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酥眼皮子打架,打了个哈欠低头要去捡。
因为喝了点酒,身体平衡不行,微微用力一个踉跄险些就从床上摔下去了,一双大手及时托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扶起来。
他顺手捡起地上的书,程酥酥双眼迷离,“谢谢……”
她怎么感觉顾译国不醉了,掀开被子往下挪了挪。
闭着眼睛不到十秒钟就睡着了。
顾译国如狼似虎站着在床边低头看着她。
一点也看不够。
越看越热。
他身上已经滚烫,明明冲了冷水还是热的要命。
他低头不由得亲吻女人的脸颊。
女人觉得脸上痒痒的,躲过去,露出细腻白皙的锁骨。
顾译国嗓子干哑,低头强忍了片刻,吻住了她的唇……
……
“最值得采访的是目前军界最年轻的大将,带领特种部队斩获首捷!”
“观众朋友们,今天我们采访活着的一等功!”
记者们奋勇而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
车门打开,激动的人群和记者涌动,一边警卫员开路,一双修长的腿伸出来,落在地上。
随后是一个英俊消瘦挺拔的男人从车里完全走出来。
他一身中山装,却因为在众多白头发苍老的大将中年轻的脸庞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腿有伤,走的很慢,记者们疯狂拍摄。
“时代更迭,新秀辈出!”
“顾大将,作为解放后被任命的最年轻大将,您准备以后怎么走。”
男人面对话筒和镜头,有一瞬间的恍惚,“我们国家已经和平,我旧伤繁多,希望以后换岗退居幕后继续为人民服务。”
“为什么!你完全可以熬到退休年龄,为什么要在四十岁的时候卸掉权利换岗,你还能适应吗?”
“权利是人民的,不是我的。”男人微微垂眸,眸眼清俊如初。
群众响起掌声。
顾译国抬手拿起一只话筒,“国家已不需要我,这些年,我愧对两个孩子,希望能够退居幕后,多一些陪伴孩子的时间。”
男人说完,得到六位大将的肯定,颁奖活动后。
他悄悄在警卫员的护送下上车,车上一个有些肥胖的男人早在等着他。
“顾哥,国家不需要你了,你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当老板,不用再装穷了。”
“国家若是需要,我随时归队。”顾译国似笑非笑,头发已经有一些白发了,他随手拿起一本金融杂志,随手戴起一块手表,“你说是做国企,还是做私营好?”
“鬼知道,我还是怀念咱们干修理厂的日子。”
两人相视一笑。
一阵白光刺过,傅媛从这个荒诞的梦中醒来!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
“顾哥……”
手表……
她连忙爬起来翻找进口的时尚杂志,自从开始做不是这个年代的奇怪的梦以后,她就托人买了这本杂志。
四十岁左右的顾哥上车后把口袋的手表戴上,她没有见过。
但是表上细微之处有个奇怪的标志,是字母。
她记住了,翻出来一整本都没有找到他戴的那一款,终于找到了一只牌子一模一样的,下面标着最新款的价格,二十三万……
怎么可能!
她惊吓地站起身,这款表的牌子跟四十岁的顾哥戴得一样!
而且他的那一款,明显要比图片上的精巧华丽太多,只会更加昂贵,难道二十年后……顾哥的钱多到一只手表都要这么贵?
傅家再怎么有钱,几十万的手表二十年后也不能随随便便买。
傅媛惊魂未定,“这几天的梦都证明,不是假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多可以查到实据的细节。”
她皱着眉头,“如果梦是真的,程酥酥应该逃跑了才对,她怎么会安心跟顾哥过日子……不对,难道……她也做了梦,知道顾哥以后有权有势?”
傅媛豁然开朗,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程酥酥这个贪财的女人,总是在觊觎她不配得到的东西。
她故意勾引顾哥……她故意要留下来享受顾哥带来的一切。
不,一定要揭穿她的面目。
傅媛下意识攥紧手,指甲刺破掌心。
……
腰疼!
好饿。
程酥酥无语望天,天亮了身上的酸痛和混沌的记忆都一股脑钻进来,脚趾都是酸软的。
顾译国……他分明就是装醉,故意折腾她呢吧。
程酥酥爬起来洗漱,收拾好走出门看到院子里的大桶正在冒着水蒸气,顾译国坐在小马扎上烧火,因为人高马大,看着跟蹲着差不多。
给她熬凉茶呢!
她心底的埋怨渐渐地就散了,觍着脸走过去。
“顾哥。”
“嗯。”顾译国掀起眸,“桌子上有饭,吃吧。”
“孩子们走了?”
“他们早读。”
“哦……”程酥酥折返去吃饭,看样子顾译国和孩子们都吃过了,给她单独分出来一份。
就跟昨晚一样。
她反应过来,厨房昨晚给顾译国留的饭已经空了。
碗刷干净了放在柜子上,她抿唇一笑,回去吃饭。
“顾哥!我训练完,我来烧!”
“残渣捞出来放凉,等到吹哨子的时候卖就行了。”
“好嘞,昨天有人一直问我嫂子怎么不卖呢。”
程酥酥揉了揉自己的脸。
昨晚上都把这事忘了……也幸好顾译国想到了。
人家闷不吭声该不会以为她把材料准备好放在大桶旁边就是等着他早早起来熬住的吧?
栓子帮忙一顿收拾,程酥酥把家里的钥匙给他。
“栓子,麻烦你了。”
“嫂子,我不会愧对你对我的信任的。”栓子郑重其事接过钥匙,随后美滋滋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