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默言谈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幸福感会更强。
虽然与他分开时,他会像死鱼一样毫无反应。
可与他在一起时,他又会像勤劳的蜜蜂,分分秒秒都在生产甜甜蜜意。
而这一整天。
萧默言都没有安排工作,就一门心思待在她身旁。
一夜未眠的男人拥着她睡了一早上,直到中午才醒。
安排医生给她查房,安排可口午饭。
之后的时间,也都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那种被他放在手心上荣宠的感觉,是糖,也是毒药。
沈知语又在甜蜜中沉沦,不可控制地往下沉陷。
午后。
她枕在萧默言的胸口,看他批改她的学生的试卷。
这都是她周末要完成的工作。
试卷,是萧默言派人回家拿来的。
现在,也是萧默言在替她办公。
有一份标准答案在那里,几十份同学的考卷需要一一对照批改。
这是很累,又很枯燥的工作。
但有两个人一起时,却也蛮有趣的。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这个同学的答案是:走在大道路的人,都是男人……”
萧默言用红笔打上大大的叉,然后鄙夷的看向她,“你这个语文老师,怎么教的出,这种回答?”
还会捏她的脸,笑话道:“给学生上课时,你在做梦吗?”
“不是啊。我不是这么教的。这谁的试卷啊,这么乱写……”
沈知语看到学渣同学的回答,小脸通红。
萧默言翻过试卷,扫了眼名字,“陈义君。”
“他就不奇怪了。他是霍天的跟班,学习也很松懈。”
“学习松懈,老师都不抓的?”
萧默言对她的教学提出质疑,当然,也是属于门外汉指点江山。
要换他来带12班,也照顾不到所有学生的成绩。
“我有抓的啊。你别教训我!”
她鼓起腮帮子反驳,又夺过他手里红笔,“要你改个试卷,还这么多话。我自己改!”
没等她落笔,萧默言就揽住她的肩膀,把倔强的女人重新摁回胸口。
长指攫取红笔,薄唇轻扬,“哎,别想剥夺我表现的机会。”
“谁要给你表现的机会。”
沈知语嘟着小嘴道,“就算你帮我完成工作,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现在的她,已经像懒猪一样,枕在萧默言胸口。
俨然是一只粘人的小妖精。
萧默言很享受她的娇嗔,“没事。道阻且长,你可以慢慢原谅。”
之后,又继续批改试卷。
遇到一些同学不忍直视的回答,他依然会揶揄沈知语。
看到她小脸红红,为自己辩解的模样,他啼笑皆非。
后来,话题延伸…
聊到萧默言匿名送的花。
沈知语怪他送花不说,害她以为,是林暮生送的。
因为送花小哥透露,下单的人是林先生。
“是林聪。我的特助。”
总算把误会解释清楚。
萧默言还不忘倒打她一耙,“我以为,你肯定会看卡片。哪有人收花不看卡片的?”
“啊,那我以为是林暮生送的,碰都不想碰了啊。说来说去,还得怪林暮生!”
“我给他转钱,他还照单全收!白收了我三束花的花钱!真恶心!”
沈知语也有正当理由,解释她的粗心。
互相怨怼后,又互相取得理解,他们相视一笑。
“之后再收花,记得看卡片。”萧默言提醒她。
“但是,你不用天天送花。还送那么贵的花。我都还不起!”
“不用还。你开心就好。”
萧默言有能力,有耐心,将她哄成公主。
只要他愿意,沈知语就会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
其实,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他手里。
她输在,有一颗贪恋他的心。
而那枚种子,高中时期就已种下,经久未衰。
周一。
沈知语还在住院。
萧默言给她请假到周二下午,所以,周一也是休息日。
带回家的工作,萧默言昨天都替她做完了。
全部期中考试卷,他批改完成。
明天的备课,他也帮她一起梳理好了。
时间成本,与精力成本上的付出,足以见得,他有用心待她。
今天,萧默言有工作,已经不能继续陪伴。
没有他的病房,空旷寂静。
环扫一周,沈知语竟觉得空落落的。
下午。
沈知语端着输液架,慢慢走在医院长廊。
从妇科来到外科,复诊她的右手。
支架已经拆除,但伤及韧带,手腕使用还不顺利。
主任给她做过检查,叮嘱接下来也要小心用手,只要不搬重物,会慢慢复原。
告别医生,沈知语又慢慢挪动输液架,走向药房。
排队拿药的时候,突然,有人唤住了她——
“沈小姐!真的是你啊?”
很好辨认的夹子音,不用转头就知道,是丁甜。
今天,恰是丁甜出院的日子。
自从上次差点流产后,丁甜就在医院长居,一直养身体。
终于到今天,她已恢复元气,精神抖擞。
能与沈知语在医院撞见,是意外。
见到沈知语也住院,她也感到吃惊。
“沈小姐,你这次又是为什么住院啊?”
丁甜一步走上前,视线不自觉地往沈知语手上的就诊单查看。
见是右手韧带问题,“手受伤也要住院吗?”
沈知语反应过来,将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