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知真心实意的感谢苏响,在她窘迫不安的时候还有人愿意伸手拉她一把。
苏响轻笑:“要是吴小姐真想感谢我,给我签个名呗。”
在吴知知错愕的眼神中,苏响对她眨了眨眼:“你刚出道时,我是你的粉丝。”
他拿出笔记本,递上笔,语气中带着怀念:“那个时候还没打榜,每天给电视台发短信支持你,两毛一条短信,那时候我偷偷用我爸的手机发,三天花完了一个月的话费,可遭一顿毒打呢。”
“噗嗤。”苏响的话让她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那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心中燃着梦想的火焰,吴知知忍不住笑出了声,眉间的忧郁散开,整个人又明艳了几分。
她拿笔在扉页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又写了一句话。
“愿我们斩开虚妄,奔赴希望的明天。”
这是当年节目中的一句文案,她一直当座右铭,如今她将这句话送给苏响。
苏响接过:“这下可不知有多少人要羡慕我了。”
吴知知羞涩一笑。
她和苏响约好了,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带他去看孟骏的收藏室。
只是孟骏的收藏室在通州市郊区的一处别墅中,到处都布满了监控,她贸贸然带苏响去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吴知知纤细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转动着,她一面开车,一面盘算办法。
回到了郊区别墅,吴知知想把芙蓉石庐鼎的赝品放回原处,刚走进收藏室,将庐鼎摆好,冷不丁背后传来声音。
“你去哪了?”
吴知知吓了一跳,转头看着孟骏穿着浴袍,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他头发湿着,还滴着水珠,一看是刚洗完澡。
她一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扣着展览架:“你怎么在这儿?”
孟骏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相貌英俊,正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手里摇晃着红酒杯,鲜红的酒液在透明的高脚杯里晃荡,他缓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吴知知。
微微垂首,头磕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鼻息扑洒到她的脖颈,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吴知知不由缩了缩脖子,手略微推了推他的胸膛。
没想到孟骏将人搂的更紧了:“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去哪了?”
吴知知有些喘不上气,她思索着说道:“没去哪阿,我上次不是发了芙蓉石庐鼎的照片嘛?然后就有人来找我买,我今天就是带它看看能卖多少价格。”
她深知孟骏生性多疑,只能半真半假说道。
“出手了?”
“没有,她出的价格我不满意,又带回来了。”
孟骏的目光落到芙蓉石庐鼎,不疑有他,相信了吴知知的话。
他松开了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喂了点红酒。
她喝的急不免呛了几声,孟骏冷峻的眉眼微微柔和,拍了拍她的背。
吴知知对他这一行为很不满,仿佛自己是他豢养的宠物,高兴了就喂点吃的。
这种不满无法宣之于口。
红酒见底,孟骏终于松开手。
他走到了最里面的收藏架上,拿了一个锦盒,递给吴知知。
“这是什么?”
“里面是块碧玺,据说是明朝开国皇帝制作玉玺用剩下的材料,你帮我出手吧。”
吴知知愣了愣,迟疑开口道:“阿骏,最近公司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孟骏从前只是偶尔一次让她去变卖古董,但是现在就很频繁了,而且有些藏品是收回来的,不免让人怀疑。
“知知,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
孟骏语调未变,但是语气中总透露出几分警告。
吴知知了解他的脾气,很识趣地转移话题,她手指轻绕着他的衣带。
“之前你让我卖的的花瓶,一直没找到买主,前一段时间有人联系我,说有意愿收这只花瓶,只是想要来验货,我在想不如让他上门来看看?”
孟骏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吴知知心跳如雷,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吴知知拉了拉他的衣角,娇声道:“行不行啊,我这几天行程也很满,让他上门来嘛,我也不用到处跑了。”
孟骏眯眼笑,指着脸颊:“看你表现了。”
吴知知抿了抿唇,凑上去亲了一下。
还不等孟骏有什么动作,像鱼儿一样滑出他的怀里:“我去洗漱。”
她冲着孟骏娇柔微笑,在拐角处,笑容陡然消失。
她倚在衣柜上,给苏响发了消息,给他发了别墅的定位。
借着买卖的名义,让苏响到别墅来。
因为这几日孟骏一直呆在别墅里,吴知知在等待他离开的时机。
而另一面,秦青青的拍卖行空闲了,她自己也没什么重要的工作要去做,这两天一直呆在三星镇。
已到立冬,早间下了一场雪,小镇静谧,皑皑白雪覆盖着苍茫的大地,两侧的树木枝桠上都有落雪,有的不堪重压,被积雪折断。
地面的雪有厚厚一层,踩上去就是吱呀吱呀的声音。
秦青青穿着红色羽绒服,带着针织帽,脚上穿着雪地靴,在苏记古董铺前堆雪人。
玩得不亦乐乎,苏响在屋里招待客户,偶尔担心时出来看看,不由喊道:“大小姐,你要不要进来暖暖身子?”
这两天都啊零下几度,寒风凛冽,刮在脸上生疼,偏偏秦青青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因为爱美,连围巾都不带。
她抬起头,向苏响看去,笑容甜美:“才不要,我还要堆个小雪人,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苏响无奈摇头,知道大小姐做的决定很难去更改,只好解下自己围着的围巾,走到她面前,细心围在她的脖颈上:“别冻感冒了?耳朵都冻红了。”
秦青青心中微暖,浅笑道:“阿响,你去招呼客人,不用管我。”
等苏响再去和客人交谈时,客人神神秘秘,露出八卦的笑容:“苏先生真的好福气,有这么可爱漂亮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