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夫人,你们点的咖啡,牛排,慢用。”
餐前甜点吃了不少,程酥酥感觉幸福地不行了。
牛排咖啡上来的时候,程酥酥爱惨了这个世界。
她熟练地切牛排,送入口中。
黑胡椒酱料粘稠可口,牛排软嫩美味。
“好吃吗?”罗香香打量着她,女人很漂亮,明明吃的快却很优雅,没有弄得一嘴酱料。
“好吃的。”
程酥酥点头,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我可以打包一份吗?”
孩子们还没有吃过,她这个当妈的时时刻刻想着。
不然自己吃美了就有负罪感。
“当然可以。”
罗香香笑了笑,眸眼不自觉带了一丝鄙夷。
在穷日子长大的人,不管怎么伪装,都改变不了身上的穷酸之气,刚才程酥酥两眼放光看她包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丈夫如此重视今晚临时的会面,还特意交代好几次让她好好照顾女伴。
这样毫无城府的女人,又能找什么有本事的男人?
不过是浪费她的时间,如果她能自己羞愧离开就好了。
免得让她的朋友看着她陪着一个乡巴佬一起吃饭。
一声嬉笑让罗香香如坐针毡,不由自主侧身看向窗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的朋友也来这里了。
罗香香皱了皱眉,她一直在外面说老张年龄大知道疼人,要是被圈子里的人看到她陪着一个农妇,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咖啡很好喝,你尝一尝,我每天都来一杯。”
程酥酥听闻后,放下叉子,在她的眼中,既然是一起吃饭,人家推荐什么她就尝尝。
罗香香见她端起咖啡杯,连忙继续道,“酥酥啊,咖啡要大口得喝,才能喝出来味道。”
程酥酥微微一愣。
这没放糖,大口大口喝那不得苦死?咖啡又不是解渴的。
罗香香又开始催促,“酥酥,你怎么不喝啊,大口喝,喝完我再给你点一杯好不好。”
程酥酥看着她有些焦急地看向窗外,这是一处观景的二楼坐台,她低头看到一个跟罗香香背着同款奇妙包的女人正在往一楼走。
“……”
程酥酥如她所言,喝了一大口,用手挡着嘴巴。
苦涩蔓延口腔。
第一次喝无糖苦咖啡的人大部分都会失控吐出来。
她还没有咽下。
罗香香立刻起身了,已经预料到程酥酥的失态。
“服务员,带这位小姐去洗手间,她吐了。”
“……”
服务员走过来,见程酥酥挡着嘴很惊恐,一杯刚上的咖啡被灌了大半。
程酥酥没有换出街的鞋子,脚上普通不过的胶皮鞋,跟罗香香的高跟鞋相比实在是逊色。
要不是这张脸实在是漂亮娇艳,根本不像是能来高级西餐厅的人。
服务员也预料到了是罗香香故意点了苦咖啡来恶搞她,露出同情,“小姐,您喝的是加浓苦咖啡,有没有吐到衣服上,我带您去洗手间?”
“快带她去,废什么话,这可是我招待的客人。”
程酥酥起身,跟罗香香一起吃饭也是食不知味,她顺势放下手起身,面色如常。
服务员一愣,“您咽下去了?”
程酥酥朝着有些惊讶的罗香香笑了笑,“咖啡味道不错,尝试你让我大口喝的方法,我觉得还是慢慢品着香,罗香香小姐,再见。”
罗香香被程酥酥反将一军,脸色顿时冷下来。
在面子和诚实面前,她选择死要面子,就是不承认。
“妹妹,我当然知道苦咖啡适合品着喝,是你自己灌了一大口,我没来得及阻拦你,服务员,餐具收起来吧,我的卡办了半年了是不是?余额不少呢,一会多刷两份牛排,送给这位小姐。”
程酥酥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原来姐姐早在这家餐厅吃了半年了,那一定是我听错了,论吃西餐喝咖啡,还是你经验丰富。”
罗香香比较满意程酥酥的识时务,微微颔首。
“妹妹,我的朋友来了,你随便吃喝我买单,免得老张说我招待不周。”
程酥酥懒得跟她掰扯,去前台结账,点了打包的牛排和甜点,随便找了个位置正要等着顾译国出来。
罗香香兴许是怕丈夫知道了她丢下程酥酥为此事生气。
于是起身想要再给程酥酥点好处让她闭嘴。
“我看你很喜欢我的包,这些足够再买一个了!一会他们出来了看不到咱们俩在一起,可别乱说话。”
她不差钱,张宝军五年前低价包了一个很赚钱的煤矿二十年的产权,给她的钱花都花不完。
正要拿钱塞给程酥酥,女人冷下脸,躲开了对方的手。
二百块钱,足足有二十张大团结,散落一地。
罗香香瞥到了二楼楼梯口正上来的朋友。
对方正跟她打招呼,“香香你也在这啊,这人谁啊。”
罗香香当时脸色就冷下来跟程酥酥撇清关系,声音不自觉尖锐了些许。
“怎么,给钱你都不要,难不成还想要更多?都说农村人贪得无厌,我看你比他们更贪心!”
张宝军跟顾译国出包厢去公共餐厅,就听到这一句。
两个女人对峙着。
地上散落的钱,顾译国的女人正不耐地看着罗香香。
罗香香跟平时的温声细语大相庭径,竟然以农村人的身份对顾译国的老婆破口大骂!
顾译国脸色冷若寒霜,立刻走上前将程酥酥拉在身后。
他眸眼冷得吓人。
罗香香毫不怀疑这个年轻的男人有掐死自己的冲动。
她再看到张宝军不自觉有些心虚,露出求救的目光。
反正顾译国和他媳妇都是求着她老公做生意的,这样的人她见了不要太多,就算骂了又怎么样,她老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