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沈知语……”
萧默言小心翼翼捧住她的脸,极低的嗓音启唇,“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恩?”
他迫不及待的,想求证答案。
可女人双眸紧闭,仍沉于梦乡。
她眉头微锁,睡的不安稳。
在这不安稳的梦里,显然,有萧默言的存在。
她一声声的唤,飘飘忽忽的字眼,在萧默言的耳边震荡。
在梦里,唤他的名字。
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萧默言,日有所思?
“救我萧默言……救我……”
“我在。别怕。”
轻拍她的肩膀,萧默言低声安抚。
眸间汹涌的潮水,已经褪去。
原来,念他的名字,只是因为梦到……今天这桩事故。
他因为她留下事故阴影而心疼,又因为他产生误解而心酸。
沈知语,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喜欢上他?
周廷威唾手可得的情,在他这里,像登天一样的难。
看着她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萧默言眼里的柔情,满到溢出。
有很多时候……
他都怀疑,用肉体上的契合与她接触,是不是真的可以培养出感情?
日久天长,她能不能喜欢上一个生理上给她快乐的男人?
如果不能……
他是不是,要转换方向,像周廷威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追求?
思绪拉远。
萧默言想到高中时。
他为她做尽一切,却抵不过周廷威招摇宣扬,追在她屁股后头跑的示爱。
那时,也不是没人看穿他眼里的爱。
追在他屁股后头跑的宋楚……就很清楚,他看向沈知语的眼神,异于常人。
宋楚怂恿他,‘你去追她嘛,追到就是你的了。’
从始至终,他都坚持自己的理念。
是他的,就该是他的。
可是……
沈知语,让他捉摸不透。
就像今晚……
他替她褪去衣物,为她洗澡,躺进她的被窝,也很自如。
亲热与拥抱,已经成了两具身体习以为常的行为。
但是,他还是不知道,沈知语有没有喜欢他?
即使从她嘴里说出‘不喜欢’,他也相信,是真的不喜欢。
萧默言心口落落。
抱紧她,却又不是真正拥有她。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心?
翌日。
沈知语一觉睡醒,身边半张床已空。
手心触摸被褥,还有余温。
悄悄挪动,躺在他躺过的位置。
鼻尖微动,嗅着被窝里遗留的,萧默言的气息。
好像是中了蛊一般的,好痴迷他的气味。
床头柜上,手机亮起。
她看到,是萧默言发来的消息。
他说:【中午出院,我会来接你。】
好几分钟,她都在思量,怎么回复?
最终,还是给他回了一句:【好。】
果然……她是拒绝不了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已沦陷。
竟然会心甘情愿的,想做他的地下情人。
没有名分也没关系,只要他还单身,就想与他继续纠缠。
或许。
只有他身边出现另一个女人,她才能够真正清醒吧?
想着……
为了让自己在沉沦中保持清醒,她将萧默言的微信昵称,改成:【人帅活好的金主爸爸】。
只要时刻提醒自己,他是金主爸爸,就不会贪图太多。
不管怎么样,未来的时时刻刻,都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不能对他投入太多感情,不能对他抱有希望,也不用去奢想,他身边那个位置。
他们差太多了……
那个位置,她够不着,也不能去够。
不然,第1个着急跳脚的人,就是他的父母。
……
萧默言其实没去工作,而是去了丁甜的病房。
探病丁甜。
她本来就有心脏病,心脏与体内多器官,已经呈现衰竭状态。
这次险些滑胎,对她的身体又是一次巨大打击。
别看孩子保住了,她自己就像是脱了一层皮,整个人憔悴消瘦,状如骷髅。
丁家所有人,都将这桩罪怪在周廷威和沈知语身上。
但重点怪罪的,是沈知语。
因为阻碍婚车,确实是沈知语的手笔。
现在丁家人,对沈知语起了杀心。
昨天那桩意外,是萧默言从中阻挠,才未成功。
不然,沈知语不仅会惨遭一个接一个的非人对待,更会被送上前往非洲的轮船。
让她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国度,永远消失。
而丁家人……也已经知道,这件事情里,萧默言插了一脚。
他护住了丁家人都想除而快之的贱人。
所以,萧默言今天的到来,并不受他们欢迎。
丁家五个兄弟间,唯有丁墨接待了萧默言。
丁家产业在帝京,留在榕城的分部,由丁墨打理。
丁墨在榕城待了一年,也因此,和萧默言成为莫逆之交。
可私交归私交,丁甜的事情上,丁墨也站自己妹妹,连带着厌恶沈知语。
“你不该为了个女人,跑来和我们丁家做对。”
医院楼梯间,丁墨指间持烟,随着叹息,吐出长长一口烟丝。
“那个女人,你最多只是睡过几觉,不至于有多深的感情。为她得罪我们丁家,不值当。”
站在朋友立场,丁墨才毫无掩藏,如数告知。
包括,该给萧默言的警告。
丁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