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古堡。
“我妈怎么死的?”
“爸,我妈好好的,她怎么就死了呢?”
“爸,你为什么不说话?”阎爵义像得了失心疯般,疯狂摇晃着爸爸,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是阎爵枫干的是不是?是不是他?”
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阎仁,垂着脑袋,最终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阎爵义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他这才明白阎爵枫在学校说他给自己准备的大礼是什么意思。
“阿义。”阎仁看着他,声音哽咽“我……我害怕告诉了你,你在学校会失去理智,找阿枫报仇,我怕你斗不过他,他会直接杀了你呀。”
“爸爸还真是会体贴人呐。”阎爵枫走进屋,冷笑的声音中带着自嘲“我也是你的儿子,怎么从来没见你这么体贴过我。”
阎爵义看见阎爵枫嘴角充满嘲讽意味的笑,顿时失去了理智,他猛的冲上去,揪住阎爵枫的衣领,咆哮式的质问“你为什么要杀我妈,为什么?”
阎爵枫抓上阎爵义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腕,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响,阎爵义的手腕应声而断。
阎爵枫顺势把他甩在了地上,语气嚣张“我喜欢,我乐意,这些天我一直没告诉你,就为了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
阎爵义躺在地上,握着自己断掉的手腕,闪烁着泪光的眸底全是恨意,双唇也是气的微颤。
“你这个畜生,你真的是当我死了,你无法无天了。”
阎仁怒吼一声,把阎爵义拉起来,护在了身后。
阎爵枫盯着爸爸冷嗤一声“有爹疼就是好啊。”他的眼神变得幽怨“我也是你儿子,怎么从未见你疼过我。”
从他懂事起,他只知道爸爸爱外面的情妇爱的入骨,喜欢私生子多过喜欢他。
甚至还纵容情妇几次三番上门挑衅自己妈妈,就是这样长年累月积攒的压抑下,导致自己的妈妈年纪轻轻就郁郁而终。
而自己一气之下跑去了东南亚,自己的爸爸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还趁这个机会堂而皇之的把情妇跟私生子领回了家。
要不是庄铭钰那小子告诉自己爸爸跟他的情妇领证结婚了,自己也不会突然从东南亚杀回来。
“白池已经让你杀了,还不够抵你妈的命吗?你还要怎么样?”
阎仁的怒吼声响彻云霄,似乎只有大声咆哮才能压制住他内心对儿子的恐惧 。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毒,他是领教过的,他这个老子在他面前都毫无尊严可言。
“不怎么样。”阎爵枫冷笑的着出了门,丢下一句“你保不了他一辈子。”
阎爵枫这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爸,你就这样纵容他吗?”阎爵义声嘶力竭的喊着“再这样下去,保不齐那天他能杀了你。”
阎仁闻言,心头猛的一颤,他这儿子心狠手辣,说不定哪天自己真的有可能会死在他手上。
“大哥,阿义说得对,阿枫心太狠,小心他哪天狠起来连你都杀了。”
阎仁闻声望去,原来是自己的弟弟阎雄。
阎仁坐到沙发上,随口一问“那你说怎么办?”
阎雄一脸的谄媚献计“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再拖下去,你跟阿义都会有危险的。”
“不行,他怎么也是……也是我的儿子,哪有老子杀儿子的。”阎仁表面吞吞吐吐,其实内心也动摇了。
“大哥,你想清楚了,你把他当儿子,可他不把你当父亲啊。”
阎爵义附和着叔叔的话“叔叔说得对,我们再不采取措施,怕真的要死在他手上了。”
“以后你们别惹他,或许就能相安无事。”阎仁丢下这么一句就上了楼。
阎雄和阎爵义皆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阎雄失落的回了自己的院落。
“爸,你愁什么呢?”阎思思凑上来,拷问自己的爸爸。
阎雄喝了一口茶,道出心事“你说我们父女在阎家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不再受你大伯一家的压迫?”
“谁让当初奶奶生你的时候,你不是长子呢,让大伯那个废物成了继承人。”阎思思这话像是开玩笑,又像是抱怨。
“你放心,我们的好日子快来了。”阎雄仰躺在沙发上,微眯着眸子“你大伯一家已经起了内讧,那就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阎思思一听,眸底也燃起了希望。
如果真的像爸爸说的这样,那阎家说不定还真的要换主人了,这个主人就是自己的爸爸。
父女俩的丑恶嘴脸,被躲在阴暗的阿泰尽收眼底。
阎爵枫一只手托着腮,手肘抵在车窗边缘,眼睛穿过车窗,望着外面不断变换的景色,语气低沉“我叔叔跟堂姐真的有谋权篡位的心思?”
“是。”阿泰简易的回答。
“有意思。”阎爵枫的指腹摩挲着下巴,唇角勾出浅笑“去夜总会。”
阿泰问“上次去夜总会是杀了人,去庆祝,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阎爵枫脑中浮现出沈心那俏模样,只是笑笑而不语 。
两人来到夜总会,绕过嘈杂的大厅,进了包厢,喝着酒等待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包厢的门都没有像上次一样,被人从外面推开。
阎爵枫坐不住了,越来越烦躁,手中握着酒杯,不停的晃荡 。
终于酒被他荡了出来,洒落在他的裤子上,他垂眸瞧了一眼,冷声吩咐阿泰“去把夜总会的负责人叫来。”
阿泰点头,出了包厢,很快就把夜总会的负责人拖拽着进了包厢。
夜总会的负责人,对着阎爵枫谄媚的打哈哈“阎少爷,您有事好好说,别动手啊。”
“上次那个女孩呢?”阎爵枫问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显得不耐烦。
夜总会的负责人摸着头问“那个?”
阿泰踢了他一脚,冷声提醒“就上次来包厢推销酒的那个。”
“她呀!”夜总会的负责人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