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张旗鼓,到时你要如何为你的个人偏好而导致的时局变动负责?”
她最终无言以对,但陆岂惟知道,图书室的沉默没有让她死心,所以他辗转将此事告诉了左夕余。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可据说奚有木生了一场大病,在所有人面前消失了几个月。
等再见到她,他明明白白地看见奚有木又恢复了原来样子,不仅如此,她的眼神越发黯淡,周身散发出内敛而隐忍的死气……直至今日。他甚至想象不出左夕余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能让奚有木如此清醒又麻木的绝望。
不过有一件事他清楚地知道,那就是先皇后告诉了奚有木泄密的始作俑者。想必奚有木也是自那时起真的恨上了他。
但陆岂惟始终觉得自己这是难得的好心,奚有木不过是怒火无处发泄迁怒于他而已——让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被欺骗上十几年然后一朝摧毁她曾经的全部努力,这不是更加残忍吗?
至于恨不恨……
那也没什么所谓,他们本来就是敌人。
“殿下若是笨鸟,这天下可无鲲鹏容身之地了。”
本来有更多的话可以挑拨起奚有木的情绪,可陆岂惟突然失了兴趣。
如此无边无际的试探,实际意义可能很久体现不出来,陆岂惟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如奚有木所说,这些不痛不痒的手段看上去就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嫉妒的孩子。
……还不如让他们两个有机会实实在在地较量一场,先不说结果,至少干净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