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电话是……”
齐林稍一思索,写了个号码给木婉儿,又郑重交代了一句:“你爷爷的毒,我已替他拔除干净,问题不大了。不过……给你留个号码也好,一旦你木家出了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也可以联系到我。”
哪有那么多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要你的电话,也不是真的担心爷爷……
木婉儿微微一吐舌头,把抓着齐林的手松开了。
目送着齐林下车,直到齐林的背影消失在一条长长小巷里,她才开着车离去。
齐林的速度很快。
回到自己的秘密住址,摘去面具,换上从叶家穿出来的丝绸睡衣,按原路回到天阳墅苑。
卧室里,传声符还在不断发出呼噜声。
叶家三口和保姆程阿姨依旧睡的正香,对齐林的一切行动都毫无察觉。
“搞定!”
齐林微微一笑,上床,安然入睡。
第二天上午九时左右,阳光已顺着窗沿投入了卧室。
“齐大哥,你醒了没?”
门外,叶凝霜轻轻敲着房门,语气满是期待:“还记得我妈昨天说的吗?我爸一早亲自走了趟,花了大钱把那位神医给请来了,你别怕……他很厉害的。”
神医?
齐林躺在床上继续打着呼噜,心里念头却在飞快转动。
昨天唐静的确说过,认识一个擅长脑科的老中医,要请来给自己治病,没想到效率还不错,一早就把人给请来了。
“这位神医可不简
单。”
门外,叶凝霜依旧有些兴奋的说着:“听我妈说,他是中医世家出身,很少给人看病,所以名气不显。”
“实际上,他的医术比很多权威都要厉害,据说,脑科方面,比你师傅玄岐真人都差不了多少!”
哦?
齐林笑了。
吕布在世,人人不如吕布,吕布一亡,人人皆有吕布之勇。
在医术这一块,整个炎华国,甚至是全世界,绝对没人能和师父他老人家相提并论的。
“呼噜……”
齐林也没有下床,翻了个身后,呼噜声更响了。
楼下客厅,唐静坐在沙发上,听着二楼传来的动静,脸色有些难看。
“脑子坏了,人傻了,您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她给茶几对面的白发老者亲手倒了一杯热茶,赔笑道:“您稍等。”
说完,扭头看着旁边的叶明轩,一声冷哼:“愣着干什么?赶紧找钥匙把门打开带人下来,别让神医久等!”
叶明轩哦了一声,转身拿了钥匙,很快去了齐林的卧室。
看着呼呼大睡的齐林,他喊了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唯有回到客厅,苦笑着道:“还睡着呢,不如等……”
“真没用!”
唐静咕噜了一句,转头有些无奈的看着白发老者:“神医,劳烦您再等一会儿,我这就找盆冷水把他给泼醒了。”
听到这话的白发老者微微一笑。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缓缓说道:“何必那
么麻烦,老夫上去一趟就是了。”
“不过,老夫的规矩,你们应该都知道吧?治病时,外人不可在场……”
说完,他拄起一根阴沉木拐杖。
叶凝霜赶紧挎上他随身携带的单肩医疗包,扶着老者颤巍巍的走向二楼。
到了齐林房门口,老者对身边的叶凝霜摆了摆手。
“小姑娘,你也下去等着,好了我再叫你。”
叶凝霜充满希冀的看了床上打着呼噜的背影一眼,点点头下去了。
老者独自进入房内,顺手把房门关了,这才慢悠悠的坐到了齐林床沿边。
“呼噜噜……”
齐林继续装睡,对这个所谓的神医没理睬。
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能跟自己的师父玄岐真人比肩医术的。
白发老者神情严肃,认认真真的拿出酒精棉布擦了擦手,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了齐林手腕处。
大约过了有半分钟。
“呼!”
老者突然笑了笑,缓缓舒出一口气,盯着齐林紧闭的双眼,意味深长说道:“小伙子,你自封穴位,搅乱经脉,造成神智错乱的假象……这种感觉,也不好受吧?”
什么?!
齐林的双眼陡然睁开了,心里不由对这老者高看了两眼。
此人居然能从脉象里看出自己的底细,“神医”一个称呼,倒也算是实至名归。
“封穴易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你的手段……非同一般啊。”
老者满脸疑惑的道:“像
你这个年纪,能使出这样的手段,在咱们炎华国年轻一辈中绝对属于佼佼者。老夫有些想不通,如你这般优秀的年轻人,为什么要故意装傻?”
“起来吧,老夫面前,何必再装?”
说着他用手中拐杖,敲了敲床脚。
齐林翻身坐起,脸上没有了装出来的傻样,一对眸子中泛动着精光。
他盯着老者看了一阵。
就白发老者都有些沉不住气,想要起身离去之际,齐林突如缓缓开口:“既然被你看穿,那我就直话直说。我装傻一事,还请老先生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要不然……”
说到这里,齐林微微一顿,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笑意。
他伸左手一指老者的胸口和左肋,伸右手一指对方的右侧小腹:“你这几处所中之毒,可就没人能给你解了!”
轰!
白发老者如遭雷击,刚要起身的动作停滞,又是一屁股坐回床沿,在他脸上,取而代之的已是挥之不去的震撼与惊骇。
他叫“宋延恩”,是前朝名医宋慈的后人。
年轻的时候,醉心研究医术,曾经亲自尝试各种毒药,再用自己的医术解毒,乐此不疲。
没想到长年累月积攒下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