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朱镇长，这是我给嫂子的礼物，名气不如大牌美人霜那么大，但是效果绝对不差。”
朱镇长看了一眼品牌，奇妙，嗯……没怎么听说过，于是就收了。
“好，你嫂子正好抹脸的用完了讹我买呢。”
“好。”
坐上车，奔波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市里。
她来到的是香港美人霜的购买市场，那妇人的瓶子外有防伪编号，编号隐藏着地址。
这个地方是顾青提供的，据说成立了协会，垄断了香港美人霜的市场流通。
这里没有营业执照，全都解释不清货物来源，有他们自己一套鉴别方法，加上编号就是其中一条。
这真是方便了她。
程酥酥下了车朝着柜台走，柜台上什么都没有，但是来的人都知道他们卖的是什么。
香港还是独立管辖的区，从那边运到这边也是需要纳税的，为了不纳税，他们都悄悄运回来。
所以产品是真的，可不能见光卖。
程酥酥长得漂亮，还从小汽车上下来。
虽然戴着口罩，可身形看过去就是美人，比起市里白领流行的工装，她身上这件仿佛是私人订制一般。
营业员连忙凑上去，压低声音，“女士，咱们这卖香港美人霜，不加税，您需要几瓶？”
“我想问一下，整个市和下面的县城乡镇，你们是最便宜的吗？”
“当然，我们卖的便宜，手底下管着不少代购的，跑一趟香港风险很高，时间也长，赚的都是良心钱。”
“多少钱一瓶？”
程酥酥听到九十八的时候眸眼微微瞪大，佯装生气。
“我买的才三十，你们没有搞错吧！”
“您肯定买了盗版，我们都是香港弄来的，瓶子上有我们的编码。”
“就是因为有你们的编码，我才找过来的，就怕那女人在我这里坑钱，这才上你们这里买便宜的，没想到比她贵多了！”
“不可能，我们卖了很多年从来不降价的，她总不能赔钱卖，女士，请出示一下瓶身。”
程酥酥拿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玻璃瓶，“这编号可是你们留下的？”
一群营业员凑在一起研究，完全看不出来不同。
“瓶子是正品，编号符合我们这边的校验，可里面的味道跟香港美人霜差别很大，有一股淡淡地花香和青草味……”
售货员有些震惊，抹到手背上清凉舒缓……
“盗版也有过，这面霜质量还不错，也是盗版中的佼佼者了。”
程酥酥被夸了暗喜。
“把你们上司叫出来，一会三十，一会一百的，这不是坑姐妹们钱吗？今天这事情查不清楚，就怕以后没人敢买你们的东西了！”
经理是个年轻的男人，他赶过来向程酥酥赔笑。
“这位小姐请坐，我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了。”
“我只想知道，这瓶子里的产品是不是原装的。”
“不是。但是您可以免费得到一瓶正装。”
经理拿出一瓶正品，放在程酥酥的手上。
“这位小姐，能把你购买这瓶美人霜的地点，告诉我们吗？”
“好多人都去买的，就在龙泉镇的黑市上，一个妇女，回头客特别多，瓶子上也有防伪编码，大家都很相信她的。”
程酥酥故意往大了说，“用着效果不错的，既然她没有多赚我的钱，那我以后还是向她买吧，谢谢你们。”
她直接把正装给了经理，“不要不要，这瓶盗版我用着挺好的。”
经理连忙拦着她。
“这位小姐，盗版有安全隐患！我们是从香港搞来的正品美人霜，她不过是不知道在哪弄了我们的瓶子售卖的，不可信。”
“经理查到了！市里有个妇女一直以五毛钱收集咱们顾客用完的美人霜瓶子，再自己装上东西售卖，告诉顾客有编码的就是真的！”
高啊！
程酥酥差点就要拍手了，多么完美的计划。
那妇女钻空子真是个天才。
经理立刻沉着脸，“看来有人要搞我们。”
程酥酥一副懒得管闲事的样子，“我今天七八点的样子要跟她购买十瓶美人霜，你们可别搞破坏啊。”
女人晃了晃手中的一张纸，“我还得给我孩子弄学籍呢，送礼用得多，反正便宜也好用，有你们的编码看起来也保真。”
程酥酥飘飘然离开。
经理和营业员都面容沉重。
“经理，咱们必须击垮这个窝点，怪不得最近生意不行。”
“刚才她拿的是朱镇长的介绍信，妥妥的大客户被抢了！”
还有人说的话无关紧要，“这盗版产品怪滋润的，怪不得一直没人发现是假货呢。”
说完就被经理瞪了一眼。
“谁破坏我的生意，别怪我不客气。”
被骂的人委屈了。
她已经很委婉了好吧，她都觉得自家卖的产品比不上这假冒的！
程酥酥已经把能提供的信息都抖出来了。
高高兴兴坐着小汽车回了镇上，她让司机停下买了菜才回去，没忘塞给司机一块钱。
再次感叹一下有车真好。
“没有人大量购买，她不会不来了吧。”顾母连忙过来。
“她已经来过了。”
奇奇捧着账本，忽然就开口了，一双蓝眼睛精致贵气有一种法国小绅士的感觉。
“这三个人是她请的托，衣服很素不是我们的目标群体，不听介绍就各自买了三瓶，掏钱的时候眼神很不舍。”
“我用下次购买优惠的名头，让她们留下了姓名地址。”
程酥酥扯起唇，奇奇这小脑瓜转得真快……
“真聪明，奇奇又帮妈妈找到了坏人，大功臣！”
奇奇脸色微红，绷着脸低着头，“也就……那样吧。”
程酥酥心里压着的事情彻底散开，这些托的地址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