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妘笑着从她面前走过,坐在了主位上,“苏夫人免礼。”
林氏面露尴尬,却也只好忍着脾性。
清宁、香茗随着苏妘过去,站在她左侧,一动不动。
“妘儿……”林氏哽咽的喊一声。
但苏妘却漫不经心的看过来,妘儿,林氏何曾这般亲昵的喊过她啊?
只能说,她要开始求她帮忙了。
想着,刚坐定的林氏起身,在嬷嬷的搀扶下,又行礼,“太子妃,你帮帮臣妇吧。”
刚刚她喊一声妘儿,都觉得自己要吐了。
自幼,她对苏妘就厌恶仇恨,便是要求她,都喊不出那么亲昵的称呼来。
何况,她也看出来了,苏妘并没有因为她的蓄意讨好,而变得欢喜。
经过昨日种种,以及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情,林氏昨日与嬷嬷好好讨论了一番,今非昔比,苏妘已不是镇远将军府里那个畏畏缩缩的姑娘了。
她如今是得宠的太子妃!
惹她不快,只会让他的曦儿、寒儿受罪!
“你要本宫如何帮你?”苏妘慢条不紊的问。
林氏说道:“时至今日,我还未见到你三哥,曦儿在平遥王府人微言轻,平遥王府的侍卫说,除非太子妃陪着去,否则不会让我进门。”
“娘娘,您能不能……”
“好,”还不等林氏多言,苏妘就应了,对着清宁道:“你让羽七准备一下,我们去平遥王府。”
清宁问道:“王妃,可否叫羽七多喊几个人?”毕竟是去平遥王府,去别人的地盘,气场不能输!
苏妘点头,“也好。”
“是。”清宁福了下,就下去安排了。
林氏一脸轻松,果然,听嬷嬷的,温和一点,这苏妘就好说话了。
没多会儿,羽七带了二十侍卫,以太子妃的仪仗,浩浩荡荡的就往平遥王府去。
太子妃的仪仗队、镇远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平遥王府门前。
羽七喝道:“太子妃驾到。”
太子妃?
看这仪仗,的确挂着太子妃出行,顿时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清宁搀着苏妘下了马车,林氏也和嬷嬷走了过来。
羽七大声道:“速去传平遥王等前来接驾。”
“是是是。”
平遥王府的门卫慌忙去禀,时下,平遥王正值病中,而世子也不在,今日王府怕是不会太平。
前头有人去禀报。
见这般架势,林氏心中乱成了一锅粥,苏妘只是露面,那些人哪还有从前对她的嘴脸。
她和嬷嬷对视一眼。
看吧,这就是现如今大小姐的威严,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不是镇远将军府人人可欺的苏妘!
苏妘提了提裙摆,直接上阶梯,平遥王早就病重,怎么能来接驾?
她倒是想看看,苏雨曦等会儿如何狡辩。
王府主院。
门房慌张跑来,说苏妘的仪仗队来了。
正在指使春花给她挠后背的苏雨曦闻言,瞳孔地震一般,“你说什么?苏妘她真的来了?”
苏妘是谁门卫不知道,只说:“太子妃来了,让平遥王速去见驾。”
床榻上,听见太子妃来了的平遥王嗯嗯嗯的挣扎。
苏妘心口狂跳,若是让平遥王向苏妘求救,那岂不是坏事?
当即让春花将蒙汗药拿来,就着茶水,要灌平遥王喝下去。
“喝,你个老不死的,想求救,门儿都没有。”她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平遥王的嘴。
奈何力气小,一时喂不下去。
“春花,过来按住他。”苏雨曦吩咐着。
“春花,快过来按住他!”
春花整个人都吓懵了,直到苏雨曦尖锐的喝斥声才将她拉回现实来。
她快步过去,和苏雨曦将平遥王压住,这一番折腾才将蒙汗药给喂了下去。
咕咚咕咚……
平遥王如数喝下之后,双目猩红,咳了几下,才指着苏雨曦:“毒,毒妇!”
苏雨曦拍了拍手,“你作恶多端,早该想到有今日。”
“毒妇,你,你以为,你能好吗?”平遥王粗喘着气,只觉得脑袋很沉,双眼也开始犯浑。
不,太子妃来了。
他要求救!
“救命,救命啊!”平遥王萧衡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喊着。
苏妘从一旁拿了张帕子,直接塞住他的嘴。
院子里。
苏妘刚踏入,就听见了平遥王虚弱且焦急的求救声。
她眉头微拧,看向王府的管家。
管家耷拉着头,不敢直视,只大声喊道:“太子妃驾到。”
主屋中。
苏雨曦主仆听见后,双方都吓得一跳。
这苏妘怎么还直接来主院了?
管家那个蠢货,竟然将人引到主院来,万一真的让苏妘看出端倪可如何是好?
春花吓得眼泪直流。
这一刻,苏雨曦想杀了春花的心都有了,这蠢货怎么只会哭!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如翠珠!
只可惜,翠珠如今是个哑巴!
“不许哭!给本宫擦干净!”苏雨曦低声恐吓,随即粗鲁的给春花擦了眼泪。
春花整个人都发颤。
是被苏雨曦拉拽着出去迎太子妃。
只是,她们主仆还未走出去,苏妘就已经踏步进屋。
“太子妃……拜见太子妃,”苏雨曦怒目瞪了瞪管家,“怎么回事,不请太子妃去正堂奉茶,来这做什么?王爷病体,传了病气给太子妃,有你好果子吃。”
苏妘抬手,“平遥王妃息怒,不关管家的事,实则是方才听见了求救声,所以赶来看看。”
苏雨曦纳闷,平遥王似乎就和蒙汗药的时候喊过救命,之后喊了吗?
不免去看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