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肌肤在一律一动下若隐若现,恍若雪堆里轻而易捻而又分外可贵的雪莲花。
随着双臂缓缓放下,方才还悬着的那人也被轻轻放了下来,置于硕大的冰岩上。
灵姻扶膝蹲下,身在朝黎一侧。
面前男子尽失颜色,唯有眉心微皱,薄唇紧抿,方教人看出一点存活的迹象。
“你说你不认识白玉,我不信。”
这欠雪庄,冰冻得简直让人窒息。就连方才说出的话,也能轻易被寒冷吞没,落于无人知晓的寂静之地。
灵姻执起他的一只手,在交互的两只手上各划了一道血口,而后两口相合,任血气交融。
彼时冰岩周边陡然生起了一道血晕,从手心开始,仿佛形成了一个屏障,逐渐将二人包裹在内。
血晕的鲜红与这冰窟的深蓝形成了强烈反差,二人就如冥河另一岸上肆意生长的彼岸花,美得令人窒息。
这彼岸花呐,死者能见,见者即忘。却何人都能被轻易震撼。
灵姻的脑子里,交织进了朝黎的所有记忆。
而其中又有哪一个,是关于她的呢……
她有些苦涩地笑了。
执着朝黎的那只手,却由此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