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祠堂一直以来都是香火鼎盛的,未婚男女来求姻缘,已婚的也来求月老保佑婚姻幸福美满。
而今日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却打破了常规,行人路匆匆的往家里赶,月老祠有史以来第一次人这么少。
苏响撑着伞,风雨太大了,伞都起不到防御作用,身上,裤脚,鞋子都湿掉了。
苏响也不在意,他只是担忧的在想,今天这样恶劣的天气,马三爷的人是不是不会出来卖烟了?
他焦灼的寻找着。
月老祠堂前面有一颗相思树,上面系满了许愿的木牌,用红丝带系着,是少男少女真挚的心愿。
苏响仰头看着,突然树下冲进来一人:“哎呀,这雨可真大,淋死我了。”
说着还拍打着衣裳,苏响偏头看过去,那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胸前挂着个木箱,里面各式各样的香烟。
苏响眼一眯,将手中的伞往边上挪一挪,遮住从缝隙轻落的雨珠。
那人抬头道谢:“谢谢你啊,先生!”
“先生,你买烟吗?”
“红双喜有么?”
苏响淡淡说道,那人却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有的,先生。”
说着从胸前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包递给他,与此同时悄悄的递给了他一支檀香。
苏响见这人生的瘦弱,身量未足,像个未成年,有了恻隐之心:“小兄弟,你家住哪?送你回去吧。”
他摇了摇头:“先生,快去点香吧,这样的天气,是很容易受潮的。”
说完,他像鱼儿一样跑进了雨幕中。
苏响想捏着手中的香,往祠堂里面走去。
祠堂中空无一人,月老神像左手拿着姻缘簿,右手拿着笔,身上缠绕着红线,两颊涂着胭脂的脸笑呵呵的,很喜庆。
苏响借着香火,点燃了手中的檀香,将他插在炉子里,然后坐在蒲团上等待。
这一等就等了很久,久到苏响觉得一定是秦鸣故意找人整他的。
檀香气味好闻,静心凝神,苏响开始犯困了,一下一下的点着头,不住的打瞌睡,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苏响昏睡在地上,从后院走出来几人,打着手势,抬着苏响上了后院的面包车上。
苏响是被冻醒的,十月的江州本就比其他城市要冷些,又逢暴雨,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苏响缓转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小黑屋里,第一反应是自己被设计,被抓了。
但转念一想也不太对,他的手脚没有被绑着,有行动自如的能力。
苏响爬起来,地上一滩湿润的痕迹,他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他,一身中山装。
苏响头晕眼花,冷笑道:“这是马三爷的待客之道?”
马三爷转头看向他,确实和秦朗照片上的那个人是同一个。
“不能怪我太小心,毕竟我对苏先生是真的放心不下。”
苏响手微微紧了紧:“你认识我?”
马三爷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哈哈大笑:“苏先生说的哪里话?您的名声响彻江州,道上的人都知道,我怎会不知晓呢。”
“既然你认识我,那你知道我的来意吗?”
“苏先生不会是来请我盗墓的吧?”
马三爷漫不经心道,苏响弯唇道:“正是!三爷猜的不错。”
马三爷愣了愣,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苏先生的美名,我也是有所耳闻的,我不认为让我盗墓是你的真实目的。”
这马三爷疑心病太重了,苏响暗骂了一句,自己平日里在外的形象就太正派了。
“我想请你帮我探一探公主坟。”苏响的词用的很妙,他说探而不是盗。
“为何苏先生会对那刚出土的公主坟感兴趣?据我得到的情报是里面没什么有价值的珍宝。”
马三爷对此嗤之以鼻,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苏响却不着急驳斥他,淡淡的说着:“因为这很有可能是文成公主的墓穴,昭君出塞的故事你知道吧?文成公主为修秦晋之好,与吐蕃和亲,将大唐的文化带入吐蕃,同时又将吐蕃的人文风情记录在册。”
“我感兴趣的是文成公主撰写的文书,这可是无价之宝。”
苏响有条有理的说着,实际上就是在糊弄马三爷。
但是马三爷确实动摇了,如果苏响所言不虚,那可是传世之宝。
马三爷还是心存疑虑,望向他:“你怎知有可能是文成公主的墓穴?”
苏响神神秘秘的笑了:“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是不可说的,如果不是我对盗墓实在一窍不通,也不会找上你,这样吧,只要马三爷接了这个活,我给你二十万,只是替我去探探这个墓里面有什么。”
二十万,马三爷心动了,探墓对他来说并不难,轻轻松松拿到二十万,何乐不为呢?
马三爷全然不知他正走进苏响精心给他布置的陷阱中,一咬牙答应了。
苏响弯了弯唇:“那事不宜迟,我们早些出发吧。”
马三爷拦住了他:“一看苏先生就是外行人,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还需要做一些前期工作。”
马三爷所谓的前期工作,无非就是集结人马,准备道具,一行四五个人先进行宣誓,再用血手印签订生死状。
苏响本在一旁看戏,觉得马三爷这一通操作委实中二了些,正看的起劲呢,就被他拉到台前:“苏先生,这生死状你也要签。”
众目睽睽之下,苏响不知道怎么拒绝,一看这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就让人心慌,边上还摆着一把水果刀。
他僵硬着身子,为难的看向马三爷:“我签名不行吗?”
马三爷冷酷拒绝:“要是苏先生怕疼,就只要化手指就行,按个指印也能生效。”
“谁怕疼了?”
苏响就听不得这话,拿起一旁的刀,视死如归的划了一下掌心,一阵尖锐的疼,他迅速的将手盖在了白布上,留下个掌印。
“三爷,有止血药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