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完成了肖局长布置的“任务”。
但金粒粒总觉得宋宇承目的不单纯,因为他们去的地方人都不少,宋宇承好像在带着自己花式介绍给别人。
逛了一圈,宋宇承终于停下了,金粒粒抓紧抱住一旁的路灯杆,说什么都不走了,
“宇承哥哥,我可不参观了,你们局这么大,我哪儿走的动呀!”
宋宇承笑,她的体力还是这么差。
“去我办公室参观参观?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金粒粒狐疑地看向他,有理由相信这些都是早有预谋。
但无奈他的表情太正派,搞得金粒粒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休息这个理由实在太充分,金粒粒属实没办法拒绝。
她点点头,跟着宋宇承往楼上走。
现在是午休时候,楼里十分安静。
金粒粒刚才看到,有好些人吃完饭都骑着车回家了,恐怕住得近的都来得及回家睡个午觉。
她心里感叹了句社会主义好,哪有社畜那么大的压力。
俩人走到门牌为采购处的办公室门口,金粒粒指了指门牌,宋宇承点点头,binggo!猜对了!
金粒粒一点都不见外地自己开了门,几步蹦了进去。
哇!好大好宽敞!
一个超大的办公桌,后面是一面墙那么长的书柜,里面满满摆满了书。
几个方方正正的大沙发围着三面墙摆放,是这个时候特有的庄重感。
金粒粒好奇地在办公室里转圈圈,这办公室果然有宋宇承的风格,所有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除了必备的办公用品外,没有任何其他无关的东西。
不,也不是没有。
金粒粒好奇地走向宋宇承的办公桌,那儿好像摆着一张照片。
照片是时刻面向桌子前坐着的人的,所以金粒粒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相框的背面。
走过去的路上,金粒粒有些好奇,是全家福?单人像?
想到这金粒粒噗呲一下笑了,宇承哥哥不会这么自恋吧?
她转过去,看到照片的一瞬,就愣住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
金粒粒指着照片,一脸的不可置信。
照片上,明明就是她啊!
是省城日报上面那张她的照片,是她第一次看到徐峰他们时,有些怔愣的照片。
“我去省日把底片要来了。”
宋宇承边倒水边说,再平静不过。
金粒粒注意到,他倒水的杯子不是客用瓷杯,而是从他桌上拿起来的自用瓷杯。
“喝茶吗?”
金粒粒还没说话,就见宋宇承拉开抽屉,
“还是咖啡?”
咖啡?
金粒粒眼睛亮了,好久没喝过了!
宋宇承笑了,猜到她这个表情了。
他从一个小包装盒子里拿出一个小袋子,
“”办公室只有这个,你要是喜欢喝现磨的只能去家里。奶奶那有全套设备,你们应该会有共同语言。这几年她睡眠不好,已经很少喝了,给你磨点过过手瘾应该也很高兴。“
浓郁的咖啡味儿在热水的冲调下馥郁四散,宋宇承满意地看着金粒粒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想极了似的。
他并不爱喝咖啡,办公室里原来是没有的。
在他的圈子里,喝茶才是主流。
但和她联系上之后,他总能想到她从前说早起一杯咖啡提提神。
于是就鬼使神差地在百货商店买了盒咖啡,就这么一直放在办公桌里。
金粒粒手里被塞了杯咖啡,刚想变身嘴甜夸夸小甜心,就听他公事公办道,
”好了,咖啡也喝上了,现在谈谈吧。“
金粒粒...
“谈,谈什嘛...”
莫名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谈谈...比如你寄往西北的信,你想找的人...”
金粒粒手里的咖啡差点儿撒一地...
她的心慌得什么似的,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就这么被直言出来,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修长热烫的手拉住了她的手,像是给了她一剂强心针。
“粒粒,别怕。”
他轻声说,“别一个人抗着,如果你想说的话。”
金粒粒鼻子一酸,眼泪儿都要落下来了。
她怎么不想说呢?
这段时间一个人没头苍蝇一样地往西北邮信,可信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回音都没有。
她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要不然为什么连个回信都没有?
是他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到了连信都没办法回的程度了吗?如果是这样,金粒粒简直不敢想象,他们现在是怎么样的境地。
可这些她都不敢说,谁也不敢说,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放在心底。
她害怕牵连他,不想他好不容易改变的命运又重蹈覆辙、功亏一篑。
她真的好压抑,好着急!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喉头被压住堵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温柔的大手顺着她的后颈向背部一下下帮她顺气,宋宇承像哄孩子一样一点点摩挲着她,轻声哄着,
“想哭就哭出来,没关系。”
金粒粒终于忍不住了,压抑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一个人背负着秘密真的好累,这段时间她真的太压抑了。
从一睁眼,一个人出现在陌生的时代。
到回忆起爸爸妈妈的经历,这种茫然无助简直要把她逼疯了,只靠一口气一天天撑着勇敢过。
如果不是后来跟他联系上,她发现还有熟人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下被宋宇承道破,她竟然有种解脱感。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抽噎着问。
“你寄出去的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