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链哪儿来的?”
说话间来到她面前,拿起那块平安牌仔细端看,表情越来越严肃。
棠恬没有明说是虞同初送的,反问道:“项链有问题?”
范璐云没有被她带跑,面色凝重的问:“告诉我,谁送你的?是不是颜烨鸿?”
骤然从范璐云口中听到颜家掌权人的名字,棠恬很意外。
“您是怎么认出来的?”
范璐云误以为她承认了,一脸迷惑:“这么重要的东西,颜烨鸿怎么会送给你呢?你认识他?”
棠恬:“前不久在他的寿宴上见过一次,也是第一次见他。”
“那就怪了。”
棠恬的好奇心被吊的高高的,“您说明白嘛,别云里雾里的。”
范璐云皱眉坐在沙发上,看一眼那项链,眼神似乎十分忌惮。
“把它摘下来,如果真是我知道的那条,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棠恬依言摘下,放回盒子里。
范璐云望着那盒子,幽幽的说:“它原来的主人叫秦悯若。”
棠恬眼皮没来由的跳了一下!
“秦悯若,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二十年前就死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当然不知道,”范璐云拢了拢披肩,淡淡的说:“就算京市那群人也未必人人知道她。”
她百思不得其解,“我想不明白,颜烨鸿为什么送你。”
锐利的目光射过来,“寿宴那天,发生过特别的事情吗?或者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一些奇怪的话?”
“没有。”
棠恬回答的很干脆,她甚至没和颜烨鸿单独说过话。
范璐云越想越不对劲,“不行,我得找商海正聊聊。”
“阿姨,我跟您闹着玩呢!”
棠恬忙挽住她的胳膊,俏皮的笑起来,“这项链是朋友出去玩,给我带回来的!”
范璐云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
棠恬挑起那串项链,“这成色多新啊,哪儿像保存了二十多年的样子?而且间隔这么多年,您的记忆也会产生偏差。”
范璐云拿过去仔细端详,渐渐放松。
“说的也是,秦悯若的东西,他怎么会随便送人。”
她丢回盒子里,瞪了眼棠恬,“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
棠恬追问:“那秦悯若是谁呀?跟颜烨鸿什么关系?”
范璐云严厉的看她一眼,“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问。”
她这么说,棠恬倒更好奇了。
见她不肯说,棠恬把盒子合上,“您等我下,换下衣服陪您去医院。”
楼上,她给项链拍了张照片,才将盒子放进保险箱。
“秦悯若……”
她呢喃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准备晚上问商焱。
他肯定知道。
医院。
老太太恢复的很好,医生说一周左右就能出院。
范璐云亲自给老太太喂汤,手里随时拿着手帕,汤水不小心流出来,她擦嘴的动作干脆又利落。
棠恬笑道:“想不到范阿姨照顾人这么麻利。”
戚奶奶缓缓的说:“商海正名义上那位母亲的晚年,就是她一手照顾。”
她看了眼范璐云,“这些年你也不容易。”
范璐云云淡风轻的笑笑,“身为晚辈,照顾长辈是理所应当的。”
棠恬对范璐云的印象有所改观。
回去的时候,棠恬提议去逛街,范璐云兴致廖廖。
好像经过养老院的磋磨,她对打扮自己已然失去兴趣。
棠恬说:“那您陪我给孩子们选几套衣服。”
可到了奢侈品店,选了一堆却是给范璐云的,她推托不得,只好收下。
范璐云奇怪,“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棠恬正在欣赏她给商焱买的袖扣,闻言头也不抬的说:“对您好,您就受着呗,干嘛非要追根究底?”
范璐云轻哼一声,“无事献殷勤。”
看向车窗外,嘴角却悄悄上扬。
棠恬又想起那个名字,“您说的那个秦悯若到底是什么人?您就告诉我吧,我好奇死了。”
范璐云冷哼,“小心好奇害死猫。”
她抿了抿唇,“爱说不说,不说我晚上问阿焱。”
“阿焱可能也不知道哦,”范璐云倨傲的抬起下巴,“看在你还算乖的份上,就勉强告诉你吧。”
她看一眼前面开车的丰炀,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她是颜烨鸿的情人。”
棠恬小小的惊讶过后,便瞬间了然,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好像都不安于只有一位妻子。
她兴趣缺缺,没再问下去。
总之如何关联,项链都不可能和那位颜家的情人扯上关系。
晚上小糖心忽然发起烧来,棠恬想去照顾却被商焱和范璐云同时制止。
母子俩难得的统一战线。
请医生上门给小糖心输液,商焱陪她输完才回卧室。
得知糖心已经退烧,棠恬松了口气,困倦袭来,那项链的事被抛之脑后。
等糖心感冒过去,下了一场秋雨,天气渐渐凉下来。
周瑞宸到的时候,棠恬正在凉亭里看糖糖和糖心跳幼儿园教的舞蹈。
“姐!”
一声清亮的男声打断了孩子们的动作,见是周瑞宸,孩子们惊喜的扑过去。
“舅舅!”
周瑞宸蹲下一边抱一个,大步走进凉亭。
“姐你身体怎么样?肚子里的小外甥乖吗?”
“乖着呢,”棠恬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英国那边,学校和住处已经准备好了,你直接报道就好。”
“我有个学长在那边,我已经拜托他多照顾你。”
周瑞宸很感动,“谢谢姐,帮我准备的这么周全。”
棠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