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想干啥随便!”
金粒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算是揭过这一茬了。
乔永强他们把东西放到王秋霜屋子里,准备要走,
“廖村长,金知青,那我们就先走了,还得去市里呢,回头咱还有见面的机会!”
依他见处长的样子,以后这趟线就总得跑了。
他本来是临时跑这趟线的,这次来过以后,他觉得有必要活动一下,申请长期跑这趟线。
能给处长办这么重要的事儿,还不直接成处长的心腹了?
村里人自然是挽留,赵宝根还说晚上在他家住一宿,他一定好好招待,在廖村长的注视下,讪讪地闭了嘴。
“两位同志要是还有工作的话,我们也不好多留,反正你们以后还得过来,咱们有的是机会聚!”
金粒粒直点头,偷偷冲廖村长比了个大拇指,还是她叔儿说话像样儿。
得到了赞扬的廖村长挺了挺胸,自觉这是他官方讲话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于金莲往天上望了望,当做啥也没看到的样子。
怪不得老廖向着这丫头呢,够讨人喜欢的!
寒暄完了,临走时候,乔永强逮着机会到金粒粒身边,小声道,
“金知青,你就没啥让我捎的?”
“啊?“
金粒粒和乔永强对视半天,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乔永强不死心地继续启发,
”我这就回去了,你就没什么...让我捎给处长的?“
处长巴巴地送来了这么多东西,您就是不捎封信,哪怕捎句话也行啊!
要不他回去咋交差啊?
”啊,捎,捎...“
金粒粒这才反应过来,来而不往确实有点非礼哈,嘿嘿
那捎点啥呢?她眼睛四处乱转,他肯定是不缺啥的,她能给他捎啥?
那边乔永强还等着给人家捎信呢,那话咋说来着,鸿雁传书,多促进感情啊!
谁知道金粒粒眼珠子转了一圈,搁墙根底下看到个罐头瓶子。
她眼睛一亮,跑过去把那罐头瓶子捡起来,搁地上捧了两捧雪倒进去,瓶盖子一拧,再跑回来递给乔永强。
”好了,麻烦乔同志把这个瓶子帮我带给他吧!“
乔永强...
大老远的,让我带这个回去?
他不死心地挣扎道,
”不用写封信啥的?“
”信?“
金粒粒差点没噗呲一声笑出来,
”不用捎信,麻烦!“
信还用捎?直接搁本上写就行了!
乔永强...
处长啊,在他们那人人抢着贴过去的处长,搁这好像有点不值钱啊...
金粒粒笑呵呵地挥着手,慈祥地目送顺便把村长两口子捎走的卡车远走...
其实车就拐了个弯,金粒粒就立马掺着王秋霜的手进了屋。
赵宝根在后面老父亲一样地叮嘱,
“姐俩好好说话,好好玩儿!”
顺便一把拉住了要跟着往屋里进的赵宝根媳妇,
“你跟着进去干啥?”
“我去看看都有啥?好几个大包袱呢!”
“有啥也跟你没关系!把你那哈喇子往回收收!
只要是她俩关系好,咱就有借光的时候!眼皮子放长点,别天天盯着这三瓜两枣的!”
赵宝根媳妇呸了一声,不看就不看!
她调腚就往屋里走,刚才甩她三个耳刮子她还没跟他算账呢,看晚上他咋求她,不求好了不准上她的炕!
金粒粒和王秋霜俩站在炕沿,看着放在炕上的几个大包袱,有点发愣。
刚才还一穷二白,两人穿一个棉袄,现在就有这么多东西了?
王秋霜忍不住伸手去打开了一个包袱,里面是又厚又软的大棉被,新棉花的,绝对不是旧棉花弹的。
“粒粒,我没做梦吧?这么厚的棉被?”
“没做梦,不但有棉被,还有厚棉袄呢!”
金粒粒打开了另外一个大包袱,看着里面的衣服愣愣地说。
不但是厚棉袄,还有好几件呢!
有崭新的军大衣,和方青卓那件不一样,这件是女式的长款,一看就暖和。
还有一件新棉袄,瞧着是买的,样式好看,又暄又软。
还有两件羊毛衫,金粒粒在现代穿过,这羊毛衫一看就是好东西,手感特好。
还有一件呢大衣,大红色的,王秋霜爱不释手,
“这件好看,粒粒,你穿这件准好看!”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拿着衣服比来比去,金粒粒有些激动起来,迫不及待地去打另外两个包袱,
“呀!这是啥啊!”
王秋霜一声惊叫,金粒粒也跟着心扑腾扑腾的,
“我说这个包袱看着不大,咋这么沉呢!原来是罐头!”
王秋霜惊喜道。
她是省城来的,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还是有些阅历的。
这包袱里,一个个的罐头摞起来,方方正正地垒成了个四方块,像砌好的砖一样。
里面有午餐肉罐头,是上海梅林的!
还有鱼罐头,铁盒上画了条大鱼!
还有些铁皮罐子上没任何标志,但手感很沉,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的罐头。
只在罐子上能看到个红色五角星,应该是部队特供的。
王秋霜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罐头,现在像见到宝藏一样喃喃道,
“我天,咋这么多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