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看到了译国。”
顾母扫了一眼离开的小货车,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摇着头否定了自己,“这小子在部队一年半载也来不了一次,一定是我看错了。”
今日太累,顾家简单收拾铺盖就睡了。
奇奇妙妙没睡过这么大的房子,二楼足足三间房足够一家人活动,还有儿童房,只可惜没有床,但跟程酥酥一起睡他们也很知足。
程酥酥以为自己认床会睡不着,没想到左右抱着俩娃,很快睡着了。
梦里她有了小汽车还有了自己的房子,带着俩娃买买买毫不手软,别人还喊她程总……
夜里估计每个人都做了一个美梦,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程酥酥洗漱下楼,顾母也刚刚睡醒开门,讶异一声。
“酥酥,咱们院子铺子外怎么被扫的这么干净。”
程酥酥摇摇头。
“是你家定的家具?”伙计见开了门,俩人从平板车上拿着板子直接往里进。
程酥酥睡意消散,立刻挡着,“找错门了吧!我们家没有定家具。”
这个年代买啥都要票,尤其是家具,床头柜、凳子、铺盖、单人床,不每一个品类都要对应的票,搞这些票很费劲,有钱也买不到。
她要不是烦了顾老太,也不会这么匆忙搬到一无所有的铺子里。
“就是你家啊。”伙计不理解,“确定了好几遍地址呢。”
“我倒是想要,可没有票也没这么多钱了,你们再打听打听吧。”
程酥酥眼馋了,平板车上家具精美繁多,还有小桌子可以给孩子当学习桌。
正好是自己需要的……但她刚租了房子,可没这么多钱了。
“没搞错没搞错!就是这家!”房东喘着粗气凑过来,压低声音,“是我帮你定的!程小姐别担心,我亲戚在百货商场上班,可以加钱顶票,这些家具只要你六十块钱,算租房优惠了!”
“六十?”
这些家具可不像是便宜的样子,还不要票。
程酥酥被馅饼砸晕,眼神发亮,感觉省了好几百块,“谢谢大哥,你这熟人太给力了。”
“我还叫人帮你相看了,家具做工一点问题都没有。”
程酥酥更兴奋了,她最近的运气也太好了些。
“那铺门口也是您打扫的吗?”
“啊……呵呵,你这带孩子不容易,我闲着没事就扫了扫,反正是我的铺子,不亏。”
程酥酥眼神变了,干干一笑,不动声色退后两步。
房东闹了个大红脸,笑着笑着就耷拉着嘴,说了句快让家具上楼后悄悄溜了,回到街头,他上前拍着男人的肩膀。
“兄弟诶,你可真糊涂,贴钱送家具不算完,一大早还把铺子外扫了,以后你的忙我不敢帮了,这要让我媳妇知道得把我头拧下来当球踢!程小姐看我眼神也都变了。”
“我有些不方便出面。”
顾译国心情低沉,原本准备休假回家解释陈译的身份是他编纂的,到时候最多被打一顿。
可是昨晚从领导的司机口中得知,傅媛去了他老家。
司机看到他奶奶一口一个孙女相送,据说还一个劲诋毁程酥酥。
他立刻找人查了傅媛昨日购物清单。
她准备的礼物虽然是给程家人的,可是没有一样是给酥酥的。
他隐约觉得傅媛就是为了气程酥酥去的。
也明白了为什么程酥酥昨天会对“丈夫”生气。
顾译国的身份不方便出面就算了,昨晚他咨询司机右脚下车的事还被耻笑了。
直接挑明谁说这话,就是让对方滚蛋的意思。
他才后知后觉。
媳妇一发飙,别管你是顾译国还是陈译,全都得当炮灰。
“我跟你说破坏人家这种婚姻是犯罪的,你怎么就执迷不悟……”房东唉声叹气,“我侄女虽然没程小姐漂亮,但是也乖巧懂事,给你介绍介绍?”
顾译国伸手拉了一下口罩,这几天他和领导住在龙泉镇见故友。
他怕被熟人认识告诉程酥酥,所以就戴起了口罩。“这就不用了,谢谢你帮我打掩护。”
顾译国道谢后正要走,房东慢悠悠来一句,“陈译小兄弟,你就甘心当田螺爷们?我之所以帮你还是看你太可怜了。”
“可怜?”
“前夜我还以为铺子招贼了,结果发现你大半夜在铲墙皮刷墙,你这执迷不悟的感情让我都想哭!”房东一个大老爷们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好兄弟,等程小姐离婚了,我会通知你的。”
“离婚?”
“我看程小姐这婚难守易离,我再劝劝,说不准你以后还真能有个机会!”
房主非常同情他,“不用谢我,我只能尽力撮合你俩,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啊。”
“谢?”顾译国深吸一口气,你还有脸要谢,还想让媳妇跟我离婚,你到底哪头的。
“不用谢不用谢。”房主谦虚摆手,“教我两招防身的就行,你那天英雄救美太帅了。”
顾译国咬了咬牙,摩拳擦掌,“好,下次好好教你。”
真相憋在胸口真难受。
顾译国背身准备回去接班保护领导,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跟傅医生划清界限。
此时顾老大家,顾二婶放下菜篮子眼神放光。
“我说的千真万确啊,程酥酥这小贱人找了个小白脸,小白脸又是送家具又是给装修房子的。”
程酥酥这个贱蹄子真好命!
她结婚时候要是有那一半的家具,就能笑疯了!
“通奸罪是要坐牢的!”顾老二吸了口旱烟,不以为意,“再说这种出轨下三滥的事,人家咋能让你知道。”
“我看到了。”
顾二婶一脸兴奋,“那小白脸戴着口罩悄悄摸摸还怕人看出来,他跟二层铺面的房主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房主说撺掇程酥酥离婚跟他在一起呢,这俩肯定趁着顾译国不在家就搞上了。”
如果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