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吵起架来,陈威就认识到,自己在全部门的女老师面前,战斗力简直不堪重负。
没几个回合,他就被女老师们怼的口干舌燥,也无话可说了。
“我看造谣者就是你!”
最后,甚至连造谣者的帽子,也往他脑袋上扣了。
“沈老师刚到办公室的时候,你看沈老师漂亮,就跟舔狗似的,跟在她屁股后面跑。”
“后来沈老师没给你机会,你就觉得她嫌贫爱富!”
白老师手指向他,振振有词地分析,“而且,我最初听到沈老师的谣言,就是从你嘴里说的!你虽然一口一句‘听说’,但其实整个办公室里的八卦都是从你嘴里出口!”
“根本就不是沈老师嫌贫爱富,也不是我们贪慕虚荣,是你追求不得,无耻报复!你不仅不尊重女性,还仇富,还会往别人身上泼脏水,陈威老师,你真是让我见证了男人有多恶心!”
随着白老师一番分析。
办公室其他老师在细细回忆中走出,果不其然,统一发现……
与沈知语有关的所有黄谣,都是从陈威嘴里传出。
而且陈威每次都是以谈八卦的形式,开口用的都是‘听说’……
可究竟是听谁说的,他每次脱口而出的人名都不同。
随着他说多了,大家在潜移默化中,便以为全校都在疯传沈知语的黄谣。
全校都知道,沈知语的人品有多恶劣。
再其实所谓的‘全校’,也都是从陈威一人口中传出…
事情很明了了。
一向爱说直话的刘老师也开口批评,“造女人黄谣的男人,最差劲了!陈威老师,你还批评别人,最该审视审视你自己才对!”
陈霜也跟声开口,“误解沈老师的那段时间,陈威老师诋毁的最起劲,我看不是审视,是好好反省!反省反省自己的人品怎么会这么恶劣!”
“你,你们……”
陈威被气的脸红脖子粗,要不是满屋子女人,他已经想要动手教训了。
诚然,他也确实没忍住。
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响亮的动静,让整个办公室的人纷纷一吓。
“陈威!”
而在这时,沉默许久的沈知语直身而起,正主下场。
大家都在替她骂架,只有她方才陷入沉思。
氛围已到,此时挺身最为合适,“你这样造谣诽谤我,我不会放过你。你等着收法律传票,我还会向教务主任投诉你!”
“你少胡说八道!”
陈威彻底被逼极了,急得脱口而出,“我才不是造谣的人!”
“除了你,还能有谁?”
沈知语坚毅出口,“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说是你,我也听到你在背后说我坏话,难道还集体冤枉你不成么?”
“我会找律师起诉你,整个办公室,都是我的人证!”
随着沈知语亮出杀伐果断的态度,办公室里的女老师们,纷纷跟声表达──
“是。我们支持沈老师。”
“本来沈老师就没做错,被你们这些男人造黄谣毁了名声。如果沈老师要打官司,我们肯定是要支持沈老师的!”
“我们今天聚餐,就是想集体跟沈老师道歉。因为我们都被谣言误导说过沈老师的坏话。”
“这里也提一嘴,沈老师的男朋友确实是大人物,但不是沈老师处心积虑钓的金主,人家跟沈老师是高中同学!学校里就已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了!请你以后停止对沈老师的恶意造谣、中伤!”
随着沈知语的一番引导,加之同事们的助威与附和,陈威的罪名直接被钉死,被坐实。
办公室硝烟弥漫,一人一句,红口白话,俨然不用证据,即能将陈威推上刑场。
陈威原来还肆无忌惮,即使在骂战上,输给她们这些女人,顶多也只是被败坏了心情,没一点影响。
但在听到沈知语说要起诉他,以及所有人都要为她举证之时……
面对即将到来的实际伤害,陈威到底还是怵了。
“你们干嘛合起伙来针对我啊。”
此刻,他神色慌张,说话也没有前一刻钟的理直气壮,咄咄逼人。
“我说了不是我造谣,就不是我啊。我也是听说的啊,源头不在我这里。你们现在骂的好像我无端生谣一样。”
“你推卸责任的样子,真虚伪!”
沈知语凝着他,一字一株道。
“不是,真的不是我!”
无论如何,陈威面对沈知语本人,还是颇为心虚的。
他确实说了沈知语太多坏话,确实有夸大作假的成分,确实不全是真话。
所以,他也怕沈知语一告一个准,最后弄臭了他的名声。
经过强烈的内心挣扎后,陈威索性就卖了真相,“哎呀,我说实话吧!其实你的那些事,我都是从林暮生那里听来的!”
“林暮生?”
沈知语已经将这个人从脑海中剔除已久。
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形式,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是啊。就你的相亲对象嘛。你的事情,都他跟我说的啊。”
事到如今,陈威只能将林暮生供出去,明哲保身。
“你怎么会认识他?”沈知语问。
“我跟他是亲戚啊。”
为了自己,陈威不得不又夸大化林暮生的恶劣,“就跟他一个酒桌吃饭,你送了束铺满垃圾的花过来。然后他就把你那些不好的事情全告诉我了嘛。”
“但他说的煞有其事,也不像是假的。而且,你那个时候在办公室确实一天一束花,所以,也造成我误解了嘛。”
至此。
陈威已经滑跪,承认自己对她的偏见,是误解。
不能再坚持了,否则会被她起诉。
“你证明给我看。”沈知语道。
虽然要求他拿出证明,但陈威这口说词,已不疑有他。
沈知语见证过林暮生的信口雌黄,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