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下,吕烈很快来到了双庆。
此时已是晚上,赶了一天的路,现在又渴又饿,便来到双庆最著名的小吃街享用一些美食。
什么酸辣粉、米花糕、抄手稀里哗啦买了一大堆。一米九的高大身躯坐在路边的小凳子上,不时引起路边人的侧目。吕烈倒是浑不在意,只顾狂吃。
如今吕烈的星移斗转已经可以在无意识状态下监察十几米以内的情况,忽然听得背后有人在谈话。
“没想到天师符居然和全兴妖人有勾结!”一个尖锐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小点声!”一个厚重的中年男声压低声音警告,“你小子真是个榆木脑袋。你想想,现如今圈子里这么大风浪,是因为啥?”
“天师下山,扫荡全性。”
天师下山!吕烈猛地一精神。
在碧游村事件发生期间,正是老天师下山扫荡全性的时候。可惜啊,自己没能看到老天师在草原上横扫众高手的无敌气概。吕烈立刻凝神关注后面三人的对话。
“这不就对了!全性大闹龙虎山,杀害田老前辈。天师下山报仇,杀得全性惶惶如丧家之犬,天师府能和全性有勾结吗?”
“那前几天是怎么回事?”
“依我看,是张灵玉这小子不干净!”
张灵玉?!
他最近干了什么事?奥,想起来了!他跑去帮了夏禾的忙!难怪这几个人在这
又一个男人声音很闷说道:“呸!还小天师呢!以前见他总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没想到一肚子男盗女娼!哎,之前罗天大醮你们听说了什么没?”
“听说什么?”
“张灵玉那小子有过女人,破了童子身,所以只能练阴五雷。”
声音尖锐的男人一下兴奋起来:“我知道!大家都在猜张灵玉是被谁破的身子。哎,对了!你们说,不会就是他帮的那个女妖人吧!”
中年男人赶紧嘘声:“嘘!小声点!这种事就算是真的也别嚷嚷。不过,你说的还真有可能,要不然张灵玉为什么帮她,而且那可是‘刮骨刀’啊,有几个人能扛得住!”
看来他们谈论的是夏禾。
“四张狂的其他几个呢?”
“你还不知道?全性大闹龙虎山的时候,被公司一个高手一个人就给灭了!”
“公司居然有这么牛x的人!那这么说,‘刮骨刀’就剩自己一个了!”
中年男人哼哼笑了两声:“没错!要是四张狂都在,有几个敢去触他们霉头的。”
“现在‘刮骨刀’孤掌难鸣还受了伤,被围在这附近。等咱们的人到齐,无论是生擒还是死捉,哥几个都可以名震江湖了。”
三个人发出嘿嘿地笑声。
吕烈听完,心下打定主意,不动声色地继续吃东西。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后面领头的中年男人接到一个电话,说发现了“刮骨刀”的踪迹,三人立刻起身前往。吕烈则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
······
过了两三个小时,三人离开市区,从城乡结合部慢慢向山林里走。
吕烈翻身跃到大树之上,俯视几人,不远不近地跟着。
很快,三人来到了一片空地上,这里已经聚齐了一二十号人,领头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长款卡其色风衣的男人。
三人向领头的男人打招呼:“松大哥,真抱歉,我们来晚了!”
姓松的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不晚,来得正好!那个贱货被我们追了两天,现在估计已经筋疲力竭,身上还有伤!这次一定要把她拿下为咱们的兄弟报仇!”
在场的十几号人情绪激动,举着手高声应和。
“松大哥”又赶紧嘱咐道:“大家尽量避免和她近身缠斗,就算要近身,也要避免肢体接触,以真炁攻击。一旦被‘刮骨刀’缠上,后患无穷!之前有几个兄弟中了招,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排除淫毒!”
说着,他指向旁边五花大绑堵着嘴的几个人。那几个人全身通红,不停的挣扎,哼哼着发出淫荡的叫声。
“不过”姓松的又有些不屑,“都说‘四张狂’阴损厉害,废人心性,可我看这‘刮骨刀’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几位兄弟只要清心寡欲关上几天就能好,也不像传说的那么厉害!看来没了其他三个,只一个‘刮骨刀’不足为惧!”
吕烈听得直皱眉头,心道:不可能啊!以夏禾的本事,就下面这些异人的水平,只要着实挨上一招,就足以废掉这个人。难道夏禾已经虚弱到难以发挥异能了?
下面的人开始分配任务,随时准备向山林内部进发。
吕烈则先手行动,暗运星移斗转,在树冠支脉间闪转腾挪,极速前进。
······
过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吕烈终于发现了一个异人的气息,吕烈随即向那个方向赶去。
身形闪动,疾驰了一百来米,终于来到的感应地点。
吕烈蹲在一棵大树的上方,向前看去。
一个留着粉色长发的艳丽女子正坐在一汪溪水边的石头上。她穿着背心热裤,身姿线条优雅,纤腰丰胸,肌肤莹白如玉,双腿好似水葱一般。
但白璧微瑕的是,她的右小腿受了伤。此刻正双足泡在溪水中,用手舀水清洗伤口。
正是声名狼藉的全性“刮骨刀”——夏禾。
吕烈仔细感受了一下夏禾的气息,发现她此刻虽然略显狼狈,但是呼吸很是细密,不像有内伤,也不像真炁不足的样子。
吕烈嘴角一弯,暗道:有古怪,嘿嘿。
吕烈身形瞬闪,来到夏禾面前米远处,笑呵呵地说道:“赫赫有名的全性‘刮骨刀’,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
夏禾转过头,眼神清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媚意,轻启朱唇缓缓道:“我记得你是公司的员工——吕烈,罗天大醮上的黑马选手,咱们在龙虎山上有一面之缘。”
“哎哟,你居然还记得我!真是荣幸之至啊!”
“怎么,你也是来抓我的?”夏禾语气平淡,掏出纸巾擦拭水迹和伤口。那副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