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萧骏和若木误会什么,秦思思赶紧强调说,ab型血和o型血的父母,生下来的孩子,原则上来说,四种血型都是有可能的。这时秦思思的母亲从走廊另一头走来,额头看起来是受伤了,打着绷带。秦思思赶紧走过去,秦母让女儿别担心,她没事了,也找到了愿意献血的人,秦父有救了。秦思思松了口气。这时秦母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萧骏和若木,脸上流露出诧异的表情,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们。萧骏带着若木来到了秦母面前,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秦母问萧骏,他怎么会在这。萧骏便说出了缘由,他和若木要去挪威,候机的时候,若木听到了广播,然后就来献血了,忘了怀孕不能献血,没有献成。他一说出若木怀孕的事情,秦母和秦思思都明显一愣。秦思思咬着嘴唇,愤恨的看着若木,又不甘心地看向萧骏。“你们怎么能……”萧骏牵住了若木的手,说道:“我和若木已经结婚了。”秦母已经从诧异中回过神来,对他们说着恭喜。萧骏和若木感谢秦母的祝福,然后萧骏看了看时间,说飞机快起飞了,他们得走了。若木知道航班时间还没到,萧骏只是不想继续留在这罢了。秦母再次感谢了若木想要献血的好意,然后催促着萧骏和若木赶紧回机场,不要误了机。临走前,若木注意到秦母额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提醒她说,“您的伤口还在出血,要不一会儿再让大夫看看吧。”秦思思却往母亲面前一站,对若木说:“我妈流不流血,关你什么事。”若木抿了下唇,没再说话。之后萧骏带她离开了走廊。他们一走,秦母就批评了自己的女儿,说人家若木是好意,以后不要这么没礼貌。秦思思委屈地说:“妈,你怎么也向着她!”秦母便说:“我这不是向着她,是思思你确实太没礼貌了,就算萧骏和若木结婚了,你生气,但也不能乱发脾气。”“可我就是不平衡!凭什么娶那个女人!不娶我!”秦母安慰女儿说,其实这样挺好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是非常无聊的,秦母不希望女儿的婚姻是那样的。母亲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她爱,也爱她的男人,至于萧骏,既然他心有所属,还是祝福他们吧。秦思思却完全没有听进去,她说道:“妈,我要去挪威,现在就去。”她要破坏掉他们的蜜月!秦母听着女儿任性,叹了口气,说女儿你这又是何必呢,他们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咱们又不差劲,世上比萧骏优秀的男孩子多的是,何必偏执于他呢?
但秦思思不听,她对母亲说:“输给别人,我还能忍,输给那个乡巴佬,我受不了!妈,我走了,你好好照顾爸。”“哎,思思……”秦母想抓住女儿的手。但秦思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走廊。秦母叹了口气,扶着冰凉的椅子扶手,慢慢坐下来。她的旁边是另一对母女,那位母亲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女儿一直陪在身边,母女俩拉着手,女儿轻声安慰着母亲。母亲嘴唇有点干,女儿还拿出润唇膏帮母亲涂上。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这话一点都不假呀。秦母羡慕极了。她又看向手术室门上方亮起的“手术中”的指示牌,想着丈夫还生死未卜,自己头上也还缠着绷带,可女儿说走就走了。她突然感到无奈又心寒。她又摸了摸自己额上的纱布,湿乎乎的,她的伤口确实又出血了。可是女儿根本没有注意到,还不如若木那个小姑娘细心。难道真的是自己把思思惯坏了吗?
……两个小时后,萧骏和若木登上了飞往挪威的航班,正式开始了他们的蜜月之旅。同一时刻,秦思思也上了飞机。她订到了这趟航班的最后一张机票,尽管是憋憋屈屈的普通舱位,但想到那个若木既抢走了她的未婚夫,还赢得了母亲的袒护,秦思思就感到心肝肺都要气炸了。谁都可以,但她就是不想输给那个若木。凭什么一只小麻雀,轻轻松松就飞到了和她同样的高度。她咽不下这口气,她一定要把那若木打回原形,让她回到她亲生爹妈身边去!
……同一时刻,顾氏集团的总裁办里。顾寒夜匆匆穿好了西装,把一摞文件塞到面前阿飞的手里:“帮我把这些文案审完,我得走了。”阿飞看了眼手里的文件,那些都是分公司的项目,需要总裁亲自审核的文件。“boss,我审阅这些,合适么?”顾寒夜瞥他一眼:“怎么不合适,那以后就是你自己的公司,你还想让我替你干多少活?”“……”阿飞没话说,因为顾寒夜的确早就计划要把那家分公司的股权转给他,由他亲自担任法人代表,并经营。而他也答应试试。可是他试过之后,感觉还是不太适合自己,他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当总裁、谈生意、穿西装、打领带,这些对于阿飞来说,过于拘束了。“boss,我可以不接手分公司吗?”这话他早就像说了。顾寒夜本来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听到他的话后,顿住脚步,“你想给我当一辈子安全助理?”“没什么不可以,我也喜欢这份工作,觉得很有挑战性。”“你觉得我的工作没有挑战性?”“……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寒夜说道:“要不要接手分公司,当然是你的自由,不过今天你得把这些文件处理完,你先做做试试,看看我的工作是不是跟你想的一样,那么没有挑战性。”顾寒夜话已至此,阿飞也只能答应。不过作为安全助理,保障顾寒夜的安全依然是他的首要任务。“boss,我能问一下,您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吗,需不需要我安排兄弟陪着。”“不用陪,我是去上课,就在我家对面,”他说着看了看手表,“快迟到了,我不跟你说了!”阿飞眨了下眼睛:“您上什么课,我以前怎么没听您说过。”顾寒夜笑了下:“夫妻胎教课,今天是第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