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地下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透进一丝光亮。
沈心努力掀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看见两个人影走进了地下室,随后她就感知到两只手臂被人抬起。
两个打手左右拖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拖行着往地下室外走。
断掉的腿磕碰到地面,引发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沈心恢复了些神志,难受的眉头紧拧。
可长时间的滴水未进,导致她现在嘴唇干裂到发白,喉咙干涩到连简单的一个疼字都喊不出来。
两个打手把她拖行至大厅,重重的把她丢在地上。
大厅里穿着暴露的女人们纷纷看向她。
此时她衣衫滑落至肩头,衣服好几个破烂的口子,里面的白皙肌肤时隐时现。
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的断腿,断骨从血肉中刺出,白森森的骨茬上沾染着殷红的鲜血。
这里的女人们见到这种惨不忍睹的场面,露出惋惜,同情的表情。
因为她们以前也是这样被打过来的,最后受不了,迫不得已接受了现在这种日夜接客的生活,所以她们对于沈心的惨状可以感同身受。
艳姐嘴角叼着香烟,穿着高跟鞋,重重的踩在沈心血淋淋的断腿上。
沈心疼的眉头紧蹙,身上冷汗直冒,可就是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想着逃跑,不服从命令就是这种下场。”
“知道了艳姐,我们记住了。”所有的女人异口同声的表态。
艳姐蹲下身,将烟头摁在沈心的断腿上掐灭。
沈心疼的发出一阵嘶哑、痛苦的呻吟声。
“心儿?”阎爵枫从噩梦中惊醒。
他从床上起身,拿起外套下了楼,看到阿泰忙问“找到心儿了没有?”
阿泰摇摇头,无奈道“目前还没有一点消息。”
阎爵枫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眸底泪光闪烁,声音低沉“我梦见心儿向我求救,她说她好疼。”
阿泰安慰他“只是梦而已,少爷不要太过于忧心。”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不是的。”阎爵枫摇着头“这梦太真实了,心儿在受苦,我感受得到。”
“她浑身是血的在梦里向我求救,我想抓住她,可怎么都抓不住。”
阿泰看着餐桌上的早餐,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少爷,你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吃饭,吃点饭垫一下肚子吧。”
阎爵枫坐下,从餐盘里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刚咬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激动的喊道“会不会是沈君为了报复我,把心儿抓走了?”
阿泰摇着头“不会吧,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如果一旦露馅,他应该知道你不会放过他的,他……”
后面的话阿泰没有说下去,因为他也不确定沈君是不是真的胆大包天为了报复阎爵枫而绑了沈心。
他继续说道“他如果为报断根之痛,铤而走险也说不定。”
阎爵枫放下咬掉一半的包子,站起身“去沈家看看,不能放过一点的蛛丝马迹。”
阿泰点点头,跟上阎爵枫的脚步之前,他忙往兜里揣上几个包子。
两人来到沈家,沈家大门紧闭,这时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王妈瞧见了两人。
还没等他们踹门,王妈就走了过来“阎少爷是你呀,你来这里干嘛呢?”
阎爵枫问“阿姨,心儿有没有在这里?”
王妈摇头“小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了,听老爷夫人说,小姐跟你在一起的啊?”
阎爵枫知道从王妈这里问不出什么,干脆直接说道“阿姨,你给我开门,我找心儿的养父母跟她哥哥。”
“这个时间点老爷跟夫人还有少爷已经去公司了。”
“麻烦阿姨给我个地址。”
王妈马上掏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出沈家公司的地址给他看。
“谢谢阿姨。”
阎爵枫丢下一句感谢的话,跟阿泰火速赶往沈家的公司。
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公司里寻找着沈家一家三口的身影。
周围的职员看见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并不敢上前阻拦。
终于阎爵枫踢开一间办公室的门,看到了沈君就坐在办公室里。
沈君听到巨响,抬头的瞬间就已经被闯进来的阎爵枫揪住了衣领。
阎爵枫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大力的丢出了门外。
很快现场围上了看热闹的职员。
沈启明跟林依娜听到动静,跑出来,把儿子从地上搀扶起来。
“沈君,是不是你绑了心儿?”
阎爵枫一双猩红充满戾气的双眸,死死锁住沈君,声音冷若寒霜。
沈君冷哼一声“阎爵枫,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需要有人给你活动一下筋骨。”
阎爵枫说着,就朝阿泰扬了扬下巴。
阿泰立即手握成拳头,骨关节咯咯作响。
沈启明跟林依娜见状,立马把沈君护在身后。
林依娜更是发挥出了她泼妇的本质,高声大喊“阎爵枫,你到底还讲不讲理了。”
“你先是毁了我儿子的命根,让我们家绝了后,又拐跑我女儿,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这么让你糟践了,一分彩礼钱你都没给我们啊。”
“现在你把我女儿搞丢了,竟然又倒打一耙,还说是我们把她绑了。”
林依娜越说越激动,声音哽咽,朝着看热闹的人大哭。
“你们大伙给我评评理,这世界上哪有做父母的会绑了自己女儿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们把女儿藏起来了,他阎爵枫又有什么资格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们做父母的不同意把女儿嫁给他,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看热闹的人情绪被林依娜带动了起来,纷纷为她说话。
“没有错,做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