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全关上门。
黄老摇头苦笑:“他娘的,没有想到啊!”
高扬爆出家仇,他们又面临艰难的选择……之前还想着,付出有回报,若高扬炼丹有所成就他们可以从中受益。却是当头一棒!与高扬勾连就是与高家勾连,高家报仇雪恨,陈家怎么做,难道要袖手旁观?仇家知道,能撇清关系?放弃高扬又觉得可惜,这件事需要慎重的考虑。陈雨旋对高扬上心,他们要有清醒的认识,陈家不能跟着陪葬。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的心情是千回百转。
“大哥。”陈学仁喊了一声看着陈学明。
陈学明是赤州陈家的家主,凡重大的事项需要他拿主意。他不点头,高扬与陈家再无关系。哪怕陈雨旋再倔也拧不过他,怕的是她走上绝路。
“黄叔,你怎么看?”陈学明问了一句。
“别问我,我说过,我的话仅供参考。”
“学仁,你怎么想?有想法尽管说。”
“真是难办!”
话虽这么说,但陈学仁有他的主见:“要我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想放手给他一个施展才能的机会,一是让他证明自己,一是稳住雨旋。”
“学全,你说呢?”
“要我说,就一刀两断。现在是初接触,丫头对他上心,但还没有到无他不可的地方。时间长,麻烦就大了。”
黄老忍不住说:“一刀两断是图省事……人生如一场赌局,赌赢可以高高在上。赌输了,或许就是万劫不复。人生如局,人人想从局里脱困,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还需要勇气!瞻前顾后……机会稍纵即逝。”
陈学全瞟了一眼说:“你这样说等于没说,大道理谁都懂。”
“你懂,你说一个给我听?”
“就事论事……”
“好,就事论事。我认为学仁说的对,不妨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片刻,陈学明才说:“这小子还算坦荡,他不说……我们就蒙在鼓里了。行吧,就给他一年,证明自己。”
“我同意。”
陈学仁当即表态。
陈学全问了一句:“告不告诉雨旋?”
“暂时隐瞒,一年内没有表现出他的聪明才智……我想她也没话可说。”
陈学明一说,陈学全也同意。
这时黄老又说:“那小子背负血海深仇未必可怕!对他来说反而是激励。难道你们想世世代代呆在这里?陈家在大楚呆了几百年你们就甘心?”
黄老最后一问,算是问到他们的心坎上!三兄弟对视一眼,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那句肺腑之言犹如一记警钟,重重地敲打在他们的心上。
三兄弟成家就被家主赶到赤州城。这些年他们任劳任怨,为家族赚取利益。平常他们想的最多的是如何截留利益?让儿女过得好。至于仇恨,不要说他们估计家主都忘记了。
……
陈雨旋送高扬进屋,便默默的离去。
高扬默默的关上门,坐在蒲团上思考。他想起自己的父亲,想起他说过的话。现如今,你的目标是尽力提升自己的修为……你现在还弱小,另外你要懂得借势。遇到对自己好的人要如何……陈家这样对自己好吗?继而他又想到,或许是刚接触,看不出他们的好坏。又或是自己一见面将高家的仇恨和盘托出,吓着他们便心生顾虑。但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自己还能刻意的隐瞒吗?答案是不能。这件事无法避免,两年后同样要面对。若他跟陈雨旋的关系有所进展,怎么面对她?那时候尴尬,不如现在痛快的说出。
其次他也看出来,陈家人的目的并不单纯,他们看重的不仅是自己的能力,还想从自己的身上捞起好处。
于是,他想起父亲说过的一句话:“十几年前仇人布局,将高家置于生死存亡之地!什么时候你能布局报仇,你所有的努力才能体现出价值。”
这句话言犹在耳!
由此他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自己强大了,成为布局的人才能置身局外。由此他又想起那条令他惦记的经络,打通堵点就是大道,为何要拐一个弯儿?走的是一条细小的经络。于是他心里想,擒龙诀是扶风创立,且是高级功法,功法中出现明显的堵点,或许是扶风布下的局。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因为堵点的存在,高扬感觉自己在修炼的过程中没有体会出高级功法应有的属性。但要打通堵点必须经受疼痛的考验。他不敢让父亲知道,他曾经驱使真气冲击过几次,没有打通堵点。且每次冲击会带给他身体上的疼痛。不仅如此,脑子里产生的眩晕带给他死亡的感觉,才是可怕的!他担心过度的眩晕会伤及自己的脑子。变傻了!这一辈子就完蛋了。
因此出于谨慎的考虑,他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而今眼目下,他认为应该打通那个堵点,疏通经络,让擒龙诀回归高级属性。这样他的修为才能快速提升。
于是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高扬失去理智!加上仇恨,及明年将要离开大楚王朝,去到广阔的天地闯荡,因此他疏通经络的意愿更加坚定。由于多重因素叠加,他的心情变得迫切!
陈家人的态度是促使他冒险的主因。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当下就进入修炼状态,引导真气在经络里流淌,感觉比较顺畅便驱使真气拓展那条阻塞的经络。这时就是考验他的时候,脑子里的眩晕伴随着经络里的疼痛又出现。放弃,还是坚持?就在他的一念之间!但他心里明白,这次放弃以后他不可能再去碰触那条经络,就当不知道,或者视而不见。他心里一直存在一个疑问,打通其他经络没有眩晕和疼痛的感觉,而那条经络像异类一般的存在。
拼了!
高扬念头一闪调动真气向阻塞的地点冲击。忽然他感觉头一晕便失去知觉。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昏迷中醒来,检查后欣喜的发现,身体无恙!于是他调动所有的真气进行第二次冲击。再一次晕倒,再一次醒来,他欣喜的发现,每一次冲击都有寸进。于是接下来他疯狂的进行冲击,他已经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和脑子里的眩晕。这时他脑子里仅剩一个信念,无论如何要打通堵点。
最后一次冲击,在他即将昏倒时眩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