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给她打上了针水,程酥酥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药水,不过小陶没有危险,她也就不用插手了。
她一套检查流程下来,流畅的像是干了很多年的老大夫,两位领导都看向顾译国。
不是说是顾母一手包办的农村女孩吗?
这两位都是顾译国值得信任的领导,他从一边拿起削苹果的刀,顺便拿起别人送他们的苹果开始削皮。
“我媳妇懂医,自学的。”
“厉害啊。”
李参谋忍不住道,“译国,你媳妇还走吗?”
陈团长呵呵笑,“肯定不走了,顾译国家属随军的指标早就下去了,组织这就得给他安排家属院,李参谋您可得多费心。”
顾译国削皮的手停了一下,他波澜不惊。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固傅媛那样说,怪不得他媳妇昨晚还说不着急在军营里找工作,先留一段时间。
如果这么说。
在程耀祖犯事之前,他媳妇的指标就下来了。
有人压下了,是谁不言而喻。
他削皮的刀尖猛地一深,李参谋诶诶两声他回过神。
“抱歉,走神了。”
“你这小子,小心点。”李参谋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译国你苦日子熬到头了,这下也是有人惦记的人了,酥酥这么年轻,是不是能在军营找个工作,减轻你们小家的压力。”
“我听说后勤有个文员的工作。”顾译国没客气,为了他媳妇,他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栓子早就说过,这是陆长安一心走关系多设出的岗位,想要把他媳妇弄来,现在他也不需要了,可别人想用这个岗位,他多次反对。
也就是自己不需要了,也不能给别人用。
李参谋刚要找人去问问,他出手介绍没难度。
陈团长忽然歉意道,“这职位,昨晚陆长安连夜找我,要我取消掉,说有人要举报咱们军营乱设岗位,我臭骂他一顿,不是他非要设的么,硬着头皮给他收拾烂摊子,连夜把这个岗位取消的信电报给了上级。”
李参谋看顾译国就如同他的亲儿子,皱了皱眉。
这个陆长安不是故意的,他都不相信。
“译国,看来没戏了,等我再留意留意,有什么小姑娘能干的岗位给酥酥安排进去。”
“谢谢您。”顾译国将削皮的苹果拿给了程酥酥。
眼巴巴的李参谋、陈团长。
“……”
程酥酥哪好意思吃独食,连忙摆手,“不要不要。”
“他们我给一会削,这苹果品种好。”顾译国压低声音。
外面还不好买,媳妇先吃第一个,他们都是他亲近的领导,不会在乎这点小事的。
“现在都会疼媳妇了。”李参谋看向陈团长。
陈团长劝她,“译国给你的,快吃吧,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
程酥酥尴尬一笑,刚要接,昏迷中的小陶伸出手,哽咽,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收回手,低头询问小陶,“小陶姐姐,你醒了?”
小陶目光惊恐,坐起身猛地推开程酥酥。
她浑身颤抖,抱着自己的肩膀,哭喊着。
“程老板,难道就因为我发现你的秘密,你就要假意请我吃饭,间接下毒害死我吗?!”
“……”
小陶的声音格外大。
加上病房里还有两位领导在做理疗治疗战场上的旧伤。
程酥酥皱了皱眉,害她,从何说起呢?
“小陶姐,你怎么了,有事回去再说好不好。”
“程老板,回去再说,你懂医术也会用毒,我还有机会张嘴吗?!”
顾译国危险地眯起眸,他伸出手将程酥酥拉到身后,“你说我媳妇害你,你知道她的秘密?”
“我根本不会说出去的,程老板,你没必要在饮料里给我下毒啊!要不是栓子兄弟把我送来医院,我就死了……”
小陶控诉的时候,眼神看向两位领导的方向。
“两位领导,你们得保护我……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老父亲,我不能出事啊。”
没有人阻拦,小陶扑过去,警卫员听到动静立刻挡在李参谋面前,幸好小陶没什么动作,噗通跪在病床前。
房间里的人无不感觉她莫名其妙,李参谋没说话。
他等小两口把事情弄清楚。
顾译国沉着脸,握紧程酥酥的手。
程酥酥知道她是当事人,谁都能撇清关系,她不能。
当着顾译国两位领导的面,夫妻一体,她也不能留下污点影响他的前途,和在两位领导心目中的形象。
“小陶,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领导都在这,我没法害你。”
小陶抹着眼泪,恐惧地看向程酥酥,又低着头。
“领导,要不是今天我喝完程老板递给我的饮料,我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生命危险。饮料里有药,我喝完心跳如雷就晕了,幸好当时还有个小兄弟栓子在,不然我就完了。”
小陶呜呜哭泣。
“小陶,你为什么确定是我给你下了毒。刚才检查,你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护士给我检查的时候,说我就像中了毒,我才意识到,程老板,你根本就是要害我。”
程酥酥都要被她自导自演气笑了,顺着她的话,“好,我为什么要灭口,你知道我什么秘密了。”
“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人!”小陶咬紧牙关,语出惊人。
顾译国的领导们纷纷震惊,顾译国攥紧手掌。
咯吱作响。
程酥酥连忙按着男人的胳膊,生怕他下一秒就爆发打人,“没事的,再问清楚点,你要是打人,他们都会觉得我真心虚,不敢辩驳。”
男人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小陶惊恐万分。
她真的害怕顾译国,虽然男人清俊帅气,可是眸子里的锐利就是让人觉得可怕。
程酥酥眯着眸看着她,她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