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角,晶莹剔透,珠露光华,与那一只冰蓝色的瞳眸颇成一色。
脑中仔细回想着阿水有没有跟自己透露过些什么,然纵有日日几个时辰下来的联系,她对自己讲过的话可是少之甚少的。
然而——
迟绥忽而想到了什么,立马转了步子,往那一春香玉堂走去。
为何会来这?许是阿水告诉给他的答案。
前五日里阿水都往倾月坊里挤着,一待就是几个时辰。醇香酒味即使不愿,还是蹿到了她的衣裳里,发丝上。
有时候回去晚了,阿水又困得急,直往榻上躺去,也丝毫忘了自己要濯身。
第二日来这朱卿祠时候,整身的味道便会给迟绥闻去。
想来阿水并非好酒之人,而又有酒气缠身,恐怕就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被沾染所致。
而那酒味又不特一般,是朝廷特供坊间的一种九酝春酒。
这酒本是大安国主赵诠派使臣与大泗交集时带来的一味贡品,受到了郑逑及各朝臣的喜爱。
觉味甚美,郑逑特地命宫中酒师大批量酿造,又为与民同乐,还特分发至民间最大的一间教坊,即是此地。
要问迟绥怎晓得如此深入,还得倚着他游历四洲的经历。
而往日此地,却又是迟绥三过门而不瞧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