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人再来打扰他们。
时沉渊把窗帘拉上,在那张贵妃椅上要了她。
但那椅子毕竟太小,时沉渊把她抱到了刚才的宽大沙发上,然后又一起滚落到了地毯上。
他们就像两头追逐打闹的小兽,你追我躲,撕咬纠缠。
情至深处,程小羽想抓点什么东西,胡乱扫向茶几,把平板电脑弄到了地上,后来膝盖不小心抵在了地毯上平板电脑。
时沉渊停下来,拿起平板电脑看了眼,无奈笑道:“程助理,你可真棒。”
“怎么了?”程小羽睁开眼睛,看着他,她的意识还没有回笼,正在天上飘着呢。
时沉渊放下电脑,重新俯下身,“你删了我的一份重要文案。”
“能找回吗?”程小羽瞬间精神了,也不禁忐忑起来。
“找不回了。”
“啊……那怎么办?”
时沉渊勾了勾唇角,“既然闯了祸,当然得受惩罚……”
说完,他将她从地毯上抱起来,进了里屋的卧室……
正午时分。
午饭做好了,时光远也从葡萄园里回来了,进入别墅后,他把阳帽挂在衣钩上,脱掉沾满泥巴的鞋子,问曾伯那两个孩子在哪。
“在楼上房间,”曾伯顿了下,笑着说:“俩孩子估计在火车上没休息好,我刚给程小姐送点心上去的时候,少爷正准备睡觉。”
时光远挑了下眉梢,看了眼楼梯方向,小声道:“两个人睡一间房了?”
曾伯笑着点点头:“没错,一间房。”
“不是让你准备两间?”
虽然他非常希望儿子和未来儿媳住同一间房,因为早就盼着沉渊娶妻生子,组建自己的小家庭……
但人家姑娘第一次来,两人又还没结婚,他作为长辈,说什么也不能把人家安排到自己儿子的房间里,不合适啊。
曾伯则笑着说,前些天跟容晔通电话,说起来少爷的感情问题了,好像少爷和程小姐恋爱一个月就同居在一起了。
所以这次他虽然收拾出来两间房,也猜到少爷会把人家姑娘带到他房间里了。
曾伯还说,既然生米早就煮成熟饭,就别管了,因为就算形式上让两人各睡一间房,到了晚上,恐怕少爷还是要到人家姑娘房间里去。
时光远听完曾伯这番话后,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你刚才说,阿渊和人家交往一个月,就同居了?”
“没错。”
“这小子!”
在他心目中,大儿子一直是个规规矩矩的孩子,也很克制,万万没想到,在男女之事上,这么的猴急。
当然了,这并不是坏事。
可是刚交往一个月就同居……也还是让他这个老父亲惊讶到了。
想当初,自己追沉渊妈妈的时候,发乎情止乎礼,两人谈了一年恋爱,都只是拉拉小手而已,虽然后来也没撑到结婚当晚,但沉渊这小子一个月就跟人家姑娘……也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曾伯也说,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和我们不一样了,结婚就住在一起也很正常的,再说这也不是坏事嘛。
时光远无奈一笑:“你就护着他吧。”
不过一想到,自从他扔下公司,说走就走,从此以后,阿渊的全部重心也都放在了事业上,二十大几了,也没交往过女朋友,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是内疚。
同时也觉得儿子太可怜,明明一表人才,又很优秀,却连个老婆都讨不到,哎……
难得遇到了他喜欢的,那就由他去吧,时光远也不打算说儿子什么了,反正他们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家,不会让小姑娘吃亏,会尽快安排婚事把姑娘娶进门来。
时父这边做完自己的思想工作,接受了大儿子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
然后他对曾伯说,既然两个人在休息,那就别去叫他们了,午饭给他们留好,等他们睡够了,自然会饿,到时候再把饭菜加热一下就好。
正好他一会儿也有事,要外出一下,所以就简单吃两口就好。
至于和未来儿媳的见面,也只能安排到晚饭的时候了。
曾伯答应着,说您先去洗手吧,我让人把饭餐端上来。
之后时光远和曾伯一起吃了午饭,吃饭时,两人又说起了小羽。
时光远好奇地问曾伯:“那位程姑娘,你看着怎么样?”
曾伯笑道:“你不相信咱阿渊的眼光啊?”
时光远呵呵一笑:“我是怕他配不起,听说那姑娘以前是芭蕾舞演员,国际大赛上拿过金奖,可惜出了一次车祸,不能再跳舞了,但不管怎样,人家姑娘非常优秀。”
曾伯点点头,说姑娘长相那是没得挑,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关键是性格特别好,感觉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举止和谈吐也十分大方得体。
听到曾伯这话,时光远微笑点了点头,“阿渊这小子,还是很有眼光嘛。”
曾伯笑着点头:“可不,小丫头特别可爱,你见了就知道了。”
时光远哈哈一笑:“老曾,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让你把他俩叫下来了!”
两位大叔在餐厅里八卦着儿女的事情。
楼上的房间里,这对难解难分的小情侣几乎同时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空调温度太低了。”程小羽问。
时沉渊缓了口气,把额上的汗蹭到了她肩膀上:“不低,快热死了。”
程小羽心说你能不热么,刚休息了二十分钟又开始剧烈“运动”。
“时总……你不累的吗?”
“累什么?”
“……”
哎,时总这非人的体力,常常令程小羽既爱又恨……
“那你不饿吗?”程小羽又问。
时沉渊贴着她唇瓣,斯摩着:“哪儿那么多问题,不许说话了。”
说完,他吻住了她的唇,程小羽微微睁着眼睛,看着近距离的他,只觉得脑袋嗡嗡隆隆的,而那明灿灿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也变成了橙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