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选择携手离去。
众人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由感慨,“这两人感情倒是挺好。前头觉得莫敛舟和姜青榕出息,现在想来,沈隽意不走霉运后,还是比他们要厉害得多的。毕竟,同样是童生试,就他是案首!”
这话传到莫母耳中,自是感觉哪里都不舒坦。
而今日的种种自是也很快传到了姜家人耳中,姜老爷子猛吸了好几口水烟,苦闷地没有吭声。
姜家其他人何尝不感到不可思议,毕竟姜青檀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如今却成了村里的风云人物。
虽然童生瞧着不起眼,但这十里八乡,也数不出五个手指。
可见珍贵。
所以,姜家才愈发郁闷。
本以为舍出去的是瓦砾,没成想却变成了明珠。
他们倒是想去找姜青檀,但章家将他护成个眼珠子,换成别人家兴许还能胡搅蛮缠下。
但那是章家,是一村之长,他们哪里敢去寻衅,更何况姜青檀还是上了族谱。
而今唯一感到安慰的,就是好歹没改姓章,依旧姓姜。
……
这些事姜映梨都没入心,几人很快就回了柳城。
再过不久就该是院试了。
童生试分为三次,便是县试,府试和院试。
只有通过院试才算是正经秀才,是正经有功名的,能领朝廷廪粮。
所以,院试规模就更大了。
光是云麓书院参加的学生都数不胜举。
其中甲班多数都是有童生和秀才名的。
莫敛舟自是知道沈隽意中了二元的消息。
他没想到沈隽意竟能这般顺当,不过想想也是,他的学业素来优秀,童生试又颇为简单,考察的又是基础。
只有接下来的大三元考试才是真正检验人的。
但莫敛舟也颇感焦虑。
毕竟若是沈隽意要是在院试再拔中头筹,那就是小三元了,不管如何,讲出去都比他这个名头好听。
一时间,他都有埋怨,为何自己不能推迟一年考呢?
现在再讲这些已经太晚了。
姜青榕同样不敢置信,他自是得了村里传来的消息,倍感憋屈地来寻莫敛舟。
“不过是个童生,咱们早早就过了,姜青檀倒是没见过好东西,就这么个玩意儿还抖起来了,办个什么席面。敛舟,这回院试,咱们可都得参加,定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莫敛舟刚调整好心态,见着他,冷冷淡淡道,“知道什么厉害?不过是尽力而为,对得起自己寒窗十年罢了。”
“那也不能这么说,谁读书科考不为了当官,荣华富贵。”姜青榕回了句,看莫敛舟脸色不对劲,他转口道,“沈隽意再考个第一,那就是小三元了,你难道甘心被他比下去?”
莫敛舟不吱声。
他当然不甘愿。
姜青榕眼眸转了转,继续道,“其实世子寻过我,私下与我说过亲近话。”
“哦。”莫敛舟并不关心,埋首翻书。
姜青榕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听说沈隽意跟世子有些亲缘关系,世子对他颇为不满,这次就不愿让他中小三元。”
莫敛舟这才抬头,冷冷道,“世子难道还能操控科考不成?这种舞弊案,素来是朝廷严令禁止的,一旦发现,主考官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姜青榕:“……你那么紧张作甚?我,我还没说完呢!”
“世子倒不是让我们去做些什么,咱们只要好好考试就行。我透露这消息给你是,只要你能好生考,定是能成为魁首的。”
莫敛舟瞬间明白过来,他犹豫片刻,当即回绝:“我不需要。”
“为何?”
“这世上从来没有轻易得来之物。这科考本就是靠真才实学,若是以那种腌臜手段取胜,便是以后真能为官,如何对得起那身官服,如何对得起一方百姓。”莫敛舟言辞抗拒。
姜青榕:“……”
他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莫敛舟,半晌,嗤笑出声,“莫敛舟,你当真如此正义?咱两同窗多年,我还不了解你。”
“从前姜映梨漂亮懂事,你就将她拢在手里,让她给你添了多少钱财,拿了多少好处,后来她变得丑陋鄙陋,你就将她弃之如敝履。”
“你选我妹妹当真是烈男怕女缠吗?分明是怕被姜映梨的臭名声影响。”
“你却忘了,姜映梨会变成那般模样,本生就是你害的。结果,你说丢就丢,继续走你的阳光道,甚至哄得我妹妹央求信阳侯,拜托山长收你为徒。”
“而今你跟我讲不用腌臜手段,未免太过可笑。”
莫敛舟脸色变了变,又沉住气,“姜青榕,我知道你怪我,但山长收徒之事并非我能左右。”
在他看来,姜青榕埋怨他,不过是因为不敢对平阳世子有怨言,只能捡他这个软柿子捏。
他也厌烦了姜青榕以此来当借口反复拿捏自己。
“我知道你被停学,心中自有怨愤。但科考审查严密,牵连甚广,平阳世子除非有通天手段。他是世家贵胄,天之骄子,一旦此事被发现,他自有法子脱身,可你我这些寒门之流,又如何能逃脱?”
莫敛舟尽量平心静气道,“所以,这件事我不想参合。”
姜青榕冷笑,“哼,你就是胆小。通天梯递到你跟前,你都不敢要。我再问一句,你可愿意与我互结?”
“对不起,我已与其他同窗说好。”
莫敛舟拒绝。
互结是考生与同参加考试的考生一道联名写承诺书,一旦一人出现问题,其他人都是要连坐的。
闻言,姜青榕的脸色变了又变,“莫敛舟,你真要这般对我?”
前两次童生试,他们其实是一起互结的,所以他才会主动来找莫敛舟。
更重要的是,姜青榕而今不在书院,又有了臭名声,自是没有学子愿意同他互结。
那他就只能去外面找不熟悉的人互结,这就存在信任问题。
莫敛舟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