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儿——知道,那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欲速则不达,特别是您已经四年没怎么走路了。”
“好,以后都听妘儿的。”
苏妘想了下,“往后,每天先锻炼半个时辰吧。”
萧陆声坐回轮椅上,将拐杖放在一旁,“好。”
就像妘儿所得,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还是听从医嘱吧。
洗了个澡,她为他擦药、针灸、按摩。
随意的聊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萧陆声想着萧御说的小梨花一事,一时失了神,苏妘叫他两遍都没有听见。
“王爷?”
萧陆声回神来,“啊,那个,苏向炎最后怎么走了?”
苏妘微微拧了一下眉头,“他自然没脸要求我去原谅苏雨曦,原谅苏家的人。”
“他倒是比苏家的其他人有点自知之明。”
苏妘呵笑了下,说的也是。
苏向炎是整个苏家唯一的文状元,就职大理寺卿,在苏家的地位举足轻重。
当初若他能正眼瞧她一眼,帮她说一句话,那她在苏家的命运或许都没那么凄惨。
平遥王王府。
苏雨曦在万安堂受到了沉重打击,灰溜溜的刚回到平遥王府,就碰到平西王带着几个门客回来。
她惊魂未定的,“王,王爷……”
“不是叫你回娘家去吗?怎么还没去?”
苏雨曦撒谎道:“回,回过了。”
“回过了?”平遥王都气笑了,“你要是回去过了,方才苏向炎何至于在半道上拦我马车?”
“什,什么……”苏雨曦整个人都发抖了一样。
平遥王深呼吸一口气,随即对着身侧的两个男人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玩玩。”
说着,又对身后的内侍道:“去把小容喊来一起玩儿。”
“是。”
“那妾身先去为王爷准备浴汤。”苏雨曦说着就要逃,萧衡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急,你一起,也好跟小容学习一番,别总是死鱼一样,弄得好生没趣。”
苏雨曦的脸红的滴血。
她可是大家闺秀,让萧衡逼得那般下贱,他最后竟然说她像个死鱼。
一个门客拱手道:“又要辛苦王妃了。”
“不,不王爷别这样……”她一个人面对他们的时候,还能自己骗自己,没人知道。
要是叫上小妾……
她竟然要和青楼出来的小妾一起伺候这几个混蛋,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祈求着。
萧衡道:“让你回娘家不去,留在府中不是想念本王,那是什么?”
“王爷息怒,妾身这就回娘家……”
“过了今夜再回去不迟。”
“不要……”
“啰里啰嗦,”萧衡不知从哪儿抽出了皮鞭,“王妃是想玩更刺激的吗?”
看着那皮鞭,苏雨曦不敢出声,可皮鞭最后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呼痛声震得院子里树上的鸟儿都飞走了。
“父王……”
萧止跃的声音传来,萧衡将皮鞭扔出好远,连忙迎出去,“我儿何事啊?”
“父王!”萧止跃看向那些个门客,再看看萧衡,“父王怎么又将这些人带回王府?”
“呃,这都是为父的门客啊。”
萧止跃皱着眉头,说是门客,可是这两个人每次来的时候,父王总是传小妾,传浴汤。
后来,娶了继王妃还是这般我行我素。
他仰头往主屋里看,见到狼狈跌坐在地上的苏雨曦,气道:“父王,小妾也就罢了,你难道……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父王究竟还要娶多少位王妃?”
“跃儿跃儿,你误会了。”萧衡一边安抚萧止跃,一边挥手,让两个门客快走。
“呃,王爷,我二人改日再登门拜访。”两人说着就走了。
“好好好,改日再说。”萧衡连忙挥手,巴不得那二人走快一些。
等回头,看到萧止跃还横眉怒目的,他笑着,“跃儿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
萧止跃冷哼一声,他有什么不懂的?
这平遥王府整日乌烟瘴气的,他哪儿有心思好生读书。
左右,当个蛀虫王爷也不难,只要不犯事,不得罪人就行。
父子二人说着话,就往外走。
屋子里空无一人,看着外边跪着的两三个奴婢,苏雨曦才回过神来。
原来,这萧衡并不是没有软肋的人啊!
他竟然那么怕萧止跃!
望着萧止跃远去的背影,她心中燃起了希望,这个人能救她于水火吗?
翌日。
苏雨曦带着个丫鬟,硬着头皮回镇远将军府。
她来得早,除了苏老夫人、苏夫人林氏外,其余人都不在。
“祖母……”她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然后行了个大礼。
饭桌边上的苏老夫人深呼吸了口气,想起昨晚,苏向炎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苏向炎说,上次他带回来的安神香是苏妘给的。
他还说,苏家真正会医术的人是苏妘,而苏雨曦只不过是冒名顶替的。
那么乖顺、聪慧的天才孙女苏雨曦,到最后只是个假象?
这让她这把老骨头都有些不可置信。
林氏嗫喏道:“母亲,曦儿跟你行大礼呢。”
苏老夫人回过神来,看向苏雨曦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年,安神香,还有给你父亲、几个哥哥拿去军中用的药到底是你制出来的,还是苏妘制出来的?”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响。
苏雨曦整个人都麻木了。
林氏恍恍惚惚,“母亲,你胡说什么?安神香,那些药怎么会是苏妘?你是被苏妘那死丫头骗了吗?”
“她骗我?老身这些日子被折磨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