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生弱了声:“302包厢,打架斗殴。”
刚落话音,警车和救护车也适时赶来,一众人往302包厢赶去。
一进门就是这样的景象:中年男人满头是血地躺在地上求饶,一只手被狠狠碾压在女人的高跟鞋下,女人冷眼看着脚下的人,仿佛在看一堆死物,声音也像淬了冰,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这只手摸了吗?”
“摸了摸了,姑奶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蒋建鹏哭着说。
“反正也没用,废了吧。”
还不等云想有所动作,陈红眼尖地看见了门口的人,适时地把云想拉到自己身边。
医护人员赶紧抬走了蒋建鹏,眼看自己得救,蒋建鹏也不在遮拦,躺在担架上怨毒地看着云想,骂骂咧咧,简直不堪入耳。
即使不说,在场的人也几乎都已经明白了事故发生的原因,简单概括大概就是:骚扰不成反被揍。
很快,蒋建鹏被抬走,两个警察也走过来:“现在需要去警察局,跟我们做个笔录。”
陈红说“好”,拉着云想就往外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云想突然怔在原地,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熟悉的眸子里。
包厢外站着的人,云想再熟悉不过,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不笑的时候像座冰山,此时黑色大衣罩在他身上,面色冷硬,拳头紧握,看起来不近人情。
他这副样子,云想很清楚,他在生气。
陈红看了看门口的男人,又看了看云想,问:“小想,你认识?”
鼻头有些泛酸,心口也涨涨的,她设想过无数次的重逢,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练习过无数次的那句“好久不见”,此刻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不认识。”
云想别过眼,拉着陈红,跟着警方离去。
“云想,等等!”
刚准备上警车,身后就有人追了上来,云想转头看去,是刚刚站在季云寒身边穿紫色西装的男人,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那人追上来,喘了口气,笑着问:“小学妹,还记得我吗?季云寒的大学舍友。”
云想刚刚没注意看他,此时仔细看下,那副眉眼确实让人熟悉,经年之前还帮过她。
云想点了点头,说:“记得,你是秦礼越。”
“记性不错嘛,当年没白帮你。”秦礼越赞赏地朝云想投去一眼,然后把手里某人的黑色大衣递过去,朝她抬了抬下巴:“呶,夜晚风凉,多穿点。”
云想没接,看着那熟悉的黑色大衣,刚压住的泪意又止不住翻涌,她吸了吸鼻子,带着些鼻音问:“他有说什么吗?”
“有。”
秦礼越直接把大衣塞进她手里,原封不动转达季云寒的话:“他说,活雷锋日行一善,积攒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