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将霍霆琛这牛皮糖送走。
沈知语叹出一口长气,忧郁惆怅。
不知道以后,还会和霍霆琛有怎么样的交汇?
他粘人无敌,又厚颜无耻。
如果她一直是单身状态,他是真的会湿巾浑身解数……来攻克她。
回顾高中时的噩梦过往,都与霍霆琛的追求脱不了干系。
他骂不听,打不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委实是个粘人的蟑螂精!
而沈知语也很清醒的知道,霍霆琛对她,不是真正的喜欢。
他只是不甘心,一直追不到她。
不甘心在她身上付出那么多时间精力,都拿不下她。
男人都有猎捕心。
霍霆琛对她的痴迷,源于狩猎,不是因为喜欢。
所以,她不会考虑霍霆琛。
永远不会。
……
走进小区。
在她家楼底下,沈知语看到林暮生站在一辆白色东风旁。
他双手环胸,倚在车旁,清傲高慢的目光睥睨她。
刚送走一个难缠的男人,又迎面遇上一个心胸狭隘的男人。
偏偏今天的沈知语,身体欠佳,战斗力不强。
她真的,疲于应付这些男人。
“给你五分钟时间,想说什么全说干净。我不想跟你有牵扯了。”
在他跟前立定,她开门见山道。
林暮生直身起立,提步走向车尾。
在她的目光盯注下,他打开后车厢——
扑鼻而来的,是垃圾腐臭的气味。
满满一后车厢,装的都是她寄给他的,被垃圾铺满的鲜花!
囤积有一周,其中两束花都已经发霉发烂。
除却包装精美外,已经是惨不忍睹的花束。
沈知语扫过一眼,冷冷看他,“怎么?”
“我是真小瞧了你。初见你时,还以为是个纯情的女老师,没想到,是彻彻底底的海后。”
林暮生双手轻拍,掌声充满讽刺与不屑。
出言也是满是讥讽,“刚才在小区门口那位霍少,又是另一个金主吧?”
“一个萧氏集团太子爷,一个霍少,榕城富少圈里,是你被玩透了啊。”
“你是怎么做到,玩这么多个富少的同时,还不被他们发现的?”
话里,不仅是对人格尊严的侮辱,还有又酸又仇富的恶意。
沈知语看他,就像看着跳梁小丑。
冷声讽回:“我跟他们一个圈子,你那么不屑,是你觉得你自己进不了那圈子?还是你嫉妒我在那圈子里?”
“你是你们家里最早出头的人才,是家门之星。可是在我这里,你却连那个圈子的门槛都够不着。特地来贬低我,是想找优越感么?”
林暮生嗤声咬牙。
她的讽刺直击尊严,实在是令人恼火!
“沈知语,你不过是靠美色,靠身体上位。有什么好值得高傲的?”
从后车厢提出一束花。
林暮生的眼底泛起冷意,“瞧不起我,觉得你高我一等。外面那么多金主养你,就让你飘的找不着北了吧?”
哼笑一声,他傲抬下颚,“你妈肯定不知道,你这幅清纯外衣之下,装的是什么德行吧?”
“我今天过来,就是要揭开你虚伪的表面。让你妈知道,你在外面,有多浪荡,多无耻!是多么骚贱的女人!”
心里堵一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林暮生今天过来,就是要把他这口发不出的火气,全部丢还给她!
他要让沈知语的母亲知道,她是个低贱,肮脏的海后。
在外,不仅被人包养,还不仅仅只有一个金主!
上次把他贬低进泥里的萧默言是一个。
送花的人,是一个。
今天,他意外撞见的霍大少爷,也是一个。
他与她不过浅浅接触,就已知晓,她养在池中的三条鱼。
一个普通大学毕业,在初中当老师的普通女人,靠一张漂亮皮囊越级往上攀。
还敢瞧不起,白手起家,靠自己能力出头的他?
今天,林暮生就要打她的脸!
就要在她妈面前,撕破她的嘴脸!
“林暮生!”
就在他转头,要踏入楼里时……
沈知语几步上前,横在门口,堵住前路。
“你有什么都冲我来,别到我妈面前闹!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你还要家长为你出头吗?”
她知道,他是来闹事的意图了。
又怎么可能,允许他到母亲面前作乱?
林暮生最令她恶心的行为,就是会把所有事情都捅到家长那里去。
相亲的男人,难道都爱这种手段?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你背后那么多金主,随便一个现身,都能把我贬进泥里。”
“我看到你那副认不清自己,以为自己是金孔雀,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很不爽!”
“报复是双向的。你让我不痛快,我也有办法给你找不痛快!”
林暮生又不是傻子,跑她金主面前挨刺。
他想要给她难堪,只要在她母亲面前使劲就行了。
说罢。
大手一挥,他轻而易举,就将沈知语推倒在地!
她今天身体不佳,在这些男人面前,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
轻易被拎起,轻易被丢弃!
落地之时,一阵强风灌入衣袖,寒冷刺激肌肤,下腹又迎来一阵痉挛。
沈知语脸色煞白,搂紧腹部,贝齿咬住下唇,咬得嘴唇泛白!
林暮生脚步顿了顿。
但并没有心生怜惜,反而扬手指骂,“我可不像那些男人,吃你这套招数!”
“你留着这些手段,往别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