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正好我带孩子无聊,有个伴。”
“公主……姐姐?”梁澄从小跟着父亲外出经商,遂有些自来熟:“这几日叨扰两位了,等我和父亲会和,便速速离开。”
长公主莞尔一笑,她并不知道接下来的变化完全不受控制。
梁澄和苏长青每日同进同出,欢声笑语。有时,甚至在院内畅谈到夜半时分,两人对月饮酒作诗,苏长青脸上的笑容是长公主这三年来都未曾见过的,从内心深处发出的笑。
那是怎样鲜活的一个人,会大笑、会悲伤、会叹息、会畅谈自己的理想……这些都是长公主不曾见到的。
三年里,苏长青只是对长公主恭敬有加,事事询问她,她以为,夫妻便是如此。
长公主只是每日这么看着,也不上前打扰,她以为,两人应该只是朋友,就像她和程将军夫妇那般。
日复一日,梁澄在公主府住了将近小半个月,矛盾爆发了。
“苏长青,我可以容忍你整日和那梁澄花前月下,可以无视我,可是,我们的孩子你也不管了吗?”长公主看着躺在床上发烧的儿子,质问苏长青。
“陛下将鉴定花大会交由我管理,是对我的信任。如今鉴花大会诸多事务,都要一一过目,如若忽略了你,是我的不对,又与那梁澄有何关系。儿子病了,尽管去找太医,况且他日日与你待在一起……”
“苏长青!你平日不是这样的。”
“公主恕罪,是长青失言了。”苏长青见长公主迟迟不发话,继续道:“公主,倘若无事,长青便去忙了。”
在此之后,虽然梁澄已经离开公主府,可是苏长青和长公主之间的隔阂却欲来越深。
长公主也曾放下面子找苏长青和好,可是苏长青总是冷言冷语,时常以公务为由游离于岭南之地。
时间一晃而过,长公主将开智的苏暮送入太学,身边无人依偎,整日郁郁寡欢。顾微见此,遍将刚三岁的程晚送到长公主身边,希望长公主可以展颜欢笑。
……
酩香楼内,程晚看着长公主压抑的手札,喉咙哽咽,心中更似是被什么堵住了般难受。
“后来呢?”苏暮眼神空洞,茫然的看着程晚。
“后来,我父亲带着我和母亲去了边关镇守,你母亲搬到了飞竹苑,此后的时间,梁澄日日出入公主府……”
程晚看着苏暮痛苦的表情,心中酸涩。
两人一路无话。
程晚回到飞竹苑,站在院子中的桃花树下,突然就觉的很亲切。又想着长公主有记手札的习惯,会不会这桃花树下也埋了居住于此所写的手札,便拿了铲子将周围的土都松了松。
“咔哒”一声,铲子碰到了一个金属的物件。
“还真的有东西。”程晚看着桃花树底下的铁盒子,惊叹不已。
这个铁盒子竟然和自己的盒子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