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
苏侍郎想都不想直接拒绝,自古以来出嫁从夫,夫妻之间哪里没点磕磕绊绊的?
再者苏落是妾生子,能给长宁侯做继室已是她高攀了。
“那没关系。”苏长卿依旧笑着,“让我回侍郎府,也绝无可能!”
“那都是你二姐的命!”苏侍郎额头青筋直跳:
“你怎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和侍郎府闹成这样!”
“是啊,毕竟二姐出嫁时我生死不知,二姐呢,理论上来说,是没有娘家的,只有娘家死绝了的,才会入了那样的火坑啊。”
苏长卿笑道,“苏侍郎便请回吧。”
苏侍郎登时变了脸色,这个孽障这是在咒他死啊!
然而,还没来得及发难,便见苏长卿一瞬间收了笑意,朝虚空中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便从树上下来,将苏侍郎堵上嘴架着扔了出去。
“没关系,二姐,既然我已经回来了,我一定将你从那个火坑中接出来。”苏长卿自言自语道,缓缓走进了房间。
……
东宫短短三个月时间,便迎来了两场喜事。
先是宋嫣然入府,如今,周良娣和唐良娣在同一天进东宫,东宫没有太子妃,谢宸先去哪个屋反而成了难题。
如果先去唐凨那个院子,那周怀玉闹起来不掏钱了,日后还得费心去哄。
但若是去了周怀玉那个院子,唐凨会心生不满,她背后的人也未必会一心一意地辅佐自己。
最后,还是莲心给他提供了思路,先去唐良娣的院子,然后由莲心把东宫账本和库房钥匙交给周良娣。
两边都不失偏颇,如此甚好。
谢宸对她这个提议相当满意,对宋嫣然又多了两分不满,这大喜的日子,也不知道她摆个臭脸给谁看。
唐凨握着喜扇坐在床上,甚至开始怀疑那日是自己是被宋嫣然给出卖了。
毕竟自己身后是众多文官,而谢珩又手握重兵,如果计划成功,文武结合,那这江山还有谢宸什么事?
“五娘。”谢宸拿开她掩面的喜扇:“是本宫不好,委屈你了。”
唐凨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来:“殿下,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毕竟今日周家妹妹同我一起入东宫。”
“怎会?”谢宸宽慰道:“本宫自是要先来看你的。”
“哦。”唐凨脸上的假笑彻底垮了下去,她嘴角抽了抽:“妾身多谢殿下了。”
谢宸在唐凨身侧坐下:“本宫知道良娣委屈你了,你放心,只要本宫荣登大宝,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话,你父皇应该也对我姑母说过吧,结果呢?”
“五娘,本宫心中有你,这么些年,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你难道不知道本宫是个什么样的性情吗?”谢宸继续道。
他轻声哄着,脑海中却一次又一次地闪过那日的事。
若是……
他竟莫名地怀念起那依兰香的味道来,只有这样,他才能——
“本宫对天发誓,若今日所说有半句虚言,定叫本宫不得……”
话还没说完,他的唇便被堵住,唐凨媚眼如丝,柔荑不安分的探索着。
木已成舟,她为此在太傅府闹了又闹,结果被关进祠堂三天三夜水米未进,她才认清了现实。
今日谢宸先来自己这里,已经摆明了态度,况且他还承诺皇后之位,她的手顺势抚过小腹,又探向谢宸的腰带。
谢宸一愣,唐凨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襦裙,那襦裙顺着光洁顺滑的肌肤滑落下去,将优美的曲线展露无疑。
谢宸顿时双目充血,一手扣住她的后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这让他有一种莫名地征服了谢珩女人的错觉,唐凨看谢珩的眼神不清白,他又不瞎,他能看出来。
正因如此,唐凨的主动让他浑身燥热不已。
帷幔落下,屋内尽是旖旎气息。
唐凨的眼神渐渐迷离,加之谢珩和谢宸本来就是亲兄弟,哪怕不是一个娘生的,但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相似。
恍惚间,她竟将身侧的人看成了谢宸,是以她越发主动起来,灵活的腰肢宛若灵蛇出洞,她在云端浮浮沉沉。
祖父的话语回荡在耳畔:只要你将太子拿捏死,只要扶持太子登基,你再生下他唯一的儿子,那这江山还不是掌握在你手里?
届时,别说是一个谢珩了,就是你想要十个谢珩,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这江山易主罢了,总归,前朝也不是没有女子登上皇位的先例,旁人可以,她唐凨为何不可以?
届时,她要将谢珩纳入后宫,君命不可违,他还不是得乖乖听自己的话?
想着想着,她便在这温柔乡中彻底沉沦。
翌日一早,她是被谢宸扶着去花厅的。
一进去,就对上了周怀玉那双清澈的双眸。
“唐姐姐气色极好,想来昨夜过得不错。”周怀玉起身微微施了一礼,按理说她和唐凨同级,是不用给唐凨行礼的。
但她到底是商户女,生来就要低人一等。
“那是自然,”她抚了抚鬓边的簪子,“殿下昨夜歇在我屋中,倒是委屈妹妹独守空房了,哎,我也劝殿下去看看妹妹的,奈何殿下……”
“多谢姐姐好意,妹妹心领了,以后姐姐只管好生伺候殿下,这东宫的一应内务,就交给妹妹打理吧。”周怀玉故作不经意地道。
见唐凨脸色僵了下去,她心里有些鄙夷,以色侍人如何能长久?只有把权利抓在手里才稳当呢。
“姐姐陪殿下用膳吧,妹妹先去看账本了。”周怀玉说完款款朝二人施了一礼,起身离开。
唐凨心里有些不舒服,冲谢宸便耍起了小脾气,“殿下莫不是将妾身当成了那以色侍人的娼妓了,东宫的内务殿下宁愿交给一个商户女,也不愿意交给妾身。”
谢宸扶着她坐下,“你也说了她是商户女,耳濡目染之下,定是能让东宫的钱再生出钱来的,她赚的钱,还不是花到我们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