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倩顿时不说话了，五百瓶产品只能卖垃圾，她早就问了，垃圾场让她把里面昂贵的内容物处理掉，再把塑料壳包装盒按照塑料回收价格卖掉！
别说欠陈成二百块，卖垃圾都卖不了二十！
“闭嘴。”陈成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要不欠厂子的钱你来出？”
刘倩倩低着头，惹恼了陈成她没果子吃。
程酥酥额外给了租车拉货的钱，因为店里的生意好了很多，市里代购的店面急需很多。
所以一把手送到市里卖，那位经理有卖贵妇霜的经验，也有大型的仓库，现在美人霜利润高但是购买奇妙产品的回头客多。
程酥酥也让司机给市里接收产品的经理带过去一封信。
上面详细是产品的使用说明书，还有建议他将外壳包装改成奇妙，另外找一家厂子做玻璃包装。
原本的产品保证无菌的情况下重新灌装到更高档的容器中。
说明书她写得很长，药理概念都概括了。
程酥酥不担心使用方法麻烦而丢失顾客，本来这款产品卖得贵就是给有闲暇的贵妇量身定做的。
刷酸前建立耐受的概念虽然没人听说过，但是越有钱的女人对于护肤是不会吝啬时间的，步骤越复杂她们期待就越高。
“咱们走吧。”
这里的事情已经了结干净，程酥酥拽了拽男人的袖口，“你几点回部队，现在来得及逛一逛吗？”
程酥酥有点愧疚，她是仗着顾译国人高马大给她帮忙拿货来着。
人家马上就要回部队了，什么东西都没买呢。
“来得及，明早之前到就行。”顾译国眸眼柔和，没有一点怪罪。
程酥酥觉得他除了有点“好色”怎么说都不听以外，其他的任何事都没有扫过她的性质。
“我们去供销社逛一逛，给你外出买点东西，一会回去还得给你拿一个药箱，我多准备点外伤药，希望你和你的战友，永远都用不上。”
顾译国听着她碎碎念，每一句都放在了心上。
他默默地听着，蹬着自行车。
女人的裙摆随着前行惯性飘荡，玉手抓住了他腰上的布料。
一路上他都骑得很慢。
顾译国从没有这么不舍过，这么想让这一刻永远停留。
到了供销社，程酥酥松开手跳下后车座。
顾译国眼皮一跳，看着她稳稳当当落地才放心。
这么皮，跟奇奇学的吗？
他插上自行车，程酥酥已经欢快地跑进供销社了。
“小花！真巧，你今天值班吗？”
小花看到她来立刻迎面上来喜笑颜开，一肚子话想说，全都是想要嘲笑刘倩倩的话，最后就化为了一句。
“你可真厉害，听说刘倩倩当初多么风光当店长卖货，现在就有多么狼狈，买过她产品的都要骂几句！害人精，好多人脸上都起疙瘩，现在人人喊打。”
两个女人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就一定是好闺蜜了。
程酥酥倒是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没啥。”
“刘倩倩改名换姓，到哪都自称奥妙美容院的老板娘，浓妆艳抹，化成灰我都认识，差点就真的被她过上好日子了，她不配！”
程酥酥发现跟小花在一起，她想骂的都被对方说了，就直接附和就行，实在是轻松。
“是，她现在应该是混不下去了，一无所有。”
“唉，不说她了，说说你，我怎么听说报纸上说被高管子弟欺负的军人妻子，好像是你？”
“你这都听说了？”
程酥酥倒是觉得惊讶，整天上班的人忙于推销，怎么对整个镇上的八卦都了如指掌了。
“售货员不就得消息灵通么，后来怎么了。”
“她会实名登报道歉。”
“我滴乖乖，你……你还真不怕得罪人啊，你丈夫也是当兵的，你就不怕……”小花的话语戛然而止，刚才蛐蛐刘倩倩太兴奋，她都没注意一个逆着光高大英俊的男人在门框前站着呢！
笔直如松，如果他故意隐藏存在感，好像真的跟一棵树一样，一动不动让人忽略。
程酥酥知道小花也是担心她家的情况。
不过傅媛和傅老已经答应了她所有的条件，看起来应该不会为难顾译国，否则都没有今天这一出。
“大概傅老还有底线说动了傅媛吧。”程酥酥自己说出来都不信。
到底为啥这父女俩这么干脆认错，答应她的条件呢？
难道真的怕闹大了不好收场，最后两败俱伤？
程酥酥知道自己想远了，不想了，还得给顾译国买东西呢！
“我给我丈夫买里面穿的衬衣和鞋子，你找大码号的出来。”
程酥酥拉着顾译国，就像是摆弄大型玩偶一样。
男人也很听话，无论在他身上比划什么衣服，他都没有不耐烦，只是低头看着她，随便摆弄。
男人太高了。
程酥酥想给他扣上第一颗扣子看看新衬衫勒不勒脖子，踮起脚尖顶着他的下巴才看到扣眼。
她用力用脚尖撑着地面，好不容易就要扣上的时候。
顾译国忽然动了一下，她眼看着没扣上，气急败坏，一踉跄着趴在他的怀里了。
气哼哼，捶他绷紧的胸口，“你干嘛要动！”
男人喉结滚动，面不改色，“脚酸了一下。”
“那你自己扣。”程酥酥推开他，自己找地方坐着，“这件，这件，你都试一试，我看着顺眼就留下。”
顾译国的衣服都是能穿就行，白瞎了他的好模样。
无论哪个时代，男人几乎对衣服没有女人对衣服那么看重，所以款式比女同志的还少。
不过顾译国是天生的人体模特，看着身高体壮很魁梧，穿衣服应该难看不到哪去。
随着他按照程酥酥的要求换了好几身衣服，发现女人的眼睛越来越亮……眼神就盯着他。
再后来，她粉嫩的唇角都要流出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