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被噎着,“属下是主子的护卫,自然学不来主子的本领。”
容洵叹了一声,裹着被子回到了被窝里,他脸惨白白的,就像是命不久矣一样。
景文看在眼里,十分的心疼。
他是个孤儿,那一年在街上被大乞丐抢走了好不容易讨要到的馒头,他伤心欲绝。
是主子站出来,将他带回了钦天监,让人教他武功,给了他活命的机会。
他心底里,是把主子当亲哥哥般看待的。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生命换取主子的安宁康健,可惜,换不了。
苏妘匆匆回到主院。
萧陆声正伏案写着什么,苏妘转头朝清宁示意了个眼神,后者就悄无声息的退出了。
苏妘朝炕上走去,本不想打扰他的,结果男人却亲昵的唤她,“妘儿,过来。”
她只好朝男人过去。
男人敞开怀抱,她顺势坐下去,他像是抱着婴儿般抱着她,“萧老七什么都说了,李娟绫肚子里的孩子,果然是萧止跃的。”
原书中可没有提萧止跃、李娟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只说萧止跃是个纨绔子弟,终日流连青楼等会花楼之中。
这个人纵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对社稷也没有什么贡献,可他却是被牵连的受害者。
原书中,萧御登基为皇之后,清算萧止跃父王萧衡当年调戏过苏雨曦的事情。
全平遥王府的人,死的死,被流放的流放,而萧止跃的确是那个无辜被牵连的人。
如今……
事情的发展早已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萧止跃、李娟绫这样书中一笔带过,甚至未提及过的人,都争相出来露面了。
“太子殿下可想好如何对付他们了吗?”
萧陆声道:“萧止跃根本多少胆量,大雪之前,他已经找过我了。”
“他找你做什么?”
“让我留李娟绫一条命,他会在关键时刻——”男人凑到少女的耳边,亲昵的哈欠,小声的说道,“给他们致命一击。”
“李娟绫……”
苏妘嘟哝着这个人的名字,“我与她倒是没有什么大的仇恨,她一条命,换夫君的前程,换萧御父子的命,千值万值。”
“对。”
“不过,光靠他倒戈怕是不成吧?他可说过下一步,他们会如何吗?”
“说了,你以为大雪时,我去锦州做什么?”
“救灾,还有找陈威将军。”
“不止。”男人故意卖了个关子,与她嬉戏,亲吻她殷红的唇。
“还有什么?”
“还有前锦州太守,萧止跃将他交给了我。”
苏妘有些不敢置信。
当时因为前锦州太守的事情,父皇甚至还训斥过萧陆声。
“原来,这前锦州太守竟是萧止跃藏了起来,是他进献给了平西王府。”
“萧御父子对萧止跃还是挺信任的,他们见过先锦州太守一面之后,就让萧止跃看管着。”
“坏人之间,只有更坏!”
萧陆声却沉默了。
她亲了亲男人的嘴角,“怎么了?”
萧陆声与心爱之人对视着,良久才说道:“相反,我对萧止跃很是敬佩,他为了心爱的女人,可谓是煞费苦心,我会成全他的一片痴心,只怕……”
苏妘也想到了什么,“只怕李娟绫却不是这样想的。”
“人,若从未得到过,毫无希望是无所谓的,可若得到,抬手可得再失去,那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萧止跃他看不出李娟绫对权力的眷念吗?”
“自然看得出来,可是,他知道平西王府也好,他也罢,孤从未放在眼里过。”
“我夫君无敌了?”她俏皮的打趣着。
萧陆声笑着,刮了她巧秀的鼻梁,他付诸一切,只要妘儿安康,这是他活着的唯一目的。
从某些角度来说,他和萧止跃挺像的,都是纯爱战士。
他最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妘儿。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抱着怀里娇软的女子,脑海里总挥之不去他那日看到的情形。
容洵衣衫不整。
妘儿也衣衫不整,他总是会不经意的去想,在药效的催动下,他们究竟到了哪一步。
就算没有到最后一步,衣衫不整的他们……
想着就心疼。
他所求不多,只要妘儿,这很过分吗?
所以,这几日,他只要有时间,总会牵着她,不让她去找容洵了。
他自私的,不想容洵霸占妻子太多的时间。
这几日,他往梨落院塞了好多太医,可是那些庸医,没有一个有用的,对容洵的病情束手无策!
“夫君,怎么了?”
他的轻叹,她如何听不见呢?
少女仰起头,捧着男人的下巴,粗粝般的胡须有些扎手,她并未松手,凝视着男人。
男人低头,笑着,“没有。”眼神微微跳动,两个有情人,总是能看懂彼此眼里的欲望。
少女便勾着他的脖子,往下一带,然后吻着他的唇浅吻着。
就像是品尝稀世珍宝,从克制的爱意,到后面想要把彼此拆吞入腹为快的激情。
啧啧水声。
室内一片风光旖旎。
好在烧着地龙,屋里如春般温暖,没有冷风,只有令人热血的激情。
歇云收雨后。
萧陆声调侃她,“嗓子又哑了,等会儿多喝水。”
苏妘没说话,腼腆的笑了下,只觉得很舒服。
“简顺。”
他只扬声喊了下。
简顺、清宁带着人往主屋里送浴汤,送洗漱的衣物等。
他把人抱去浴室,如同往常那般,给她清理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才收拾自己。
少女躺在床上一点儿都不想动,任凭他如何摊煎饼翻来翻去,也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