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双眼微眯,内心划过了一道闪电。
白天来汪家吃饭时,那个站在三楼窗帘后的红衣女子……保姆江阿姨看到的,应该就是她?!
“唉,不瞒林神医,自打棺材运到家里,我就有些心神不安的。”
汪正拍了拍吕秋艳的手背,稍微安抚她的情绪。
他转头看向齐林缓缓开口:“我也想过不再供奉这口古棺,联系了那个风水师把东西弄走,可那个混蛋的手机根本打不通,似乎人间蒸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也亲自试过,那口棺材就像是在家里立地生根了,用出吃奶的力气都挪不了。”
“后来老杨想了个办法,打开棺盖,把里面的干尸抬出来,然后再一起抬空棺……”
齐林心头一动,立刻追问:“棺材里面除了干尸还有什么?干尸……又是什么样子?”
“只有一些黄纸符。”
汪正不敢隐瞒,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一番,这才一五一十的解释道:“那具干尸身上穿的,是我们炎华国古时的汉服,水蓝色曳地长裙,绿色抹胸……”
“汪某当时觉得,没有了棺材盖和干尸的分量,大家肯定能把空棺抬下去,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是无法挪动……”
“最后,汪某又从公司后勤部找来
了几名装卸工,甚至还用上了便携式液压推车,可始终拿这玩意儿没有办法。”
请神容易送神难,邪门异术,还真不能用蛮力去抗衡。
“人人都说这口棺材太邪门,汪某也没敢继续折腾。”
汪正叹了口气,低声道:“所以后来就让大伙儿把棺材复原,锁了门,暂时不再动它,准备联系风水圈子里的高人来处理,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这才继续道:“连续几天晚上,都有人听到了三楼传来古怪动静,听上去像是有人在拍棺唱歌,然后还有铃铛声……”
“我也上去看看,可还没到三楼,声音又全部消失,而且……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也就没有继续深究。”
不是不想追究,而是不敢!
说到底,汪正也不过是个身家比较富足的生意人,对这种诡异事件难免提心吊胆的,有勇气开棺就不错了。
“水蓝色曳地长裙,绿色抹胸……”
齐林沉默不语,心底暗暗摇头。
按照汪正对女尸身上服装描述,显然不是白天见到的红衣女子。
所以……
红衣女子也不会是什么鬼魂,而是……活生生的人!
“汪家主刚才有句话,林某不敢苟同。”
齐林思
索片刻,语气意味深长:“汪家主说,是因为打算退掉婚约,良心不安,所以请了风水高人摆下古棺阵法,用来凝心静神?”
“我倒是觉得,为何不去善待你那位子侄,反而舍本逐末,偏要借助这种旁门邪术?”
“汪家主的真实用意,怕是不只这么简单吧?”
这个……
汪正欲言又止,最终无奈摇头道:“汪某是生意人,这辈子走南闯北,难免有一些顾虑……这些都是汪某的私事,林神医肯定不会感兴趣。”
说着,他又满脸恳求:“林神医既然能查明病因,肯定有办法施救,还请神医出手救我汪家上下,我汪正必定会重金酬谢!”
从汪正嘴里,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齐林摇摇头,一声轻叹,取出随身准备着的银针。
秘银玄针!
玄岐真人生前,亲手炼制了两套针具,其中一套“周天星辰针”,被齐林当做陪葬,埋进了师父的墓穴。
剩下的这套秘银玄针,则是最贵重的遗物之一,数量多达三百六十五枚,重量却不到一斤,如果用钱财来衡量,价格简直难以估算!
嗤,嗤嗤嗤嗤!
他动作迅如疾风,在汪正,吕秋艳,保姆江阿姨,院子里的保镖小吴,小陈……在所有人胸口左侧
,分别刺入七根银针,用七星封穴针法,将体内蠢蠢涌动的血尸蚴邪虫,全部镇压。
连浑身干瘪犹如枯尸一般的司机老杨,胸口同样刺了七针!
“你们体内的血尸蚴,我也只能暂时压制。”
做完这一切,齐林回到客厅,再次盯着汪正正色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彻底解决作祟的邪虫,必须从源头着手……那具女尸可在三楼?请汪家主带路,我去看看!”
汪正两手撑着茶几想要勉强起身。
就在这时……
“爸,你和妈好好休息,我陪林神医上去!”
旁边的汪雪萍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上走。
上了几阶楼梯,她突然又回过头,对着齐林招招手,嘻嘻笑道:“林神医,来啊!”
脸上这笑容……
齐林眉头一皱,又有些释然。
或许是自己弄清了病因,又暂时压制了汪正等人体内的血尸蚴邪虫,汪雪萍心情放松了,此刻露出笑容也很正常。
“那,我和汪小姐上去看看。”
他也不再多想,跟着汪雪萍走上楼梯,顺便交代留在客厅里的宋延恩,“宋医生,麻烦你仔细防范,一旦发现异样就叫我,我会即刻下楼!”
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个红衣女子,或许还潜藏在汪家的某个
角落,她能打晕自己,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从三楼弄到一楼,毫无疑问,是个高手。
就是不知红衣女子与邪虫有没用关系,她留在汪家又有什么目的。
交代宋延恩之后,齐林才提高警觉,跟着汪雪萍走向三楼。
走廊尽头,那口血棺材所在的房间,房门紧闭。
整个楼层寂静无声,连两人的脚步声都被地毯吸收,显得格外静谧。
“这把锁……”
汪雪萍走到门前,伸手抓起门上的青铜鲁班锁,目光有些茫然。
她回头看看身后的齐林,突然俏皮一吐粉红娇嫩的舌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