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说月下鲛人泪价值相当于昨晚二十倍彩礼,实际还是保守了,这枚戒指真正的价值是无价!
用钱来估量月下鲛人泪,那都是对它的一种侮辱,毕竟是全世界唯一的一颗。
面对这样的诱惑,试问有多少人可以忍住?
不过丁远太沉不住了,这么快就暴露了他的小心思,而且被魏贤给当场揭穿。
“谁给你泼脏水了,你自己说,你一个小狱警,怎么会有这么尊贵的宝物?”丁远涨红着脸说道,此刻他当然是死不承认。
魏贤噙嘴一笑,反问他,“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有这枚戒指了?”
“你……”丁远确实也拿不出证据来。
但是,所有人都认为魏贤不是正当得来的,因为这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魏贤,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老实交代,或许会给你宽大处理,可你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恐怕没人能救的了你。”
丁远冷静了下来后,便开始旁敲侧击,顺带着威胁,想让他自己承认,这枚戒指就是他贪污受贿获得的。
魏贤自是 身正不怕影子歪,无所谓的说道:“你这么想知道这枚戒指的来历,那你就自己去查吧,不过你估计还不够这个资格。”
“你以为我不敢查?”丁远继续给他施加压力。
魏贤一耸肩,“随意。”
丁远看他这么油盐不进,终于失去了耐心,狠狠一拍桌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要真被我查出来了,以这枚戒指价值,最少都是无期,
甚至是死刑,枪毙!”
拿这种话吓唬酆都守门人?他和最穷凶极恶的犯人打了十多年交道,刑罚比他熟悉!
魏贤准备好好和他掰扯掰扯。
“那我们不会受牵连吧?”景妃的母亲杜月兰站了出来,很是小心的问道。
丁远摇了摇头,说道:“好在景妃没有收下戒指,所以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杜月兰拍了拍心口,算是松了口气,但没完全放松。
“魏贤,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你连累到妃儿。”
杜月兰也开始让魏贤承认没有做过的事。
“这枚戒指到底是怎么来的?”景妃则冷着脸问道,但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魏贤便实话实说,“我离开酆都的时候,监狱里一个朋友送我的。”
“监狱里的朋友?”丁远马上抓住了重点,追着他问:“他是什么人?是不是酆都监狱的罪犯?”
魏贤点头,“他的名字我不方便透露,但他在江湖中有一个称号,人称鬼盗!”
丁远听到这称号一惊,五年前,鬼盗从y国博物馆盗取了十三件文物回来,轰动一时。
然而那一段高光之后,忽然就消失灭迹了,江湖中再没有他的传闻。
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
原来是被关进了酆都监狱。
这也不对啊,鬼盗带回十三件文物,这应该算功臣吧,怎么会被关起来?
事实上,鬼盗这么做只是为了将功补过,寻求一些自我安慰,他犯的事
,他自己都很难原谅。
至于这枚月下鲛人泪戒指,可不是他偷来的,而是他家祖传流下来的。
保证干干净净,不然他也不敢送给魏贤,除非他是想被吊起来打。
丁远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么说来,你是承认收了犯人的礼物,那这就是贪污受贿!”
景妃顿时对魏贤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失望到了透顶,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贪污受贿,而且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还好自己没有戴过,不然她会忍不住把那根手指剁了,因为她嫌弃脏!
“好你一个魏贤,你把戒指送给妃儿,不会是想转移赃物吧。”杜月兰也开始对他发难。
“离婚,必须离婚!”
唯有景中天一言不发,但老脸似乎也有些挂不住了。
“魏贤,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丁远得意的笑了,抓到了一个贪污受贿的狱警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拿到月下鲛人泪。
他当然是不敢私自占有,但只要把这玩意往上一交,升官发财不就等着他了吗?
魏贤此刻是百口难辩,但他还是要说,“我没有贪污受贿,也没有这个必要!”
丁远冷哼了一声,“你现在还敢嘴硬,你是以为我一个馆长,没有办法抓你是吧。”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年轻男人抬起了头,推了推眼镜框,看起来非常阴柔。
“你们叫我小庄就行,我是做反贪的,只是一个小副处。”
杜月兰顿时
羡慕起来,这个小庄看起来和魏贤年龄应该差不多,但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做到了副处,另一个只是看门的狱警。现在,魏贤更是要被他逮捕。
“抓了好,清净,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们抓他之前,先让他和我女儿离婚!”
小庄微微点头,笑着说道:“阿姨您放心,只要宣判结果下来,你们就可以单方面解除婚姻关系。”
杜月兰这么一听就放心了。
景中天再也坐不住,来到了小庄的面前,“庄先生,这真的没有余地了吗?”
小庄摇了摇头,“老爷爷,您也别为难我,这不是我能做主的,只能怪他走错了路,而且还是知法犯法。”
“就是,人家秉公执法,您就别往前凑了。”杜月兰是看小庄越看越顺眼。
景中天不理会儿媳,又把求情的目光转向老周,后者很抱歉的摇了摇头。
这确实没办法了。
小庄站了起来,丁远下意识的就让开了一个身位,两人主次关系立即分明。
“魏贤,我很同情你,但你必须要受到制裁,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魏贤轻蔑一笑,说道:“我猜你没有逮捕令,甚至,你连我基本资料都没有。”
小庄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