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伯母生前喜欢什么花,就买了我最喜欢的粉色康乃馨。”林初墨手捧花束道。
苏晴很激动道:“妈妈以前最喜欢康乃馨了,初墨,你真的太有心了。”
林初墨不好意思笑了笑。
睢县是临江城附属县城,车程也就一个半小时。
来到睢县,买了一些祭拜先人的纸钱,驱车前往父母埋葬地方。
自从父母去世后,苏渊再也没回来过。
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姐姐不让他回来。
每次问起往事,姐姐要么很生气,要么就转移话题,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苏渊甚至连父母葬在哪儿都不知道。
出乎意外,来的不是墓园,而是一座野山。
“姐,爸妈怎么埋在这儿?”苏渊下车关门,打量眼前这座山头,眼里涌现震惊。
东龙西凤,北川南江。
典型的龙凤呈祥之势!
是一处极品风水宝地!
“是妈妈那边一位长辈安排的,老人家很好,他说把二老葬在这儿,能让他们得到安宁。”苏晴想起伤心事儿,不禁有些失落。
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认识那位老人家,苏渊心想道。
老人家这么安排,肯定是懂风水的。
如此绝佳风水宝地,老人家肯让出来,显
然跟父母关系非同一般。
山路崎岖。
花了不少功夫走到半山腰。
“爸妈就在前面。”苏晴弯腰休息一下,指着前面一颗银杏树。
一眼望过去,一株硕大银杏树竖在山头上。
银杏树很高,起码有二十多米。
树干很粗,一个成年人都抱不过来,少说三四百年树龄。
隐隐看到树下一座隆起的坟头,这让苏渊心意大乱,双手控制不住轻微颤抖。
那里埋葬着自己至亲家人啊!
这个时候,苏渊感觉左手被一只柔软手牵着,回头看见林初墨的鼓励眼神,心神稍稍安定下来。
“上去吧。”苏渊深吸口气,一人走在了前头。
很快,三人来到山顶。
金色银杏叶随风摇曳,被凤吹散的树叶落在下面一座大理石墓碑上。
孝父苏秦慈母叶馨之墓,不孝女儿苏晴立。
白碑黑字,深入人心。
苏晴清理坟头旁边的杂草。
林初墨将手捧康乃馨放在碑前,深深鞠躬,慢慢退到苏渊身边。
苏渊神情木讷,一言不发的跟着姐姐烧纸钱。
纸钱烧光了,苏渊去了一旁空地,摸出一包烟抽了起来。
“你怎么不和伯父伯母说说话?”林初墨走上前问。
“没什么好说的
,说了他们也已经听不见了。”苏渊声音沙哑。
他本以为自己会很伤心,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父母的墓碑,心里反而没有一丝波澜。
沉寂如古井,仿佛死了一般。
“对不起,我不能体会到你现在的感受,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林初墨美眸难掩愧疚,她抬头看着苏渊木讷侧脸,轻声道:“不过,时间一直都是个猝不及防的东西,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很快又是一年结束了,不管是在曾经还是以后,你都会遇到不同的人,或许他们比不上伯父伯母在你心中的地位,但他们每一个人的到来,都会组成你生命中的一部分。”
“其实真正陪伴你的不是过去,而是时过多年,依然还在的人,比如姐姐,比如以后你的朋友,还有你未来的妻……”
说到这儿,林初墨一下子卡住了,她甚至忘记了那个字该怎么说了。
苏渊内心涌出一股莫名情绪,转身正色看着林初墨道:“我听你闺蜜李沈然说,你并不喜欢齐恒生,是真的吗?”
林初墨担心苏渊做傻事儿,下意识要否认,可迎着苏渊严肃的眼神,到嘴边的话被她咽了回去。
林初墨轻咬嘴唇点
了点头。
苏渊长出一口气。
憋在胸口那口怨气一下子消散大半了。
“既然你不喜欢他,可以离开他,你要有什么担心,我来替你分担,有我护你,一切都将安好。”苏渊郑重道。
换做以前她听了这话,必然是非常生气。
气苏渊不自量力,不知敌人的厉害。
而此时哪怕她不知道苏渊真正身份和实力,心里也莫名安心。
她轻咬嘴唇,定定的看着苏渊。
这个刻印在她心底,永远都无法抹去的男人,不论何时都站在自己这一边。
既然他这么无畏,那自己又害怕什么呢?
林初墨突然靠近上前,粉唇轻启:“我想对你说……”
心理涌出揪动,正当她义无反顾要把心里话说出来时,一群人从半山腰走了上来。
“唐成光老先生,这儿不过是一座荒郊野山,值得您大老远来一趟嘛。”
齐恒生走在前头,沿路打量四周风景,还时不时低头看着自己被泥水弄脏的五十多万意大利大师订制的鞋子,满脸都是嫌弃。
“恒生,你这话千万别当着你齐家人面说,不然肯定要挨罚。”旁边名叫唐成光的国字脸老人呵呵一笑,指着山峦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野山,
而是正儿八斤的风水宝地。你瞧瞧山峦朝南,迎接天地朝气;河流自西向东,成金水肆流,活人住在这儿能年年益寿,死人埋在这儿,对往生乃至下面子孙都是千年难修的福报!”
“还有这等好事?”林兴学一脸震惊。
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信风水学说,不过他知道这帮人的强大,必然不会无的放矢。
“三分靠努力,七分靠天定,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多达官富商信风水?老祖宗传承千年的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成伟挎着大包小包,赶忙跟了上来。
“风水宝地一共有两类,一类是人为风水,另一类则是自然风水;前者虽有效果,但有上限,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