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苏朝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自从她进入了第一军校后,在学业上不可能有太多的偏重,毕竟她其他的事情更多更重要。
虽然成绩依然算得上顶尖,但是由于没有选择太多的选修课,总成绩是要比上满课的人差一些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后悔的时候,苏朝期坐在食堂的一张餐桌前,重新调整之后的时间安排。
这个过程不算顺利,因为星际对这块的研究的缺失,没有办法为她提供一个参考方向,她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乔知言就看着苏朝期眉头紧皱的模样,不敢在这时上前打扰她,触她霉头。
基因,一直是最神秘的领域,哪怕是星际,对基因的研究也尚未达到极致。
苏朝期不得不承认乔知言说得对,她还是需要寻求导师的帮助。
她整理了一下语言,编辑了一份邮件发给了基因学的老师,然后关掉了光脑,长吐一口气。
乔知言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不顺利吗?”
苏朝期点头,她倒是没有多急迫,科学研究怎么可能就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想起一件事:“哦对了,知言哥,你什么时候请假方便?你妈妈说很久没见你了,你回去探亲几天吧。”
乔知言想了想:“行,我等这边情况稳定下来就回去。”
虽然他现在确实管理着食堂,但食堂也不是他离开几天就维持不下去了,所以他现在可以放心离开。
他们说着话,窗外响起了尖利的哨声,苏朝期往外看了一眼,就走了出去。
三十个少年东倒西歪、互相扶持地站着,一副随时都快倒地的样子。
苏朝期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了,她不由得诧异:“怎么跑了那么长时间?”
她记得星港离这里也不算远吧?
唯一的女性教练陆琪笑了笑:“带他们绕远路拉练了。”
教练们看着都清清爽爽,一看就知道,这拉练的,只有学生。
不巧,食堂已经开始做饭了,爆炒的香味让人肚子咕咕咕叫起来。
三十个人的肚子一起叫,还是挺壮观的。
乔知言自从管了食堂以后就见不得人饿肚子,但他知道这里没他说话的份,所以只安静地站在苏朝期身边,跟她一起看热闹。
韩兆训了一会话后带他们到了一片地势平坦的区域,告诉他们今天的训练结束,今晚就在这里扎营,到晚上十点之前,都是他们的自由活动时间。
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还要扎营,上星舰前的那点兴奋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乔知言想起一个问题:“他们在清理个人卫生?”
苏朝期指了指:“那不是有一条河吗?洗澡、洗漱、洗衣服,都可以在那里解决。”
乔知言呆滞地说道:“可是那是冷水。”
“年轻人火力旺,”苏朝期轻描淡写地说道,“冷水就冷水呗,每晚都会检测身体数据,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看着艰难地自力更生开始竖帐篷的少年,苏朝期想起今天她带来的另一批少年:“我上午带来的人呢?你们怎么安排了?”
乔知言说道:“郭叔安排的,应该是先熟悉环境,和看视频学习,还不急着让他们开始上手工作。”
苏朝期只是随口一问,反正人已经交出去了,郭叔对他们是打是骂都不关她的事。
夜晚也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来临,苏朝期在食堂吃完了晚饭以后收到了老师的回信。
邮件上的意思总结起来就两句话:有道理,没兴趣。
基因学的老师有自己的研究,对苏朝期的这个想法没多少兴趣,但是为人师表,还是给她提供了基因学的学习目录,让苏朝期学完这些再去思考她的这个想法是否具有可行性。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苏朝期把老师的推荐书目都找了出来,按照难易程度进行排序,依次安排在了自己的时间表里。
然后当天晚上,苏朝期就开始进入学习状态里,外面的一切动静,都没能进入她的耳朵。
基因学的书必然是晦涩难懂的,就算苏朝期有基础却依然在很多地方看的并不明白。
看来下学期选课要往这方面选了。
她学的专注,其他事一概不管,自然忽视了农场里发生的事情。
比如异能培训基地的三十个少年每天都要下地干活,干不好还要重新干,一日三餐闻着食堂里传来的香味肚子总是饿的不行,但同样极大程度的磨练了他们的忍耐力和专注度,精神力得到了明显的增长。
三十个人,三十把锄头,不知道有多少亩的田地,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翻过去,把底下的土翻到面上,让土地完成熟化,以便下一季的耕种。
翻地是很累的活,而且他们要干的也不只是翻地。
那是大清早,太阳刚刚出来,并不热烈的时候干的活,等到了太阳升高,农场的老员工们就收工回去躲太阳,等到下午再出工。
但这群少年还要进行站军姿,练格斗术等一系列训练。不过韩兆是拿捏着分寸的,没有让这群小子在烈日酷暑下训练,多少给找了块阴凉的树荫下。
但那是晒不到太阳,不代表温度就不高啊。
每天少年们的衣服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在太阳底下晒一会还能抖出几克盐下来。
林瑾每天都为他们准备了药剂,除了藿香正气水,还有以桶计的氯化钠口服液。
俗称生理盐水。
韩宇泽还想去摸清楚小凯他们的身份底细,哪来的精气神,每天从河里洗完澡出来往帐篷里一倒就睡着了。
比起他们的一把辛酸泪,小凯他们就不要太轻松省事了。
因为他们干农活都是用的机械啊,驾驶着翻地机,来回走一趟,这地就翻好了,效率高了那是千百倍呀。
这样一对比,好像更心酸了。
乔知言于心不忍,主动询问是否需要绿豆汤,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
就这样被磨练了一个多星期,诸葛夫人来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