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就在严崇身陨的那个废弃工厂之中,严博涛率领严家一百多名精锐打手赶到,立即开始进行布防。
与此同时,严博涛在见到严博文之后,水都顾不得喝,便向他进行汇报。
“大哥!雷蛇率领五百多资深混混,已经先我们一步找到了张浪家里!”
“这狗东西还真是够鸡贼的!有了消息,竟然自己吃独食!”
“这本来应该由我亲自去剁掉那小杂碎的狗头,没想到却被他先一步了!真是晦气!”
严博文闻言,不由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盖碗茶狠狠摔在地上。
“这个狗日的雷蛇,我看他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吧?”
“明明只是给哲爷一个面子,安排他过来替我严家办事的狗腿子,竟然还敢跟我们玩儿一手暗度陈仓?他妈的好大的狗胆!”
“奎山道人都亲自发过话了,他要亲手灭了张浪那小杂碎。这个狗日的雷蛇,竟然敢将奎山道人的话,当成耳边风?妈的!”
两兄弟气不打一处来,将雷蛇的祖宗十八代都仔细问候了一遍,这才作罢。
这时候,两人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严博文眉头微皱,扭头朝着身后的铁门看了一眼。
有眼尖的手下立即上前,将门打开。
沉重的铁门才刚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便扑鼻而来。
严博文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口鼻:“妈的,这姜东老狗身上的血,怎么这么臭?”
严博涛顺着大哥的目光朝铁门内部看了过去,顿时感觉喉咙一阵发痒。
在他们眼前,是一个满身伤痕累累,血流不止的看不出原貌的人。
“姜东这狗日的,没想到这么抗打?”
“哼!我倒要看看,他能扛得住几天!”
原来,这个已经被打得看不出人形的家伙,竟然就是秦城战部的部长姜东!
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严刑拷打之后,他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尽管如此,但是奎山道人却依旧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此时,奎山道人的道袍上沾满了鲜血,看上去分外恐怖!
但他的双眼放光,似乎对眼前这个生命力强悍的“玩具”爱不释手,一直在琢磨着各种新鲜的新奇的刑罚。
好比说现在,他就将姜东整个人压在地上跪着,双膝下面垫满了大小不一的碎石。
然后再将自己的威压一点点施加上去,看着这些碎石缓慢地扎进姜东的小腿和膝盖之中,那股常
人难以忍受的钝痛,几乎可以让人发狂!
刚才,姜东之所以会发出那惨绝人寰的惨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咔嚓!
忽然一声闷响,姜东的两条腿出现了诡异的弯折。
他的小腿骨和膝盖骨,已经彻底被这些碎石子给压断了!
“桀桀桀……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硬气,真是个让人敬佩的硬汉啊!”
奎山道人手舞足蹈,兴奋地说道。
虽然姜东身受重伤,但他却始终都凭着一口硬气,闷不吭声。
不管奎山道人问什么,他的回复都是一句话:“我草你姥姥!”
当然,他的这种态度,自然也就引起了奎山道人的愤怒。
但是这姜东是块硬骨头,啃不动!
所以,他索性转换了思路,对着姜东的手下们动手了。
把姜东麾下那些他引以为豪的战部精锐战士们,逐一带到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慢慢割开他们的喉咙。
姜东的双目好似要喷出火焰一般,把肺都气炸了!
“狗东西,你有什么招数尽管往老子身上招呼!老子要是叫一声,你姥姥就是我养的!”
看着姜东的惨状,这些跟随姜东风里来雨里去的战士们,也是怒意勃发!
姜
东何许人也?
他可是堂堂华中战部部长!
这些战士们也的确血勇,被杀到只剩下五十来个人了的时候,却仍然在战斗着!
最终被俘的时候,他们身上各个带伤,基本都是重伤员。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背上受伤的,无论大小的伤口,始终都在胸膛前面!
连杀几人之后,奎山道人渐渐觉得没了意思。
他淡然飘飞到了一旁的蒲团之上,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严博文看得有些无趣了,正准备扭头看向别处。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名倒在血泊中的战部战士,猛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从腋下摸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对准奎山道人扣动了扳机。
砰!
火蛇喷薄,子弹打着旋朝奎山道人飞了出去。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
剩下的战士们,全都摸出武器,扣动扳机,疯狂扫射!
一时间,枪声大作!
子弹,像是雨水一样,朝着奎山道人瓢泼而去!
严博文吓得赶忙扑倒在地上,生怕有流弹打了过来,自己当了倒霉鬼。
而反观奎山道人,他却仍然稳坐蒲团之上,对着这些朝他飞来的子弹,不闻不问。
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
战士们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希冀。
他们本来就是以有心算无意,只希望能够在这毫无防备的突袭之下,让奎山道人来不及反应,吃个暗亏!
要是能够就此干掉奎山道人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们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由生出了一丝期待和希冀来!
然而,下一秒!
奎山道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这些子弹却忽然全都悬空停了下来!
最近的那一枚子弹,在距离奎山道人眼珠子仅有几毫米的地方,诡异地悬空停浮,不断旋转着。
“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竟然还敢贼心不死,想要算计贫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