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帮你了,因为你已经没有价值,我有两个条件。”程酥酥脸上的笑容冷了一些,“答应了,高利贷不会找你麻烦,你也死不了。”
刘春草没说话,没有人会放着生路不走。
她眼泪横流,开始求饶。
“酥酥,二婶不是故意的,二婶只是看你铺子挣钱眼红,都是刘倩倩的主意!她让程耀祖偷的方子,还用肉体勾引程弦,与我无关啊,你给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罪过都是刘倩倩的?那我的条件也不说了,你不诚心。”
程酥酥转身就走,刘春草浑身疼痛,她拼尽全力嘶吼。
“是傅媛!帮我看配方,说能够让我打败你比你还挣钱的人是她。”
“你倒是卖人卖得快。”
刘春草脸不红心不跳,“傅媛帮我看配方走眼,我也犯不着保她,酥酥,二婶真的知道错了……”
“第一,跟我去报社实话实说,第二,你厂子里五百瓶高利贷没拉走的产品,一百块钱转让给我,就当给你苟延残喘的路费了。”
“那些产品我花了小一万块钱,才生产那么多,哪个订购五百瓶的女人……是你叫过去演戏骗我的?”
程酥酥回答这个问题,冷冷地看着她,“你不偷别人呕心沥血的配方,不贪心,怎么会害到你。”
“好,给你。”
反正配方都是错的!她卖垃圾都卖不了钱!
程酥酥赢了,彻底的赢了……程酥酥将止血粉末撒到她的伤口上,刘春草咬紧牙关。
疼得满脸是汗。
程酥酥借了纸笔,刘春草写了转让书,伤已经治了,钱也拿了一百,她有一些底气,“程酥酥,别看我制造了一堆垃圾产品,咱们俩两败俱伤,你也什么都没得到,铺子生意不如以前,就是因为你给了我一个假配方,导致现在没人再相信美容院有好东西了!”
程酥酥眸眼低垂,无论刘春草怎么大喊大叫,她都不在乎的样子。
刘春草不管怎么说,都看不到程酥酥变脸。
她不自觉想起来程酥酥给顾客退钱退产品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喜不悲。
难道她还有后手?
不可能,她的产品谁用了谁长痘痘,没有人敢买了!
“跟我去报社。”
“我不去!我不会帮你揭穿傅媛的,你自己得罪她就好了。”
刘春草感觉不到疼了,伤口还能忍受,立刻变了脸,她很是恐惧。
“你得罪傅媛不会有好下场的,她是什么身份,报社也管不了。”
“不去就不去嘛,二婶,高利贷的麻烦我还是帮你解决,不过刘倩倩恨你私自把店铺抵押,要杀你呢。”
“你……毕竟是我侄女,我不会被你挑拨。”
程酥酥忽然想起什么。
“关系这么好?可供销社刘倩倩的同事说过,刘倩倩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我的好二婶,她骗了你,你问过混混就知道,她不干净了到处勾搭有钱男人,这才没人提亲。”
顾二婶猛地咬紧牙关,嘴唇都被咬出血……
刘倩倩在看守所里咬紧自己失去清白珍贵寻死觅活,就为了让她拿一千块钱给她!
真是她的好侄女啊,明明跟她一伙,为了要钱眼睁睁看着她被自己的丈夫差点打死……
程酥酥没指望她去报社,看到顾二婶眼底的愤恨,她知道刘倩倩和她这辈子再也无法和好。
她要的东西也拿到了。
程酥酥拍拍手,正走着忽然转过身,勾起唇。
“二婶,我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
顾二婶刘春草陷在浓重的恨意中,红着眼抬起头。
女人声音清脆悦耳,挥舞着手中的转让协议。
“你的产品配方没问题,使用方法有问题,美容院的名声还在,谢谢二婶散尽家财帮我发财。”
程酥酥眨眨眼,俏皮可爱。
刘春草声嘶力竭哭喊,“程酥酥!你不得好死!我努力了这么久,竟然是为你做嫁衣!你好狠!”
死不死,你说的算?
程酥酥不在意,不是她贪心,是别人太贪婪犹如自焚。
路过武馆,她特意饶了一圈,顾译国送傅媛喜巾,在这个年代,就是订婚的意思。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顾译国,或许,她们俩早就两败俱伤了,谁也不用觉得谁亏欠谁。
想到这里,她才能从揪心的痛苦中回过神。
“你是……啊!我知道你,你登过报纸的。”
程酥酥走进报社,这是当地最权威的报社,她表明身份。
“见笑了,抓捕盗墓团伙的时候,有幸登过一次报纸。”
“您是来……”
“我是来送新闻的。”
程酥酥微微一笑,她扎着两个麻花辫,发质流光水滑,明眸皓齿,很让人有好感。
报社的社长立刻接待了她,端来茶水,带她去了会客厅。
巴掌大的地方,但是应有尽有,不乏奖杯。
看到这些权威奖章,程酥酥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
老天爷给她斗傅媛一个天大的优势。
那就是她知道很多傅媛都不知道的事情。
“这位小英雄,你来送新闻,是什么样的新闻呢?”
“我送来的是新闻,也是一个疑问,我想问问,我们农村出身的人,是不是不受人待见。”
社长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脸怒火和不可置信。
报纸宣扬最多的就是劳动的工人和农民,没有农民,哪里有现在!
“这……劳动人民最光荣,你这是受到什么委屈了!”
程酥酥眨着眼,忽然落下几滴眼泪,“也不是什么委屈,只不过遭遇了很多伤害,我想以我自己的遭遇为例子,让大家重视农村进城的苦衷,而不是一直排挤我们。”
“你是遭遇了什么事,有人瞧不起农民出身?是谁!”
“我刚进城,就被城管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