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小丫头没有理会,问高明羽。
“欸,买一罐要多少金币?”
女子又说:“别理她。”
高明羽愣了一下,别理,是别理自己还是叫自己别理小丫头?他正犹豫要不要回答……两个小子挤身过来。
“欸,看起来不错。”
其中一个说了一句,弯腰就要去拿腮红。高明羽挡一下,男子缩回手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小子,面生……你是第一天出门吧?认不认识我们?”
高明羽来了几个月,没有跟其他人有过多的交往,但对镇上的泼皮、无赖,略有耳闻。
“贵姓?”
高明羽面带笑意,两人认为是羞辱。
“你大爷……识象的,就乖乖的送上供礼。不识象,你去街面上打听打听。”
“好啊,我去打听打听,你大爷姓什么。”
高明羽一把收起兽皮,递给女子:“送你了。”
男子被激怒,挥拳就打。
高明羽的表现出乎预料,只见他避开拳锋撞向另一个,趁他躲避之际,如游鱼一般滑溜地逃走。两个男子追上去,但差距越拉越远。
女子叫郑芳燕,今天上街是给爷爷买灵药。前不久,他爷爷闯山被凶兽伤及肺腑。两个妹妹叫郑芳玉和郑芳惠,同行的男子是她们的兄长。
见高明羽跑远,郑芳燕心里为难,甚至在心里暗骂:怎么这么可恶!东西交给她算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互不认识,不知道手里的东西应该还给谁。
郑芳燕心里想,自己拿走,他会不会讹自己?且郑芳燕注意到,高明羽穿的鞋和衣都有破洞。像他这么艰难,怎么忍心贪他的东西?
两个妹妹没有想那么多,拉着郑芳燕向出口走。
“等一等……”
郑芳燕转身一看,目光所及再无高明羽的影子。
郑芳惠边拉边催:“大姐,快走,恶人返回东西保不住,将气撒在我们身上,得不偿失!”
两兄弟站在原地,人消失一会儿他们才对视一眼。
郑介民说:“厉害!黄家小子这次遇上硬茬。”
郑介成含笑说:“你猜他会不会返回?”
“逃脱了可能返回。”
“不是可能,是一定。”
“那……等一等?”
“走,此地不宜久留。”
两兄弟已经二十出头,修为不行,但看待问题还是有主张。之前没有帮腔是担心黄家人报复。在兴宁镇,黄家人不讲理是出了名的。
……
再说高明羽,摆脱黄家兄弟便绕道出镇。他在镇外等了一个多时辰,太阳西下,他要等的人才从出口出来。顿时,他觉得愧疚!
郑芳燕气不过,隔着几丈远便将手里的东西砸过去。高明羽没有接,任由那些东西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他心里想的是,若因此惹恼这个女子,那么他所有的努力都是枉费心机。
“对不住。”
高明羽避开郑芳燕的目光,对两兄弟说:“两位,今天的事是我不对,连累你们了。”
“哼,果然……”
郑介明上前几步说:“你一逃我就知道你会返回,但没想到是,你在镇外等,我们在街上等。欸,你说送……是真心还是假意?”
其实,高明羽没有接已经说明问题。
“什么真心假意?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拿在手里碍手碍脚。再说,跑动过程中丢失同样便宜别人。如此不如轻手轻脚地逃。”
自己冤枉他?不领情。
郑芳燕暗道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小惠,捡起来。”
郑介成吩咐一声问:“你在这里等我们又为哪般?”
“说来惭愧。”
高明羽挠挠头,似乎难以启齿。
“男人要敢做敢当,有什么不能说?”
“是这样,我初到此地……而今又是这种状况。”
“你从哪里来?”
“帝都。”
郑介成愣了一下问:“你从帝都来为何孤身一人?”猜测他的年纪,一个人早死在路上。
“实话告诉你,早上将同伴送走,我留在名草堂……当伙计。而今的处境,你们看见了。”
“你什么意思?”
“能否收留一晚?”
两人对话,郑介民一直在审视高明羽,对他的来历颇感兴趣。于是便问了一句:“你说,你来自帝都?”
“没错。”
高明羽回答一声坦白说:“其实,我五月末就到来兴宁镇,本想摆个摊……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你在名草堂做事?”
“是。”
“你多少岁?”
“过十六,不满十七。”
郑介成笑了笑,突然问:“你说你在名草堂做事,可是你身上的这副装扮……”
“你懂的。”
高明羽不觉得尴尬,一句你懂的将问题拋回去,让他们猜。他回店里换一身破衣烂鞋是为臆想的场景准备,有人捣乱也是预想的场景之一。
两兄弟对视一眼,了解的情况出乎他们的意料。
于是郑介成说:“可以收留,但你要满足一个条件。”
“只要不超出我的能力……”
“在你能力范围内。”
高明羽点头答应。
郑介民才说:“能否将你逃命的步法传给我们?”
谁人不知?功法与武技是修炼者的不传之秘!郑介民说出口,原以为高明羽会一口否决。没想到他答应了。
“可以,前提是躲过这场风波。”
见两兄弟要答应,郑芳燕赶紧插话。
“闭嘴,你们做不了主……”
郑芳燕带走两姐妹。
郑介民一招手,高明羽随他们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