一会,才开口:“闻够了没有?”
“还得一会儿。”
后来贺云芙索性不去管他,任由这个粘人精在她身上,汲取着身上的味道。
被噩梦缠身的贺云芙,在林清舟怀里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只是在睡着之前,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以后的日子,恐怕会难熬吧?
不过还是得过且过吧。
这一觉安稳到天明……
而在深宫内。
化名杜鹃的冯瑶成了个普通宫女。无数的杂役,当真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冯瑶不知道皇帝将她换进宫中,又不闻不问到底是什么用意。
每当她想放弃时,想想父亲偷偷送来的信,便咬牙坚持了下来。
“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这日,她终于得到了机会,她们这班宫女终于有机会到养心殿轮值。
看着面前的苏公公,冯瑶知道机会终于来了。
今日当值的李嬷嬷是个贪财之人,若是不用银子,干的就是些脏活儿。
杜鹃穷苦出身哪里有银子,至于冯瑶便更不必说了,一身家当早就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