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酥扭过头,客气道,“谢谢傅教官,你赶紧回去养伤吧。”
她声音清亮,转头松开顾译国的手,改成挎着他的手臂,姿势更加亲昵,侧着脸跟他说话眸眼含笑,天真烂漫,“哈哈!又白赚了一千块钱,杨英要是知道气死了。”
顾译国纵容一笑,改为搂着她的腰,“那就别告诉她。”
程酥酥往他身上蹭,“你真的是太帅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我没记得跟你说过。”
“心灵感应。”
顾译国拍了拍胸口。
程酥酥抬起小拳头蹭着他的胸口,“你能把它带出来?”
顾译国攥着她的小拳头,“我没用,就没事。”
豹子看着这两人打打闹闹上车,不由得看向傅正。
这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惨兮兮的过来救人?
“你看,我就说你不用过来,你非得来。”
来了有什么用。
顾译国已经把事情处理妥当,来也是看人家秀恩爱。
“我乐意。”
傅正拧着眉头,冷汗直流,“给我扶上车。”
“你啊,以前也不这么能逞强啊。”豹子多说了他两句,给他扶着上车,两个人都没说话。
“你说是不是有点蹊跷,程酥酥被带到这里来,警卫员也在外面守着不管她,也不见去寻。”
“营地有人交代过了。平时谁跟这个老东西走得近?”
傅正皱眉,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口,“一会到地方你去查查。”
“你怎么还要管这事,顾队他自己能查。”
收获一个白眼。
豹子只能含糊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查。”
这程酥酥命真好。
全营地最年轻有为的两个男人都要护着她。
……
车子开到半路,女人就睡着了。
顾译国注视着前方,眸眼温度骤然下降,攥紧方向盘。
他将她送到家门口,把她抱下来放到床上。
注视着女人安静的睡颜,他抬起手想要触碰,又怕把她惊醒,最后收手,看了她半晌。
不知道看了多久,久到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浑身僵硬,最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已经下午,营地的教官已经开始带队训练。
顾译国直奔训练的场地,他冷着脸,路过的训练队伍带队教官都不由自主后背一冷。
陆长安也已经归队了,他看到顾译国,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低着头,希望顾译国能够忽略自己。
然而顾译国走到他的面前,营地里比顾译国高的人少有,他带来的压迫感是全方位的。
气势、身高、眼神。
陆长安缴械投降,“顾队,上面说让我看着你两个小时,不准你去任何地方,别的事我都不知道,而且我媳妇都去了,我都没担心……我没有帮着他们欺负程酥酥的意思,她们俩最多就是被小陶奚落一顿回来是不是?”
“陆连!你媳妇送去医院了。”有人过来报信。
陆长安眸眼一深,随后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
“媳妇……我媳妇,我对不起她,我该死!”
他对着自己打了一巴掌,随后抬手放在顾译国的肩膀上,“兄弟,你也救了我媳妇,我……我感激不尽。”
他转头跑去医院的方向。
顾译国攥着拳头,最后扯起唇无声一笑。
这事没完。
一个个的来。
“开始训练。”顾译国回到三队,面色如常。
队里的队员感受最直观,她们统一觉得变了。
顾队变得冷漠了,仿佛训练就是训练,不带任何感情,完成任务就走,对队员要求只是听话就好。
“顾队怎么了。”
“不清楚啊,消失了一上午,下午就变样了。”
“刚才我以为他要跟陆长安再打一架呢,没想到俩人没打起来。”
“陆长安这人啊,给自己一巴掌倒是挺狠的。”
“到底出了啥事?我看顾队媳妇和陆连媳妇都不在。”
“陆连媳妇住院了,程酥酥会不会也……她俩不是一起参加小陶婚礼的吗?难道出事了?”
解散后,消息传得飞快,有人下午早就得知了消息。
“害,出事的是邀请程酥酥和杨英参加婚礼的小陶,她被抓了,好像是……涉嫌绑架?连带着什么大帅府被抄家了,搜出来好多子弹。”
“不应该啊,那老头不是挺有面子的,怎么还能被抄家。”
“家里一共五个打手四个佣人,不比以前了呗,顾队和他媳妇全给打趴下了。我丈夫去搬运子弹他听说的,真是牛啊,厉害。”
“那些姨太太呢?”
“收拾铺盖跑了。”
众人唏嘘不已,这老封建残余终于被打倒了。
“我发现一个规律,凡事跟程酥酥对着干的,没什么好果子吃。”
大家都附和。
……
“这老东西活着也没几年活头了。”胖子端来一杯茶。
“我要他死,等不了。”顾译国没喝,站起来打开红酒柜子,启开一瓶酒,仰着头灌下去。
胖子莫名胆战心惊,“顾哥,这事我听你说的不是了结了么,嫂子也没有受委屈。”
“胖子,用一下你的电话。”顾译国放下红酒,眸眼腥红,翻涌着狠辣。
啪!
胖子吓得一哆嗦,红酒瓶从顾译国脚下炸开,他的眼神浓浓地杀意。
“这酒记我账上。”
“顾哥你太客气了……电话,在门卫南边,随便用。”
顾译国往外走,胖子跳开,生怕被这阎王爷碰到。
他又有点不放心,悄悄跟上了顾译国,顾译国察觉到他也没吭声,去门卫室拿起电话拨打了无需转线的本市电话。
折腾了几分钟,那边终于有人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