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麦南天站在镜子前,不停审视着镜中的自己,他时而整理一下袖口,时而整理一下领带。
“好了,别看了,你穿成这样就已经很帅了。”阎思思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礼盒“赶紧拿着礼物走吧,别错过了宴会的时间。”
麦南天打开礼盒,伸手就想触碰里面的长命锁。
阎思思忙把他的手打掉“别碰,碰坏了还怎么送给人家做贺礼。”
“有那么夸张吗。”麦南天把礼盒盖上,放进了口袋里,问道“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去吗?那不是你家吗?”
“不去。”阎思思撇过脸,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随即她又交代“宴会结束了就赶紧回来,别在那里逗留。”
麦南天觉得她脸色很不好,眼神带着几分黯淡。
“我走了,你在家注意身体,这肚子都已经快生了,就别去院子里溜达了。”
他对着女人交代上几句,才出了房间。
阎思思走到窗户边上,目送他上了车,才抹着眼泪来到衣柜前整理东西。
这些日子麦南天对她挺好的,虽然她知道麦南天对她好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满足了。
这些日子她已经对麦南天产生了感情。
可她知道她跟麦南天是不可能的,她也放不下仇恨。
即使她放下了,阎爵枫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从她有了贪欲的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是这种结果。
她收拾好所有生产时需要的东西,走出房间,视线落在了隔壁房间的门锁上。
她不自觉的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口,抬手拧动门把手,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个婴儿房,几个月前她跟麦南天为孩子准备的。
看着房间里大大小小的玩具,还有那婴儿床,她仿佛看见了自己陪孩子在玩乐,在教孩子牙牙学语的画面。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猛的关上门,提着东西跑下楼。
女佣忙追上她“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
“去医院生孩子,等你家少爷回家了,让他立马来医院见我。”
女佣一脸的茫然,她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快生了呀。
女佣又问“小姐您是要生了吗?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让少爷回家?”
“不用,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阎思思吩咐完女佣,加快脚步出了门。
她独自来到医院,开口就是让医生给她打催产针。
医生瞧着她,说道“这位小姐,你的孩子已经足月了,不急在这一时,要不你还是回家等几天吧。”
“我不想等,我想现在就生,这孩子必须现在就生出来。”
阎思思知道,只要阎爵枫的孩子一死,阎爵枫就会顺着长命锁顺藤摸瓜找到她。
如果现在她不把孩子生出来,等阎爵枫找到她的时候,她就会一尸两命。
她可以死,但是她的孩子必须活着。
“小姐,打了催产针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生的,时间短的一天之内就可以生,时间长的也要两三天呢。”
不行,一天的时间都太久了,怕是她孩子还没有生孩子,阎爵枫就已经找到她了。
她咬咬牙,对医生说道“我要现在就剖腹产。”
“啊?”医生看她的样子很是坚定,也不再劝说,给她开了一些单子“这些都是手术前需要做的一些检查,你去检查好了,我们马上就为你进行手术。”
阎思思接过医生手中的检查单,挺着大肚子开始在医院马不停蹄的忙活起来。
这边麦南天已经来到了阎家古堡。
此时的阎家古堡已经是人山人海的景象。
外面热闹非凡,大家相互喝着美酒,等待着宴会的开始。
而阎爵枫拉着沈心还在卧室里进行着深度的交流,全然不顾楼下的宾客。
“阿枫可以了,很久了,我们赶紧下楼吧,别让宾客等久了。”
沈心红着眼眶,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那双桃花眼难受得噙满了泪花。
这男人已经连着折磨自己好几天了,自从自己出了月子,他在自己身上就没离开过。
阎爵枫瞧着挂在自己身上软成一滩水的女人,唇角噙着一抹肆意的笑,他粗粝的手指轻挑起女人的下巴,猩红的眸底泛着嗜血的癫狂。
他低沉的声音诱哄着“心儿不急,再等等。”
沈心浑身酥麻,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大口的喘息,手下意识的抵在他的胸口,对他进行推搡。
阿枫,我不…………。”
她哑着声音想要求饶,下一秒她未说出口的求饶声就被男人炙热的吻给吞没。
抵在男人胸口捣乱的小手还被男人擒住,举过了头顶。
男人的热吻带着前所未有的狂热跟侵占欲,看来自己坐月子的这个月属实委屈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卧室外传来敲门声,阎爵枫才恋恋不舍的抽离着起身。
沈心想坐起身,可是全身发软,还带着酸痛,她抹着眼泪,气道“你自己下楼吧,我不去了。”
“你饿死鬼投胎啊,不过就一个月而已,你就这样欺负我。”
她双眼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滚落,沿着脸颊滑落消失至耳后。
阎爵枫看在眼里,觉得她好不可怜。
憋了一个月,她出月子后自己这几天的确是放纵了,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
“还有你这几天都不做安全措施,我是剖腹产,起码要两年不能怀孕,你这样不负责,让我怀孕怎么办。”
女人带着嗔怪的责备,使阎爵枫心里更加愧疚了。
他把女人柔软的身子拉进怀里“对不起心儿,我是太粗心,没想到这些,我不是故意的。”
沈心趁着他愧疚感爆棚的时候,赶紧向他提要求“以后你得自己做安全措施,你可别想着让我自己避孕。”
阎爵枫忙哄着她“应该的,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